王姨娘有些坐立不安,滿臉的擔憂和不知所措:“老太太,是不是我說錯了話?夫人她……”
老太太不說話,王姨娘咬了咬唇,問道:“當真是夫人要害小少爺?”
“你平日裡也要注意些,防人之心不可無,小少爺就是你在舒家立足的根本,若是沒了小少爺,你王月娘什麼都不是。”
老太太沉聲說道:“我是放心你,所以才讓你親自撫養小少爺,若是你護不住小哥兒,我自會找了別人護著。
到時候,就是為了小哥兒好,你都不能呆在舒家了。”
王月娘臉色變了變,噗通一聲就跪下了:“是,之前是月娘想差了,還請老太太恕罪,月娘日後,必定會將小少爺保護好的,再不會讓小少爺有點兒差池。”
“你知道就好。”
老太太打了一棒子,就要給個甜棗:“你安心照顧小哥兒,照顧的好了,將來還怕沒好日子過?你孃家那兄弟,我聽說唸書很不錯?正好成業認識青山書院的院長,改日我讓他帶你那兄弟過去試試,若是你那兄弟爭氣,也能給你當個支柱。”
王月娘這次的感激是真心實意的:“謝謝老太太,老太太大恩大德,妾身銘記在心。”
“起吧,你這會兒身子不舒服,就進去多躺躺。”
老太太不在意的擺擺手,帶了人直接走人。
回了榮華園,就見舒曼瑤正斜倚在軟榻上翻看一本佛經,見她進來,忙笑道:“祖母您回來了?我剛才恍惚聽著,是王姨娘那邊出事兒了,和母親有關?”
老太太嘆口氣,將事情說了一遍:“我原先想著,拿管家權吊著她,她一時半會兒的,也顧不上王姨娘那裡,再者,有銀鈴在,她就是有什麼陰招,也試不出來,卻沒想到,許氏的手段竟然能這般不俗,這和那左家夫人,定然是脫不了關係的!
左家那女人,簡直是蛇蠍心腸,手也伸的太長了!”
“祖母,那左夫人實在是可惡,咱們就這麼算了嗎?”
舒曼瑤也滿心憤恨,想起左夫人那張臉,她就恨不得撓兩把,也不知道許氏是給了她什麼好處,三番四次的插手舒家的事情。
而且,那許氏也是個腦袋不清楚的,誰家家裡鬧這種醜事的時候,是要外人參與進來的?
像是老太太這種,連傳言都不願意讓外人知道的,才是正常的好吧?許氏是恨不得將舒家的面子塞給左夫人那賤人踩的吧?
“自然不會就這麼算了的!”
老太太在桌子上使勁拍了一下,舒曼瑤忙抱了老太太的手,一邊揉一邊吹:“哎呀,祖母,我知道你生氣,可是,你生氣也不能拿自己的身體撒氣啊,這桌子可是紅木的!
你手疼不疼?瞧瞧,這都紅了!”
老太太就是有再大的怒火,被孫女兒這麼一打岔,也總算是不那麼憋悶了,只是,這口氣卻不能不出:“那婦人的孃家是京城的,左家也是京城有名的名門望族,左家家大人多,總有看那婦人不順眼的,明兒我就去衛國公府,打探一下左家的事情。”
說著,順手揉了揉舒曼瑤的頭髮:“原本這些東西,我是不願意早教你的,身為女人,也就是當姑娘的時候,在孃家的時候才輕省些,想做什麼做什麼。
一旦出了門子,上要伺候公婆,下要讓著小姑子小叔子,更是不能疏忽了自己的相公,有了孩子還得精心照看著,日子過的,是再沒個能緩口氣的時候。”
嘆了口氣,老太太接著說道:“只是,現下看來,不說也不行了,我總歸是老了,總有照看的不周全的時候,許氏這次被壓制的狠了,誰知道下次會出什麼招兒,你總得有個防備才行。”
舒曼瑤忙抱了老太太的胳膊撒嬌:“我都聽祖母的,祖母也放心,母親雖然不是個蠢笨的,卻是有執念,有貪慾,這樣的人,只要捏住了她的軟肋,也不是沒辦法應付的。
我只要隨時注意著,不中了她的圈套就行。
祖母不是要教我嗎?這左家,祖母打算怎麼辦?”
“我聽說,左大人上面有個嫡親的兄長,”
老太太冷笑了一聲:“很多年前,左大人的兄長得了子嗣,卻不到半歲就夭折了,前後又得了子嗣,也是不到半歲就夭折了。
一直到前些年,左大人出了京城,左大人的兄長再得了嫡子,卻是活下來了。
時間久遠,左家定然是查不出什麼了。”
“這些個事情,最怕的就是似是而非,左夫人這會兒不在京城,若是左家對她生了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