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暮忙點點頭,這邊舒曼瑤收拾妥當,在院子裡走了兩圈,楊建白就滿頭大汗的走了進來。
舒曼瑤隨手拿了布巾給他擦汗:“怎麼不擦擦汗就過來了?小心著涼。”
“不礙事。”
楊建白笑著說道,微微彎身,方便舒曼瑤動作:“習慣了,再說,天氣不冷。
你晚上睡的好不好?”
“很好,你等會兒先喝一碗湯。”
舒曼瑤也笑,任由楊建白將自己拉到桌子前坐下,夏夕遞上了筷子,舒曼瑤給楊建白夾菜:“你喜歡吃什麼?以後我吩咐了廚子,早膳要準備的豐盛一點兒才是,你早上要練武,吃不好很容易餓的。”
楊建白一邊吃菜一邊和舒曼瑤說話,半點兒沒有將食不言寢不語的規矩放在心上:“我什麼都吃的,你看著吩咐吧,不過早上我不吃太油膩的東西,不然練武的時候容易噁心。
唔,我今天也是起的有些晚了,平日裡要上朝的時候,是卯時初起床,練大半個時辰,然後用了早膳上朝的。”
舒曼瑤點頭,又給楊建白夾菜,仔細看他神情,見他吃到什麼高興了,就記下來,吃到什麼皺眉了,也記下來。
既然兩個人已經是夫妻了,若是沒什麼意外,就是要過一輩子了,舒舒服服相敬相愛的過一輩子,和吵吵鬧鬧互不搭理的過一輩子,不用想都知道應該選擇哪一個。
楊建白大約也是抱著同樣的目的,不停的給舒曼瑤夾菜:“這個你喜歡嗎?你喜歡清淡一點兒的,還是味道稍微重點的?辣的吃不吃?”
“不吃辣的,清淡一些對身子好。
你喜歡吃辣的嗎?”
舒曼瑤面上也帶笑:“對了,你今兒不用上朝,明天也不用上朝,是不是後天就得上朝了?”
就算是楊建白官職不夠高,但因著這樁親事是皇上賜婚,所以戶部也給楊建白批了三天的婚假。
“嗯,後天要上朝,我一般都是卯時末用早膳的。”
楊建白說著,摸了摸下巴:“這會兒貌似有些早啊,要不然,你只吩咐了廚房給我準備早膳就行了,時候還早,你多睡會兒。”
“不用了,我在家的時候,也都是早早起床的。”
舒曼瑤不在意的搖搖頭,她家祖母年紀大了,早上就醒的早,她每天都是要去伺候老太太的,慢慢就養成了習慣。
“嗯,你別勉強,反正咱們家沒長輩,你想什麼時候起床就什麼時候起床,不會有人說什麼的。”
楊建白點頭應道,頓了頓又說道:“我讓管家將花名冊拿給你了,回頭你看看,府裡的下人,你若是用的不順手,該打發的打發,該發賣的發賣,你只管去做,不用擔心會出什麼事情,一切都有我擔著呢。”
☆、
前面的院子,楊建白讓人又分成了兩部分,後面是兩個書房,一個是楊建白自己的,一個是給舒曼瑤準備的。
前面則是給舒曼瑤準備的管家理事的地方。
大管家楊平這會兒已經將所有的下人都給召集過來了,全部等在廊簷下,婆子丫鬟站一邊,小廝家丁站一邊。
舒曼瑤坐在太師椅上,兩邊站著景春和景秋,夏夕和冬暮則是坐在書案後,一會兒負責記錄文書。
“我按照這花名冊開始念,唸到誰的名字,誰就上前來回話,回話的內容分別是,姓什麼叫什麼,多大年紀,在府裡是做什麼的,家裡有誰,現在是在哪兒做工的,三代以內的都得交代清楚。”
舒曼瑤掃視著下面的一群人:“說完之後,到那邊簽字畫押。”
夏夕擺擺手,示意是在這邊。
“簽完字畫完押的,就站在這邊,聽清楚了沒有?”
舒曼瑤微微提高聲音,下面的人齊聲應了一個是,這些個東西,都是慣例,不管是誰家挑選下人,這些情況都是要提前打探清楚的,然後簽字畫押,送到官府立據,官府發下賣身契,有官印的賣身契才是有效的,合法的。
不管他們是哪家送來的,哪怕是有賣身契,新上任的主母要過問,誰也不能說不合規矩。
頂多是不給面子罷了,可這會兒楊家誰做主?怕是一句反對說出來,立馬就會被新夫人給送回去了吧?不懂規矩的下人,誰家會要?
舒曼瑤現在就是一手拿著花名冊,旁邊的景春抱著木匣子,裡面裝著賣身契。
舒曼瑤念一個名字,景春就立馬翻出來一張賣身契,仔細的和麵前的人對照。
說實話,這賣身契上的影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