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我的寶貝女兒是世界上最好的女兒了。”
舒成業忙讚道:“好了,時候也不早了,明兒就該擺靈堂了,你還有不少事情要做呢,早些回去休息。”
舒曼瑤笑著點點頭,和舒成業道了別,就回自己的院子去休息了。
曹偉那字,她看了十多年,也練了十多年,怎麼可能會不一樣?至於許氏那字就更簡單了,本就是普通的字,連點兒性格都沒有,她回魂之後天天練,兩年就能寫的十分純熟,半點兒不錯了。
上輩子,許氏是怎麼對她的,這輩子,她就讓許氏落個什麼樣的下場。
以牙還牙,她從來,都不是什麼心軟善良的好人。
舒曼瑤閉上眼睛,頭一次不用在晚上想怎麼對付許氏,頭一次不用擔心第二天一早會發生什麼事情,頭一次不用絞盡腦汁的想許氏會有什麼計劃自己應該怎麼反擊,頭一次,舒曼瑤晚上睡的特別好。
和舒曼瑤比起來,舒曼瑾和舒曼瑜睡的就不怎麼好了。
舒成業將書信扔下之後走人了,舒哲明將那些書信撿起來一封封的檢視,本來舒曼瑾和舒曼瑜也是想看的,只是剛看了兩行字,那信就被舒哲明給拽走了。
舒哲明原先是覺得有人陷害許氏的,可看完了那些信,那些懷疑動搖了。
先不說這字型,只上面的話,就不是一般人能寫出來的。
說實話,他原先是懷疑王姨娘和舒曼瑤的,可是,舒曼瑤一個小姑娘家家的,連家裡的大門都沒出過幾次,更不曾見過外男,這麼赤裸的詞,怎麼可能寫的出來?
而王姨娘,去年才進門,這前年舒家發生的事情,她怎麼可能會知道?
更不要說,他自己跟著舒成業學字畫,對這筆跡,不說是一看就能看出來吧,至少仔細對比之後是能說的有七八分正確的。
這信上的字跡,明明確確就是曹偉和許氏的。
舒哲明完全不相信許氏會做出那樣的事情,可是,這信,再加上舒成業說的曹媽媽的口供,他又不能完全否決。
自己將自己關在房裡一晚上,第二天就起了高熱。
舒曼瑾和舒曼瑜因為許氏的死一晚上也沒睡,姐妹倆湊在一起找疑點,因為火氣大,猛灌了幾杯涼茶,本來就因為來了初潮,肚子疼的要命,熬一晚上之後,第二天也起不來了。
李大夫一邊開方子一邊搖頭:“本來我就說了,不能受涼,不能有情緒起伏,這一下子佔全了,以後怕是要調理個年才行了。”
想到舒家現在的情況,李大夫又嘆口氣,轉身去開了方子,然後拎著藥箱走人了。
舒曼瑤聽了這診斷結果,轉頭就吩咐人往靈堂上多放冰塊,天氣熱了,這停靈得有七天呢,可別將這屍體給放壞了。
至於守孝的時候會不會凍到二姑娘三姑娘,不會多穿點兒衣服嗎?再說了,為自己親孃守孝,還敢抱怨太冷?
☆、
許氏的葬禮辦的不算是隆重,卻也沒失禮。
舒哲明倒還好,許氏雖然是他親孃,但他自打六歲就到了外院,跟著舒成業長大,又知道了許氏做了對不起舒成業的事情,心裡雖然悲痛,卻也熬過來了。
舒曼瑾和舒曼瑜則不同,從小就在許氏身邊長大,又被許氏看的跟眼珠子一樣,姐妹兩個在許氏下葬之後就大病了一場。
老太太大約是從許氏的事情上得了教訓——當斷不斷反受其亂,一味的心軟妥協並非是最好的解決辦法。
於是,趁此機會,痛快的下手,將舒曼瑾和舒曼瑜身邊的丫鬟,二等以上的,全部都換了一遍。
許氏的奶孃一家,更是被舒成業找了個理由,一家老小全部被髮賣到西山礦場去了。
做完這些,老太太也撐不住了,當天就起了高熱,舒成業和舒曼瑤是忙的焦頭爛額。
前者帶著舒哲明一天十二個時辰守在老太太床邊,後者得一邊處理家事,一邊時不時得到老太太這裡轉兩圈,再去舒曼瑾和舒曼瑜那裡發發威。
當然,這發威的程度也得把握好,許氏剛下葬,舒曼瑤也不能弄出個苛待妹妹的名聲。
世人都是同情弱者的,舒曼瑾和舒曼瑜剛沒了娘,說出去誰都要體諒幾分的。
“祖母,您可得快快好起來才行。”
舒曼瑤伺候了老太太用藥,靠在床邊給老太太通頭髮:“您不好,爹爹和弟弟也時常擔心著,您沒瞧見,爹爹都瘦了好大一圈了。”
老太太臉色蒼白,有些疲憊的捏了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