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近了那院子,小丫鬟就有些愣了,那院子看著倒是沒有什麼奇怪,和以往一樣,唯獨不一樣的是,現如今,那院子外面,守著的人多了很多,幾乎是將整個院子給圍起來了。
小丫鬟壯壯膽子,慢悠悠的走過去,果然,剛到門口就被攔住了:“姑娘,看著有點兒眼生,不是舒家的丫鬟吧?這裡不能進去,姑娘往回走吧。”
“我是跟著族長夫人過來的,”
小丫鬟笑著說道:“族長夫人在和老太太說話,讓我過來給夫人請個安。
夫人這會兒不在嗎?這院子為什麼不能進?”
“夫人昨兒受了驚嚇,有些失魂了,老太太怕有人過來驚了她,所以不許人進來。”
那婆子聽她是族長夫人身邊的,也忙笑道:“姑娘還是回去吧,等過幾日,夫人身子好轉了,就能進院子了。”
小丫鬟又忙塞了銀子過去:“到底是讓我見見吧,我也好在族長夫人那邊有交代,不是不能受驚嚇嗎?大不了,我在外面看兩眼,然後磕個頭?”
那婆子卻是個死板的,不管小丫鬟怎麼說,不能進就是不能進。
小丫鬟說了大半天,嘴皮子都磨薄了,也沒能進了那院門,只好十分沮喪的退了回去。
正巧族長夫人和老太太說完了私房話,小丫鬟忙瞅準了時機上去,將自己打探來的訊息以及所見所聞一一說了一遍。
族長夫人心裡的疑惑更深了,就提出要見見許氏。
老太太自是推辭,說許氏昨晚受了驚嚇,這會兒不能見人。
推辭的多了,連族長都聽出有些不太對勁了。
幾個人原來就擔心舒成業真的寵妾滅妻,這會兒更是覺得,大約許氏是遭了毒手了,就更得要見見許氏了。
老太太是不想這事情宣揚出去丟人,不光是舒家丟人,最重要的是,舒成業跟著丟人,自己的娘子偷人了,這種事情,關乎到舒成業男人的自尊的。
連自家娘子都守不住,可見是個沒能耐的。
於是,兩邊就僵持上了,一邊硬是要見,一邊硬是要捂著。
一直拖到舒成業回來,舒成業聽了族長等人的要求,倒是大方,一擺手說道:“那就去瞧瞧吧,其實,這事情也是家醜,不過既然族長要問,我也就不遮著掩著了,這許氏,確實是該死,不過不是為了給姨娘賠命,王姨娘那時候,這都多久了?就是許氏要賠命也早就死了,這次的事情,是因著許氏要謀害舒家血脈,還不是謀害庶子,而是謀害我舒家的嫡長女。”
嫡長女可是代表一個家族女孩子門面的存在,嫡長女好,這個家族的所有女孩子都能跟著受益。
嫡長女若是不好,那家族所有的女孩子都不好。
族長一聽就怒了,言明若真是如此,那許氏就不能留著了。
一行人到了許氏那院子,許氏正被婆子看押著唸佛,一見老太太和舒成業就忙磕頭認錯。
可是動作間,不小心帶翻了桌案上的佛像,露出那佛像後面的牆洞,裡面放著一摞書信。
老太太還沒反應過來,族長夫人就先拿了那書信,只瞧了一眼,頓時大怒:“這個淫婦!
死不足惜!
我們舒家絕容不下這等蕩婦!”
舒成業和老太太有些摸不著頭腦,族長夫人一臉惱怒:“竟然有這種事情,你們也不告訴我們,你們就不怕帶累了全族的名聲嗎?這樣的人,你們竟還替她遮遮掩掩?”
“弟妹,這話是怎麼說?”
老太太有些不解,族長夫人將那信塞到她手裡:“這些個,我看著就羞死了,這許氏竟然還能寫出來,實在是,實在是……”
族長夫人嘆口氣,又將另外幾封信遞給了族長。
毫無意外,族長也氣的渾身哆嗦,一疊聲的要求處死許氏。
舒成業十分疑惑,從族長手上接了那信,看了一封,就臉色發紫,氣的有些喘不過氣來,狠狠將那信砸在許氏臉上:“蕩婦!
我舒成業怎麼會娶了你這麼個不知廉恥的!”
許氏一臉迷茫的伸手拿起那信,看了開頭,就忍不住哆嗦了一下,那稱呼是親親小甜心,內容是各種淫詞蕩曲,下面署名是最愛你的曹偉。
許氏看的是目齜牙咧,甩了信就往舒成業身上撲:“老爺,這信絕對不是寫給我的,我都不知道這裡會有這麼多東西,老爺,我真的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情,這一定是有人陷害我,對,一定是陷害,是王月娘那賤人!
肯定是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