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建白輕咳了一聲:“祖母,你身子原本就不舒服,我和曼瑤也在這裡打擾半天了,若是沒事兒,您先歇著?”
老太太原本有一大堆的話要說,一下子被楊建白給堵住了,臉色就有些不好看,舒曼瑤忙笑道:“祖母,建白還有些事情,我之前弄的那個鋪子,不是陪了錢嗎?建白這段時間,就想找到那個西域商人,就算是要不會來全部的銀錢,要回來一半也行的,昨天正好收到了訊息,說是有人在蘇杭那邊見過那個西域商人,所以建白想回去打聽打聽。”
和銀子有關的事情,楊老太太和楊二嬸總是十分的敏銳的。
若是楊建白能將那本錢收回來,就不用去找戚成琛借錢了,那楊建白也就沒借口說自己沒銀子了,多出來的,不就能孝敬自己了嗎?
老太太立馬就點頭了:“行,那你回去問問,這天殺的騙子,都應該找出來丟牢裡才對!”
楊建白笑笑,也不應和老太太的話,起身就和舒曼瑤一起告辭走人。
接下來就是等魚兒上鉤了,舒曼瑤的嫁妝當日老太太和楊二嬸都是親眼所見,那富貴,可是能閃瞎人眼的。
楊二嬸惦記多日,眼下終於有機會弄回來一部分,自是很著急、
只老太太還有些理智,見她急慌慌的想要找回楊建白生母的嫁妝,趕緊喝止了她:“你是沒腦子的嗎?當日分家的時候,你是怎麼和建白說的?劉氏當年的嫁妝,都被你拿來填補府上的虧空了,這會兒舒曼瑤一說要,你立馬給找回來了,你只嫌建白對對這些事沒個懷疑是吧?”
楊二嬸忙賠笑:“那老太太說,咱們應該怎麼辦?”
“等著,過段時間再說,等翠盈冊封了娘娘,指不定不用你將那東西還回去,建白夫妻倆就得顛顛的捧著東西來找咱們了,宮裡的娘娘若是能照應幾句,不必他一個人在朝堂上孤立無援來的強?建白也不是蠢貨,這道理會想不明白?”
老太太嘆口氣::“我也這是為了建白著想,他連個親兄弟都沒有,平日也就和和安他們最是親近了,一家子骨肉,能有多大的仇恨?再者,翠盈又是他堂妹,咱們都是楊家人,他不可能想不明白這個道理的。”
說著,又看楊二嬸:“和安呢?這幾天怎麼沒瞧見他?”
楊二嬸忙賠笑:“莊子上前兩天送了訊息,說是今年的莊稼出了點兒問題,我讓和安過去瞧瞧,昨天剛去的餓,這一去,至少要三天時間,我估摸著,大概再有兩天就回來了。”
老太太點點頭,頓了頓又說道:“你可不許再縱著和安了,他年紀也不小了,盡是做些混賬事情,有那功夫在前程上多下點兒力氣,還怕沒個差事呢?他倒好,恨不得死在女人的肚皮上!
也不知道你是怎麼教導的,好好一個孩子,被你和老二教成了這個樣子!”
老太太一提起這個話頭,又是生氣又是惱恨,就停不住了:“原先在我跟前養著的時候,和安很是懂事機靈,又很是乖巧,不管大人說什麼,都會乖乖聽話,結果到了十歲,你們非得上將和安養在前院才行,還在和安身邊放了些壞了心思的丫頭,不過幾年,和安就變了個樣子!”
楊二嬸因為孃家壞了事兒,這會兒也不敢反駁老太太,只唯唯諾諾的聽著,心裡卻不斷的腹誹,若非是和安小小年紀就被你這老不死的抱走,何至於他不服從自家親爹親孃的管教,從原本一個粉嫩可愛的孩子,變成了現在這個鬼樣子!
老不死的你自己不會教導孩子,生生壞了我們家和安的前途,這會兒竟然還有臉抱怨!
老太太又嘆氣:“和安這輩子,什麼都好,就是栽在了女人身上,那馬明月也不是什麼國色天香,怎麼就勾的和安忘了人倫呢?若非是出了這樣的事情,建白怎麼會從楊家分出來?若是建白沒從楊家分出來,舒曼瑤那丫頭的嫁妝,還不都是咱們楊家的?現在好了,都是建白一個人的了。”
“再者,和安身子弱,不適合去做那打打殺殺的事情,當官又太費腦子了,若是建白沒分出去,宮裡有翠盈幫襯著,外面有建白幫襯著,日後這前程還會少了嗎?”
老太太說著都後悔的不行:“早知道建白會看出馬明月的事情,我就應該將馬明月給弄死!
到時候再給建白娶個好糊弄的,建白會跟現在一樣不聽話嗎?”
楊二嬸總算是抓住機會了:“娘說的是,我瞧著,現在建白都敢反駁您的話,以前您吩咐建白做事情,建白哪一次沒答應過?現在娶了媳婦,倒是將您的吩咐給扔到一邊了,我看啊,那舒家的丫頭,果然不是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