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落,擦過二人,悠悠往前走。
關欣咬著牙,姜眠明裡暗裡在諷刺她之前頻頻ng一事。
而鄭小雨想的卻是:“沈總怎麼可能會向她道歉?!要不是她,沈總脖子能受傷?這個姜眠臉皮可真厚!我看是她自己害怕,所以主動來找沈總道歉,希望沈總別和她計較,像她這樣的……”
“你住嘴!”見她越說越離譜,關欣揚高聲音打斷她,冷冷道,“如果你再這麼口無遮攔下去,我就讓沈總換了你。”
鄭小雨的聲音戛然而止,她看了關欣一眼,旋即又垂下,遮住眼中一閃而過的怨恨。
真當她願意來伺候情敵?
可為了沈時清,她願意這樣做,但這不代表她心甘情願。
關欣知道姜眠家中有錢,上次姜眠在酒店試戲打了沈時清一巴掌,她以為以沈時清的脾氣,必定會報這一巴掌之仇。
可之後卻什麼也沒有,她成了女二,姜眠是女一,她甚至不敢問沈時清是怎麼回事。
連沈時清都得暫時把這口氣忍下去,說明姜眠家中比她想象中還要有錢有勢。
這才是她討厭姜眠,想在演技上狠狠碾壓姜眠,卻又不敢隨便對姜眠做什麼過激行為的重要原因。
然而等她們到達村長家,卻被保鏢攔在外面,不讓她進入。
鄭小雨瞪眼:“沈總為什麼不見我們?”
不見她說的通,為什麼連關欣也不見。
難道沈時清厭煩關欣了?
一時間鄭小雨腦海裡冒出這個念頭,旋即又立刻否認。如果厭煩,就不會這麼麻煩的過來探班,只為了給關欣送按摩椅。
——沈時清之所以突然過來探班,是因為鄭小雨得了他的命令,在她照顧關欣的期間內,將關欣的所有事情都要彙報給他。
於是她將關欣在劇組內遭受到的各種不平等待遇說了。
比如工作人員不管做什麼都先緊著姜眠,不把關欣放在眼裡,比如關欣前天拍戲時摔了一跤,比如關欣腰疼之類的。
保鏢面無表情,硬邦邦的說:“這是老闆的意思。”
“關關。”鄭小雨趕緊去拉關欣,小聲道,“你說話啊,沈總很可能不知道你來了,你要不給他打個電話吧。”
關欣咬了咬唇:“沈總的傷好些了嗎?”
保鏢沒說話,老闆現在還處於昏迷狀態的事自然不能對外說。
關欣轉身準備離開,鄭小雨:“關關!”
她一急,對著保鏢脫口問:“剛才姜眠來了,沈總見她了嗎?”
關欣腳步一頓。
沈時清連她都不見,肯定不會見姜眠。
保鏢不明所以,但這個問題是可以回答的:“沈總請姜小姐過來,她已經走了。”
鄭小雨愣了,她去看關欣,正好和關欣的目光對在一起:沈時清寧願見姜眠,也不願意見關欣?
姜眠回到房間,唐安安和謝司元都在,見到她回來,唐安安鬆了口氣:“我和謝哥打算再過五分鐘你還不回來,就來找你了。”
雖然知道沈時清不可能對姜眠做什麼——這可是劇組,這麼多人,但擔心還是難免的。
“喏,這個送給你。”姜眠把“兇器”拿出來,遞給唐安安。
唐安安昨晚才得姜眠一塊價值幾萬的金疙瘩,下意識以為姜眠又從哪撿來值錢的東西,連忙道:“不行,我不能要,你給謝……”
“哥”字還沒出口,看清是一塊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木頭時,茫然。
她愣愣接過,姜眠拍拍她的肩膀,眨了下眼睛:“這是好東西,留著可以驅邪。”
唐安安:“……?”
——
等到下午去片場,姜眠得到訊息,沈時清走了。
“居然就這麼走了?”姜眠啃著謝司元從村民那兒買來的地瓜,聽聞唐安安所說,語氣分外遺憾。
“他走了還不好嗎。”唐安安本來第一眼對沈時清印象還不錯,現在特別討厭他,“他在這兒的話,張導都得看他眼色行事。”
一部戲,導演是老大,資方也是老大,還是金主爸爸級別的老大,連導演也得降一級,沈時清若是一直待在劇組裡,相當於在關欣身上別了塊免死金牌,怪噁心人的。
姜眠看了她一眼:“你不懂。”
她還等著沈時清醒來,又讓保鏢請她過去呢,這樣又可以揍他一頓。
她琢磨著,如果沈時清再請她過去,這次多半會讓保鏢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