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映中裝傻的模樣可把施萍給氣壞了,她抄起掃把就朝徐映中身上招呼。
“跟我裝傻是吧,我可不是你那個溫柔的婆娘。”
“你再來礙我的眼,我就把你腿打斷!”
太礙眼了。
她本來是打算來京市放鬆看看孩子旅個遊的,美好的心情全都被他給破壞了。
這樣的日子她一天也不想過了。
施萍把徐映中趕出去,當天晚上就跟施承說了買票儘快回老家的事。
隔日晚上施萍就直接去了火車站,結果徐映中就在火車站等著她呢。
“施萍,咱們倆就不能好好聊聊嗎?”他一副傷心的模樣。
到了這個年紀,他就想跟以前的人多聊聊,也不想幹什麼。
施萍的火氣噌的一下就上來了,“我一個五十多歲的人跟你七十多歲的老頭有什麼好聊的!”
她真是服了。
早知道她就不來這趟了。
是他逼著她說出這種話的,她本想給他留體面的。
徐映中臉色微僵,吶吶地張了張嘴,說不出來一句話。
饒是這個年紀已經“身經百戰”,早已練就了鐵石心腸,可他還是被這句話給傷到了。
準確來說,是被人給傷到了。
徐映中看著那道身影消失在眼前,心裡明白這就是他的報應。
早年是他辜負了她,這都是他該承受的。
凌瑤和施承帶著孩子回家,他們沒說什麼安慰的話。
這是上輩人之間的恩怨,他們小輩還是不插手的好。
初秋的時候,徐天學的事情有了處理結果。
徐天學作為主犯,被判處七年零六個月並處罰金十二萬貳仟元。
跟他合作的上層領導被抓到三人,下層階級領導十餘人,全都被判刑。
這條訊息當天就登上了各大報紙和電視,成為全國熱烈討論人見人罵的重大事件。
徐家倒是沒受什麼大影響,徐天學早就從家裡公司獨立出來了。
現在出了事也只能她一個人承擔,家裡人只有徐莽知道一點,當初還多次勸過徐天學。
奈何徐天學一意孤行,非要這麼做。
事情爆發後,徐莽沒少被徐老爺子打。
怪徐莽包庇徐天學,若是徐老爺子能早點知道這件事情,徐天學也不會落得如此下場。
徐莽跪了下來,“父親,天學如今只有一個要求。”
他知道這件事情都是自己的錯,天學是他唯一的兒子,他悔的腸子都青了。
徐映中許久沒生氣,這幾天把氣都生完了。
眉毛一豎,“他還敢提要求!”
膽子這麼大,就應該讓他在裡面好好改造改造!
“他說、”徐莽支支吾吾的,擔心再次激怒父親,“他說想見凌瑤一面,有些事情想問清楚。”
砰!
一副上好的茶具被推在地上摔碎。
“都進去了,他居然還想這種事情!”徐映中恨不得立馬把徐天學踹一頓。
徐莽就知道會這樣,趕忙解釋,“父親,不是你想的那樣,天學說很早以前凌瑤就發現了他做的事情。
他應該是想問這件事情,天學從沒有其他的想法。”
這是徐莽猜測的,自家兒子話少的可憐,他這個老父親只能從隻言片語中分析。
可真是難為死他了。
徐映中想起自己還是從凌瑤口中得知的這件事情,心裡便信了幾分。
“這件事情我來說,你滾吧。”
他現在看見徐莽就頭疼。
“徐天學想見我?”凌瑤驚訝了一下,很快想通他找她什麼事了。
無非就是那件事情,她去不去都是一樣的答案。
看在徐老爺子親自來說的份上,凌瑤決定去一趟。
徐老爺子見施承面色不太好,也知道自己這個要求過份了,“施承啊,到時候你陪凌瑤一起去,應該就是說兩句話的事。”
“那肯定的。”施承硬邦邦的,這話還用得著他來說。
他沒發脾氣就已經很不錯了。
臨走時,施承去送徐映中。
“沒什麼事情你以後就別來了。”施承表情平淡,彷彿在說中午吃什麼一樣隨意。
徐映中知道自己是惹施承不高興了,這人說話跟他媽一樣難聽,偏偏他還無可奈何。
他扯出一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