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桀桀陰笑的錯覺。
馬丁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向後退了半步,向格拉奇投去疑問的目光。
“使者給予我們的正確的指引。”格拉奇努力壓抑著自己激動的心情,“是完整的儀式圖紙。”
“是嗎?那我們就不用去碼頭了對不對?使者的傳遞資訊的方式真是奇特啊。”馬丁也開心起來。
“是的,雖然是與之前完全不同的儀式,但沒有殘缺,”格拉奇四周張望著,似乎在找尋羊皮卷的來歷,“可是我們現在卻有了一個新的難題。”
在馬丁好奇的目光下,格拉奇喉嚨一動,緩緩地說:“一個活祭體。”
“活祭體?活魚可以嗎?我這就去下街區買一條。”
“我說的活祭體……是人類。”
“最好是那種,沒什麼身份,在不知不覺之間消失也不會被周圍注意到的型別。”
似乎有陣陰風吹過,馬丁背後冷汗涔涔而下,接著汗毛根根立起。
“格拉奇大哥,你是想?”馬丁試著揣摩格拉奇的想法,“可城裡的居民每個人都在警局那裡做了身份資訊的備份,連那些進城的外來者也有,我們去哪兒找一個來歷不明、即使消失也不會被周圍人注意到的目標啊?”
“這就是我們現在要考慮的新的問題,不行的話,只能離開約克去別的地方了。”
格拉奇思考著接下來的行動,忽然看到前方貼在牆邊的通緝單,上面畫著一個來歷不明的,叫作蘇格?艾歐西格的年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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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窗外來自利姆斯河嘩嘩的水流聲,切茜婭把摸向玻璃瓶的手又縮回來。
工作期間不能喝酒。
這是塞林給她的規定。
切茜婭知道塞林表面上看著很好說話,但身為天空教會在約克的外圍領隊,也是協會的會長,塞林其實有著極大的權力,與之相對責任也重大。
若是平時還好,現在有一個可能與惡魔搭上關聯的危險存在,如果不謹慎對待,下場多半不怎麼好看。
切茜婭不由得想起昂都,猜想著那個輕浮的傢伙跟著嚴肅的塞林一同行動,估計沒多久就會被狠狠地訓斥一頓。
想到這裡她開心起來,一開心就想喝點什麼,她舔舔嘴唇,手又不由自主伸出去摸瓶子。
忽然一連串的噴嚏聲從樓梯的方向傳過來,昂都摸著鼻子噠噠噠上樓,自己摸了把椅子,坐下又是一個響亮的噴嚏。
“一定是誰在背後罵我。”昂都總結。
切茜婭忍住笑,問道:“你怎麼回來了?你不應該跟著塞林大哥去爆炸的地方檢查嗎?”
“那邊結束了,事情與惡魔的儀式有關。”
切茜婭一下子愣住了,她其實有想過,爆炸那邊有極小的機率與蘇格有關,就算萬分之一的機率,是蘇格進城的掩護,但卻沒想到真的是惡魔儀式。
“所以說……”
“所以說情況就不一樣了,我特地繞回來,就是想讓你幫著做一次預言。”
“不做。”
“為什麼啊,”昂都急了,“你不是命運教會的嗎?而且現在事情變得這樣嚴重,就只是做一次關於危險的預言就可以,即便是你的能力低也沒什麼。”
切茜婭斜了他一眼,沒有跟他計較,“預言未來是智者的悲哀。”
“你看起來也不像智者啊。”
“對啊,所以我不悲哀,也不預言。”切茜婭下意識伸出手去摸玻璃瓶。
一聲清脆的崩裂聲,在切茜婭的手指離著玻璃瓶還有十幾厘米距離的時候,玻璃瓶忽然裂開了。
昂都與切茜婭都愣了一下,然後對視了一眼,各自沉默,他們知道,這在神秘學當中,代表著不幸的厄運。
下一瞬間昂都衣角翻飛,隨著樓下砰的一聲,奔跑聲遠去,留下切茜婭獨自一人,看著瓶中的酒液從裂縫中緩緩流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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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林看著還不到自己腰間高的奈亞,目光往下移,最後落在一本故事書上。
“就是這本書?”
“對,之前爸爸出去的時候給我買的,好久了。”
“能借我看看嗎?我不帶走,就在這裡看。”
“當然可以。”
奈亞招呼塞林進屋,去到客廳,然後像個稱職的小主人一樣,去廚房泡了一杯噴香濃郁的伯爵紅茶。
“請喝茶。”
“多謝。”
在奈亞去廚房的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