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見到埃德里斯的第一時間就有所警覺,現在也許會被套路出更多的事情,仔細想想,簡直恐怖。
就在蘇格再次提起戒備之心的時候,埃德里斯扭頭瞥了一眼,微笑道:
“不愧是昂都教出來的。”
“所以,”蘇格猶豫著,“您今天為什麼出現在這裡?難道黑夜教會的主教這麼清閒嗎?”
“是的,不過只是對我來說,阿方索現在應該很忙碌吧,畢竟那麼大的虛無教堂,需要處理什麼事情都只能靠他一個人。”
“但是我並不認為,您出現在協會附近是一個偶然。”
“很不錯,腦筋轉得很快,思路也很正確,我已經能感受到你的疑惑了,”埃德里斯道,“那就讓我們更加直接一點。”
“考慮到之前的事情,再加上先從凱莫斯那邊傳來的訊息,你不需要用這種眼神看在我,凱莫斯的異常是每一個教會都知道的事情,這種程度的情報還不需要我偷聽。”
“那您承認,有偷聽別的事情了?”
“或許吧,”埃德里斯笑笑,“不過你總是這樣打斷我,我可就不會說你想知道的事情了。”
“那好吧,”蘇格咬咬牙,“請繼續。”
“很好,比跟昂都打交道輕鬆多了,從某種方面來講,昂都真該向你學習學習。”埃德里斯繼續道,“是關於之前與凱莫斯談判時候的事情吧,你是想問這個?”
“對,您當時,為什麼是作為約克夏大使的秘書?您明明是黑夜教會的主教,無論如何都不應該以那種身份出現在那種地方。”
“所以懷疑我?因為我不但過去了,而且還幫著凱莫斯說話,是嗎?”
蘇格想了想,嚴肅道:
“我知道您肯定不是凱莫斯的人,不然黑夜教會早就對您做出制裁了,至於為什麼會以那種身份出現在那裡,甚至還幫助約克夏大使說話,應該也有深層的用意,只是我這個層次的人,不需要知道。”
“你這,”埃德里斯頗為驚訝地看著蘇格,無奈道,“居然是用這種方式嗎?嗯,我收回剛剛的話,如果你來到跟昂都同樣的位置上,應該會比他更加煩人。”
埃德里斯毫不避諱地當面說,蘇格也不在乎,反正他已經慢慢適應了埃德里斯這種說話風格,只要能弄清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真相,其他的都無所謂。
埃德里斯見蘇格不說話,也不再繼續談論這個問題,話題一轉說道:
“你瞭解‘黑夜’嗎?”
“不怎麼了解。”
“也對,除了現在的黑夜教會的信徒,其他很少有人會主動了解黑夜,當然,這也與黑夜教會在塔瑪利亞公園裡面設立總教堂有關,畢竟是一個需要走一段路才能抵達的地方,比起其他幾個教堂,總會顯得比較麻煩。”
“您這是在抱怨嗎?”
“額,”埃德里斯默默點頭,“你果然是個棘手的傢伙,嗯,必須把對你的戒備等級提升一下才可以。”
“還有這種東西?”
“對,包括我自己,我給所有的事物和個體都標有特殊的戒備等級,這樣做會方便我之後展開針對的行動。”
“昂都先生也有嗎?”蘇格問道。
“當然,那個傢伙是最高等級的戒備,甚至還在六神之上,你應該知道超凡的幾個最基本也是最主要的準則吧,其中之一,就是不作為下的隱蔽性,另一個,就是個體的思維無法被探知。”
“你剛剛說的,我在格里芬與凱莫斯的談判之間,曾經做出過那樣的事情,雖然沒有得到教會的制裁,但這會不會與我剛剛說的第二條準則有關?”
“也就是說我確實已經背叛了,但是其他人並沒有抓到我確實的把柄,所以對我束手無策?”
“您這是......”蘇格又驚住了,他還是沒有摸清埃德里斯這個人的習慣。
明明上一句的時候兩人還在聊著有意思的小習慣,下一句卻又回到凱莫斯這件令人無比頭疼的事情上。
而且,看埃德里斯的意思,並不在乎被人誤解,也對他人懷疑自己背叛一事不做出任何承認和否認。
這個人就像是真正的黑夜一樣,神秘,空洞,看似平靜的外表下,其實早已有巨大的危險在醞釀。
埃德里斯呵呵笑著,想要伸手拍拍蘇格的肩膀,卻被蘇格靈巧地閃身躲開。
見此情形,埃德里斯也不生氣,只是對著蘇格點了點頭,轉身獨自一人向著街道的盡頭走去。
周圍擁擠的人群早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