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格強壓住心中的震驚,禮貌地回道:
“我也沒想到能在這裡見到您,這麼晚了,您還在執行巡守街道的任務嗎?”
“確實是在執行任務,卻不是在巡守街道,”尼恩佐微笑著,臉上卻如同覆蓋了層白霜,嚴肅無比,“不知道你居然還有夜晚出來散步地習慣?”
“一點點。”
“如果我地情報沒有錯誤的話,你應該是與希倫子爵住在西一區郊外地莊園,對嗎?可為什麼在夜晚散步會散步到這裡,這麼遠地距離,你都是走過來地嗎?”
“難道我能飛過來嗎?”蘇格咧嘴笑笑,試圖讓氣氛輕鬆一點。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而且身邊還沒有馬車,你要知道一個身為子爵的貴族,身邊沒有馬車,是一件多麼罕見的事情……”
“我大概可以理解,”蘇格接過話頭,“對貴族來說,馬車就彷彿他們身體的一部分一樣,就像他們的雙腿,他們用馬車代替了雙腿的功能,幾乎所有的出行,都是依靠著馬車。”
“這個比喻……”尼恩佐不好發表意見。
“其實很形象,對不對,不過那只是對於普通的貴族來說,”蘇格咧嘴一笑,“我才剛剛來到費倫,還不適應,尤其是不適應貴族的生活,所以我還保持著運動的習慣,從我們居住的莊園過來,單程已經超過兩千步了,我今天的運動量也已經足夠了。”
“你還在計算步數?”
“額……”蘇格微微一滯,“對啊,不然總有種白走了的感覺。”
“那不介意我跟著一起運動一下吧?”
“事實上,我已經打算回去了。”蘇格搖頭表示了拒絕。
“那我就只能在這裡說了,”尼恩佐渾身的氣勢忽然一變,“我剛剛說過了,我過來並不是因為要巡守街道,而是追捕兩個犯人。”
“兩個什麼樣子的犯人?”
“兩個在深夜闖入審判者總教堂的犯人。”
“有人闖入了審判者總教堂?”蘇格露出了驚訝的表情,“有丟失什麼東西嗎?”
“你不知道?”
“我怎麼會知道?”
尼恩佐盯著蘇格臉上的表情,認真地看了許久,點點頭,“那就請原諒尼恩佐的無禮了。”
說完,尼恩佐伸出一隻手,濛濛的光亮散播出去,觸及了蘇格的身體。
“怎麼回事?我怎麼感覺,身上有點彆扭?”蘇格活動著身體。
“規則的力量,也就是秩序的力量,”尼恩佐道,“很抱歉用這種方式對你,不過在這裡也無法藉助環境的條件,只能用費倫的夜間禁令輔助了。”
尼恩佐忽然轉過來,“以秩序之名在此提問,違反費倫夜間秩序之人,會受到鞭刑的懲罰。”
蘇格眨眨眼,一聲不吭。
“你有違反費倫夜間的秩序嗎?”尼恩佐沉聲問道,“比如在深夜中,未經允許潛入其他的領地。”
“什麼意思?”蘇格不懂。
“你偷偷潛入過秩序教會的審判者總教堂嗎?就在今晚?”
蘇格沉默了片刻,反問道:
“您這是在懷疑我嗎?覺得我就是那個闖入審判者總教堂的犯人?”
“你只需要回答我的話,自然就可以證明你的清白。”
“只要回答你的問題,就能證明我的清白?”
“是的,這就是秩序的力量,”尼恩佐逼上一步,“怎麼,有什麼問題嗎?”
“當然,為什麼回答問題就能證明我的清白,我本身就是清白的,不需要任何證明。”
“可你也無法證明你並沒有去過,不是嗎?”
蘇格上下打量了一遍尼恩佐,退後一步,沉聲道:
“我開始有點討厭你了,尼恩佐長官。”
“難道只是因為你身居高位,就能用這種方式來強迫別人認罪嗎?這是什麼道理?我無法證明?那在費倫的其他人就能證明他們沒有去過嗎?”
“難道只有能證明自己沒有去過的人,才是真正的沒去過嗎?”
見到蘇格的反駁,尼恩佐呼吸一滯。
他沒有想到蘇格居然會出現這樣的反應,不僅不配合,反而開始質疑他的做法。
轉念一想,尼恩佐也覺得對方的這種反應合情合理。
這個名叫蘇格的年輕人,只是一個從不知道哪個小鎮上出來的子爵的後代,對於超凡的事情幾乎一無所知,所以面對自己能力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