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者俱樂部待過一段時間。”
“所以,你們去調查了這個人的身份了嗎?”
眾人見狀,紛紛搖頭。
尼恩佐嘆了口氣,正想說什麼,腦海中忽然靈光一現。
“佩魯斯……佩魯斯……司佩魯,難道這個傢伙,就是我們之前一直在追查的司佩魯?”
“呵,真是可笑啊,我們費盡全力追查,可是人家已經在我們眼皮底下進來過好幾次了,不知道該說諷刺還是如何……”
“尼恩佐長官,我們……我們也沒有辦法啊,因為超凡者在不作為的情況下,有絕對的隱蔽性,所以我們也無法判斷那人是普通人還是超凡者。”
“這正是這本記錄冊的作用,”尼恩佐晃動著手中的羊皮本,“既然已經知道安妮有特殊的身份,我們就應該對所有接觸過她的人進行追查,不是嗎?”
“如果能早一點察覺到安妮被調換了,我們也就不至於落入現在這種被動的場面。”
“恐怕在救走安妮之後,這個佩魯斯的身份也已經被他們放棄了,我們想要找出他們的存在,恐怕就更難了。”
“處罰的事情稍後再說,現在我們需要做的,就是分析情況,無論如何,事情才剛剛發生,就算安妮是早早被救出去的,可是那個潛入者也一定還留在費倫。”
尼恩佐說著,再次沉默下去。
他之前以為是蘇格用了新的身份回到費倫,可是經過方才的交談,他又開始動搖,覺得這個蘇格·希倫或許真的只是一個重名的傢伙。
他分析出今晚的事情與安妮有關,完全就是一時的猜測,只是沒想到歪打正著,恰好發現了安妮被救走的秘密。
現在的問題是,如果說安妮是被司佩魯救走的,那就是跟蘇格沒有關係,不,是與那個入侵者沒有關係,這樣的話,那個入侵者的目的又是什麼呢?
在一個稀鬆平常的夜晚,入侵作為六大正統教會之一的秩序教會的總教堂,還沒有被人發現。
單說這份能力,就已經不是普通的超凡者可以擁有的。
尼恩佐開始出現危機感,他感覺現在的費倫,似乎像是一潭幽深的池水,在他看不見的地方,已經有巨大的生物開始活動。
而他卻對此一無所知。
“呼。”
尼恩佐長長出了口氣,擦了擦臉頰的汗水。
當然,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安妮就是在剛剛被救走的,入侵者的目的就是安妮,當時他看到的兩個身影,就是安妮與入侵者。
“這樣的話,就還有補救的希望。”尼恩佐突然嚴肅起來,“你們繼續堅守各自的崗位,不要有任何懈怠,今晚,不,昨晚發生的事情,也不要流傳出去,聽明白了嗎?”
“明白。”
一個執事道:“那尼恩佐長官,這個安妮……”
“就放在這裡吧,既然是對方的手段,那我們就順著對方的意思演下去,他們以為騙過我們了,我們就讓這件事按照他們的計劃發展下去,他們看到無事發生,也就會放鬆戒備,而這正是我們想要的。”
“安妮被救走的事情,我這就去上報給教會,所有的責任由我來承擔,但是你們必須記住我剛剛說的話,一定要將這件事保密,聽明白了嗎?”
“明白。”眾人再次說道。
尼恩佐轉身離去。
他知道,在自己管轄的範圍內,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他本人一定難辭其咎,可是現在還有機會,劫走安妮的人還留在費倫,如果是跟“魔女”有關的,他們就還有找出對方的可能。
走在長廊裡,尼恩佐的腦海中不由自主地跳出蘇格的影子。
蘇格·希倫,蘇格·艾歐西格。
兩個身影重合到一起,彼此分開,再重合,再分開。
“你到底是不是蘇格啊?”
“如果是,你為什麼要回來呢?當時明明已經逃走了,明明是教會故意放走的你,可是你為什麼要回來呢?”
“是要做什麼嗎?還是要復仇?”
“安妮真的是你救走的嗎?”
“你作為一個正統教會的下屬組織,不顧教會的立場,偷偷救走一個很可能與‘魔女’有關的人?目的是什麼?”
尼恩佐感覺自己的大腦一片混亂,曾經與蘇格的那些較量重新浮現,蘇格曾經做過的那些事,讓他感覺到無比的矛盾,時至今日,也不知道那個年輕人到底是如何思考的。
他一向將永恆的秩序作為一生的信仰,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