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鐵門穿過,直接就可以從審判者教堂的地下監牢去到軍備處的地下監牢,這兩個地方是連通的。”
“連通的?”
蘇格驚訝之餘,心中不免產生一股失落。
當時他跟易路沃斯在整個地下監牢中轉了好幾圈,毫無收穫,而安妮其實就在距離他們不遠處的隔壁,只要越過一道門,就能找到安妮。
“你問這個做什麼?”昂都忽然一凜,“不對啊,你該不會是想……”
“您就別瞎猜了,無論您猜得對或是不對,我都不可能給您準確的答覆的。”
“那你之後打算怎麼辦?有什麼計劃嗎?”
“計劃,先要看米斯那邊有沒有什麼進展,如果能找到那個刺客的行蹤的話,我們就可以做些什麼了,當然,如果沒有也不要緊,我這邊也可以繼續調查,利用蘇格·希倫這個身份,在費倫還是可以勉強活動的。”
“有計劃,有耐心,看來不需要我擔心了。”
“不過還有一件事情,確實要您幫忙才行,”蘇格看向昂都,呲著牙,“麻煩您把那個店鋪的名字告訴我,希望它真是一個價錢不錯的店鋪。”
······
費倫,西三區。
賢者俱樂部。
尼恩佐邁出大門,並沒有直接離開,而是在周圍漫無目的地轉著。
西三區距離費倫的中心很遠,再加上賢者俱樂部又是建立在西三區的邊緣,除了偶爾會有馬車過來,一天之中的大部分時間都非常安靜。
非常適合思考。
尼恩佐沉思著,眉頭逐漸擰起來。
他從賢者俱樂部的工作人員那裡檢視了所有人的身份,知道在這裡原本是有一個名叫司佩魯的男僕,也就是曾經在六皇子奧塔的安排下,服侍安妮的那個人,也是所有問題的關鍵,很可能與“魔女”有關。
不過司佩魯從幾個月之前的那件事後,就消失了,再也沒有出現,而在羊皮本上留下名字的那個“佩魯斯”,則根本就是虛構的。
“也就是說,應該就是第二種可能了,昨晚的潛入者並沒有做什麼,更沒有找到安妮,甚至根本就沒有去找安妮,那兩個傢伙只是潛入審判者總教堂逛了一圈,就離開了。”
“是單純的炫耀行為嗎?炫耀他們擁有隨時可以出入總教堂的能力?是某些被打壓的小組織?”尼恩佐搖搖頭,覺得這種解釋太牽強了。
“現在的問題之一,就是安妮被劫走的事情,既然這個‘佩魯斯’是虛構的,那應該就可以證明是‘魔女’將安妮劫走的,至於手段,還需要調查。”
“另一個問題,如果說,昨晚的入侵者,其實是‘魔女’用來掩護行動的手段,也可以解釋得通,這樣的話,入侵的就還是‘魔女’,也就是同一方勢力。”
“可是,如果安妮是早早被劫走的,而我們一直都沒有發現的話,那昨晚潛入總教堂的人,是誰?”
“肯定與‘魔女’沒有關係,到底會是誰?如果潛入總教堂的目的不是安妮的話,那真正的目的是什麼?不會只是單純的炫耀這麼簡單,也不會是示威,因為他們根本沒有留下任何東西,甚至沒有留下什麼線索。”
“對了,”尼恩佐忽然抬起頭,“如果一定要找一個動機的話,安妮其實就是啊,那兩個人潛入的目的就是安妮,可是去了地下監牢,發現安妮並不在那裡,所以就離開了。”
“對,這樣的話,也符合邏輯,他們沒有留下任何線索,因為他們根本沒有找到想找到的東西。”
尼恩佐又低下頭,“可是他們去卡爾莫斯門前面是要做什麼?如果有能力潛入總教堂不被發現的話,他們完全可以用同樣的方式離開,而且不會被任何人發現,也不會被儀式陣發現。”
尼恩佐感覺自己的大腦一片混亂,無數的線索糾纏起來,變成一個複雜的線團,他想將所有的事情捋順清楚,可是連起始的線頭都找不到。
“呼。”
他深深吐出一口氣,邁開腳步。
這種複雜的情況,不是他第一次遇見,能走到現在的這個位置,他也並不只是依靠著靈藥的消化和別人的提拔,對於自己的辦事能力,他還是有著足夠的信心。
“那就,從最基本的事情開始做起吧,調查。”
調查,得到資訊,篩選資訊,排除干擾,最後留下來的,就是事情的真相。
不知道為什麼,尼恩佐突然興奮起來,他閉上眼睛,沐浴著陽光,虔誠地祈禱:
“秩序永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