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今天下午,就在西一區的外交大使館。”
······
去外交大使館的路上。
蘇格跟維拉蒂乘坐同一輛馬車,覺得渾身都不自在。
“不然我還是下去吧,哪兒有護衛和主人共乘馬車的道理。”
“沒事,你就在這裡,你現在的身份是我的貼身護衛,如果不是這樣,稍後的會議你也無法跟著進去。”
蘇格想了想,把抬起來的屁股又放了回去。
“連黎希哥哥都有安斯納姐姐那樣的貼身護衛,你怎麼就不能接受呢?”維拉蒂看過來,一臉疑問。
“他是皇子,再怎麼不得勢,身上流的也都是純正的皇室血脈,跟我沒有可比性,不對,我跟他沒有可比性。”
“可是他很欣賞你啊。”
“我也很欣賞他,但這種關係只是私下的,以我現在的身份,最好是不要引起他人的注意,所以類似的事情,還是避免比較好。”
“好吧,”維拉蒂撇撇嘴,“我會注意。”
“不是在教訓你,只是現在的情況特殊罷了,希望你不要介意,”蘇格語氣緩和下來,“對了,說起來黎希,我一直都有一個疑問。”
“什麼?”
“為什麼格里芬現在的皇帝會放任好的方式。”
“可是看三皇子和六皇子之間,幾乎都要演變成仇恨了,說到底他們都是皇室的成員,只是為了權力的爭奪,有必要做到這種地步嗎?”
“這個,其實我也不太清楚,我很少去問有關皇室的事情,不過有一次哥哥喝醉了,跟我說起過現在的皇室,也就是帕萊斯家族的事情。”
“從格里芬存在以來,似乎每一次的繼承人選定,都是這樣的,上一任的皇帝會讓自己的孩子互相爭鬥,爭奪權力,人才,能夠從眾位皇子之中脫穎而出的,才會被選定為下一任的皇帝。”
“聽上去,似乎非常殘酷。”
“是這樣的,雖然我也只是聽哥哥說,但是確實很殘酷,”維拉蒂的臉色忽然難看起來,“如果你對皇室瞭解一些,應該會發現,除了幾個皇子之外,沒有聽過別的皇室成員的名字,對不對?”
“好像……確實如此。”
“我聽哥哥說過,說皇室在選定繼承人的時候,會進行非常殘酷的競爭,沒錯,就是你現在腦海裡想象的那種事情。”
“所以在新的皇帝出現之後,曾經作為皇帝的兄弟姐妹,都會在不經意間消失蹤跡,此後就再也沒有人知道他們的線索,更不會有人聽到他們的名字。”
“他們就好像是從世界上蒸發了一樣,所有的痕跡,都會被抹除。”
“而新的皇帝,也會用同樣的方式撫養下一代,然後是再下一任的皇帝,下下任的皇帝,一直傳承下去。”
蘇格從維拉蒂的聲音中聽出了恐懼,於是伸手拍拍對方的肩膀。
“沒事,都是聽你哥哥說的,也不一定是真的,不是嗎?”
“嗯。”維拉蒂重重地點頭,片刻之後,臉色緩和了不少。
“原來是這樣啊,難怪之前黎希會說出那樣的話,”蘇格摸著下巴思考,“不對,我還有一個問題,你剛剛說的這些,是皇帝正常選定繼承人的情況。”
“那如果出現上一任皇帝突然失蹤或生病,無法確立下一個繼承者的時候,又該怎麼辦呢?”
“這個,我也不知道,我哥哥也不知道。”
“皇室是信仰祭祀教會的對吧?應該也有超凡者了?是超凡者的話,應該不會遇到什麼意外,而且還有祭祀教會的保護。”
“我也不知道,不過看黎希哥哥他們幾個,包括三皇子戈德里克殿下,六皇子奧塔,都不是超凡者。”
“或許只是沒有顯露出來,畢竟超凡者在不作為的情況下,是不會露出任何痕跡的。”
兩人說著,眼看馬車就抵達了外交大使館。
有過男僕以及護衛經驗的蘇格一路跟隨維拉蒂,他有些驚訝地發現,在這裡居然沒有人認出他的身份,只是將他當作了維拉蒂的隨身護衛。
就這樣來到大使館中的會議室,在一條足有十幾米長的桌前落座,蘇格想著記憶中安斯納的樣子,與維拉蒂保持著一定的距離,沉默不語。
代表斯齊亞家族的是維拉蒂的哥哥,在桌子的盡頭,看上去是個成熟的年輕人,一舉一動都體現著十足的禮儀,很有分寸。
蘇格忽然想到維拉蒂也很有分寸,只不過來自於斯齊亞家族的教養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