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怎麼辦啊?”納克也急了,“不然您讓他自己逃出來吧,只要是他自己逃出來,我保證睜隻眼閉隻眼,皇室那邊,也由我去交涉。”
“他現在就是一個位階八,你讓他怎麼從看守森嚴的秩序教會總教堂裡跑出來?”昂都更急。
納克看著昂都,語重心長地道:“所以說,這件事本身就還有餘地,我們可以從長計議,不需要為此冒險,做一些無法挽回的事情,您認為呢?”
納克說完,發現昂都根本沒在聽自己說話,而是習慣性地摸著下巴,嘴角竟然慢慢勾了起來。
“額,您想幹什麼?”納克感到一絲不對勁。
“不想幹什麼,不過,你剛剛說的那句話,是真的嗎?”
“我說什麼了?”
“你說,只要他能自己跑出來,你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對。”納克說完,就慌了,“昂都先生,您可別亂來啊,馬上就是審判會了。”
“放心。”昂都拍了拍納克的肩膀,露出一個發自內心的笑容,“我不會亂來的。”
??????
蘇格慢慢睜開眼睛,首先看到的,是一片黑漆漆的石壁。
他慢慢起身,緩了緩,迅速打量起四周。
一個普通的牢房,看上去應該是在地下,唯一的光源就是在牢房外面的火把,所以整個空間看上去無比的昏暗。
蘇格活動了一下,發現自己已經被換了一身衣服,自己原來的裝備也不知道去了哪裡。
更重要的是,在他的雙手和雙腳上,還套了四條沉重的鎖鏈,隨著他的行動,鐵鏈也在地上發出陣陣的響聲。
“真是個不安分的傢伙。”
就在蘇格還在研究鐵鏈的時候,從他旁邊的牢房傳出了一道聲音。
蘇格就著昏暗的光線看過去,發現在他隔壁的牢房裡,安妮也穿了與他同樣的衣服,正百無聊賴地坐在地上。
“額,你也在啊。”
蘇格託了一下胳膊,指著鐵鏈問道:“能告訴我這是什麼嗎?還有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
“這裡是秩序教會的監牢,你身上有這些礙事的東西,是因為他們覺得你危險,所以才給你戴上的。”
“危險?”
蘇格有點沒聽懂,簡單地回想一下,發現記憶從胸前的劇痛之後就斷掉了。
“所以,後面發生了什麼嗎?所以才把我們關在這裡。”
“後面?”安妮輕咦了一聲,“我也昏過去了,但是聽把我們關在這裡的人說,事情解決了,費倫平安無事,也沒有人受傷。”
“那是好事啊,也就是說,拉通那傢伙,也被打敗了是嗎?不過為什麼是我們被關在這裡,不該是那傢伙嗎?”
安妮轉過頭,盯著蘇格看了一會兒,“皇子說,你是跟那傢伙有關的人,在郊外的那個東西,是你們一起策劃和準備的,所以你被當作了重大嫌疑人,關在這裡。”
蘇格愣了一下,“誰說的?”
“皇子殿下。”
“哪個皇子?”
“六皇子,奧塔殿下。”
安妮對蘇格的胡攪蠻纏感到煩躁,不加掩飾地皺了皺好看的眉毛,正要訓斥幾句,卻發現蘇格彷彿石化一樣愣在當場。
“喂。”
“喂,你怎麼了,沒事吧?”
在安妮幾聲詢問之下,蘇格突然笑了起來,彷彿聽到了世界上最可笑的事情,那麼放肆,又旁若無人,一時間,整層的監牢都回蕩著他的笑聲。
安妮驚了,心說這傢伙是不是腦袋也出了問題。
笑了足足有好一會兒,蘇格才慢慢地平復下來,不再發出聲音,臉上卻依舊帶著笑容。
“喂,你到底在笑什麼?我到底說了什麼,讓你笑成這個樣子?”
“說了什麼?不是你說了什麼,而是那個奧塔說了什麼,”蘇格收斂了笑容,“而且,就算別人不知道,你還不知道嗎?我根本不可能是那傢伙的同盟,不然,我就不會讓你一個人離開,獨自留下來戰鬥了。”
“那也不一定,”安妮翹著腳,玩著自己的頭髮,“也許那是你的計劃之一呢?讓我放鬆警惕,然後用那樣的方法,讓我離開,接著……”
安妮說到一半,看著表情變得陰沉的蘇格,擺擺手,“好啦好啦,是我開了個玩笑還不行嗎?你也不用這麼大驚小怪的。”
看著蘇格的表情還沒有變化,安妮妥協道:“好吧,我向你道歉,剛剛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