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一週的時間,發生在外交大使館事件就開始迅速發酵。
在第一天的時候,這件事短暫的登上過費倫日報的頭版,不過很快就因為三皇子的影響力,結束了後續的報道。
沒有報紙並不會影響這件事情的傳播,短短几天之內,只要是有人的地方,都開始談論起三皇子與六皇子之間的關係。
雖說在之前對於莫格里恩的外交中,六皇子奧塔對三皇子使用了某些手段,卻並沒有直接對三皇子出手,克里普特伯爵的意外身死,也是被鑑定為魔女的手筆。
而此時三皇子對於六皇子的動作,讓很大一部分人都為之不齒。
如果是光明正大的較量那沒有任何問題,但是派刺客刺殺,還是出於一個皇子的命令,這讓很多原本擁護三皇子的人改變了看法,甚至有一部分直接轉向支援六皇子。
當然,還是有一部分人認為這件事與三皇子並無關係,缺少確鑿的證據,只是六皇子為了自身的安全放出的流言,沒有任何可信度。
只不過這些人就像大海中的一朵小浪花一樣,很快就被另一種巨大的聲音淹沒了。
迫於民眾的輿論壓力,三皇子戈德里克也暫時放棄了與凱莫斯的商談主持,轉而交給斯齊亞家族全權代理,同時派出沒有被這件事牽扯的十皇子黎葉多尼希,作為皇室的代表參與。
不過在這種情況下,兩位凱莫斯的大使都保持了沉默的態度,會議被一再推延,最後只能取消。
迪普大使似乎是被嚇到了,連夜坐著馬車離開費倫,經過了森爾頓關卡的檢驗後回到凱莫斯。
約克夏大使則回到自己的居所,聲稱重病閉門不出,每日也就只有女僕和男僕出門進行必要的採買。
整個事情發展到這裡,似乎陷入了僵局。
費倫,郊外。
三皇子戈德里克坐在巨大的木桌前,翻閱著一件又一件的情報訊息,眉頭逐漸緊縮,呼吸也變得沉重。
“現在的當務之急,是要找到那個刺客的下落,”黎葉多尼希站在木桌前,“只要找到那個刺客的下落,就可以用秩序教會的手段問出事實,這樣就能還給三皇兄清白。”
“你還相信我?”戈德里克抬頭看向黎葉多尼希,挑釁似的揚了揚眉毛。
“當然,三皇兄是我們一直以來的榜樣,我相信三皇兄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而且......”黎葉多尼希頓了頓,“在刺殺發生之前,原本就是三皇兄在掌握著外交權,正是從六皇兄手中奪回來的,應該沒有理由對六皇兄繼續下手。”
“反而是六皇兄,因為唯一的外交權被奪,所以必須想辦法重新掌握勢力。”
“能有你這樣看法的人還是少數,”戈德里克嘆了口氣,“不過還好,總算還有一個弟弟相信我。”
“奧爾森也相信三皇兄。”
“她只是什麼都不懂罷了,一個女孩子,哪裡懂得權力對於皇室成員的重要性,”戈德里克輕聲道,“不過你說得對,現在的當務之急,是要找到那個刺客。”
“雖然父皇沒有明確地下令,但是也默許了那些人的行為,現在我在費倫的地位十分尷尬,沒有突破點,恐怕這個外交權,也沒有辦法繼續掌握。”
“從凱莫斯這邊找出線索解決問題,立功,已經不可能了,在我們沒有察覺的時候,事情的重心已經被悄無聲息地轉移,恐怕現在的人們早就忘記了凱莫斯之前犯下的錯誤,只是抱著一個刺客的事情大肆宣揚。”
“你說,這些人為什麼就不會找到重點呢?奧塔不管怎麼說都是皇室的成員,身上跟我們流的是同樣的血,但是凱莫斯卻是對手,是敵人。”
“我怎麼可能不先解決對手,而將注意力放在怎麼對付自己的兄弟上面呢?”
黎葉多尼希沉默。
“沒辦法,現在迪普大使也回去了,之前發生的所有都沒有意義,好在約克夏大使還在這裡,等這一陣子風波過去,我們可以繼續詢問。”
“那外面的輿論......”
“就這麼放著吧,他們沒有記憶,很快就會忘掉的,我就在這裡,讓父皇派來的人看著,看我並沒有做任何動作,如果在這樣的情況下奧塔還是遇到了什麼,就跟我沒有關係了。”
戈德里克說完,看向了站在屋子角落計程車兵。
“但是......”黎葉多尼希猶豫道,“裡弗斯河與佛利姆河的水資源淨化裝置已經快要完工了,整個工程的推進都是三皇兄負責的,開啟儀式,也需要三皇兄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