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爾頓關卡北邊,一座不起眼的小酒館內。
一個頭戴氈帽的男人推門進來,帶進來一絲涼意,幸虧此時酒客不多,否則的話,這人一定會被罵得狗血淋頭。
當然,這與酒客們的品性無關,他們只是需要一個理由釋放多餘的酒精,而罵人毫無疑問是個最簡單高效的方法,這種風俗與格里芬很像,似乎全世界都是這樣。
“一杯薩里厄。”男人眼睛狹長,對店主呵呵笑著,順勢找了個桌子坐下,看著早就等在對面的米克。
“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喝的是猩紅之泉。”米克笑著道。
“當然記得,”瑟吉笑著點頭,“因為那是我付的錢。”
“那為什麼現在又喝薩里厄了?是變了口味?”
“口味這種東西怎麼是說變就能變的呢,只不過是入鄉隨俗而已,畢竟這裡是凱莫斯的土地。”
“那倒是,在這片土地上,只有喝薩里厄,才能捱過寒冷的冬天。”
“我還聽說過一種傳言,”瑟吉笑起來,“凱莫斯的人血管裡流的不是血液,而是薩里厄葡萄酒,現在看來,這應該是真的。”
“真的假的有什麼區別呢,薩里厄是第二紀巨人王的名字,而這種葡萄酒被稱為巨人之血,我們信奉的是偉大的大地巨人神,那麼血管裡流淌著這種血,也沒有什麼不對吧?”
“聽上去,好像確實如此。”
米克忽然收斂了笑容,湊過去低聲問道:“所以,行動如何了?”
“當然很成功,兩件事都很成功,”瑟吉道,“先是去拜訪格里芬的大使迪普,發揮了他該有作用,在森爾頓關卡被人發現之後,應該是去了費倫,不過我沒有繼續關注。”
“至於弗格森和巴斯坦,不出意外的話應該已經被教會的傢伙發現了。”
“這就好。”米克鬆了口氣。
“現在就算是想要反悔也已經晚了,給他們兩個人的報酬,可是不少啊,就這麼白白打了水漂,你就不心疼?哦,對,你當然不會心疼,因為那是我的錢。”
米克看著瑟吉那張臉,愣了愣,確定自己摸不清對方的心思後,直接轉移話題道:
“只要他們能發揮作用,就可以。你沒遇到什麼危險吧?”
“沒有,非但沒有,我還發現了幾個很不錯的傢伙,在假扮迪普出席商談會議的時候,我發現出席的格里芬的三位皇子都很有意思。”
“三皇子和六皇子明顯不合,卻裝作一副兄弟和睦的樣子,至於十皇子,在旁邊做出事不關己的表情,卻顯然很在意會議的程序。”
“對了,還有一個侍衛,應該是斯齊亞家族的侍衛,一個普通人,居然能在所有人之前做出反應,硬生生攔截下來我操縱一個士兵投擲的匕首,很不簡單。”
“如果有機會的話,我還是很想去跟他們接觸一下的,命運的指引是這樣告訴我的,我一直追求的厄運,或許就在他們幾個人身上。”
“厄運?”米克疑惑著唸叨,“如果是真的話,我還挺期待的,如果厄運能找到他們,能找到這些格里芬的皇子們,或許能為我省卻不少的麻煩。”
瑟吉點點頭,“對了,問你一個問題,那個駐費倫的大使約克夏,是個什麼樣子的傢伙?在商談會議上居然直接昏死過去。”
“如果不是我知道我確實跟他沒有什麼關係,我差點都要懷疑了,原本我還在想如何製造機會呢,那個約克夏直接就暈倒在桌子上。”
“如果說是運氣,也太離譜了,那傢伙簡直就像是提前知道我會怎麼做一樣,然後假裝暈倒來給我製造機會。”
“肯定不會的,如果他知道你會操縱別人暗殺自己,一定會吃驚到下巴都掉下來,哪裡還會暈倒。”米克道。
“所以我才覺得疑惑啊,那個傢伙到底是什麼背景,有情報嗎?”
“不是十分清楚,只知道他是某個貴族的後代,當初為了爭奪駐費倫大使的這個工作,還做了不少見不得人的事情。”
“貴族的後代?沒聽過有‘夏’這個姓氏啊?”
“你誤會了,”米克道,“他的名字不是約克·夏,而是約克夏,他沒有姓氏。”
“沒有姓氏?”
“是的,在凱莫斯這片土地上,沒有姓氏,其實是一個眾所周知的秘密,但這個秘密太過複雜,所以一般人也不敢去深究背後的原因。”
“現在在凱莫斯之中,大家只知道要儘量遠離那些沒有姓氏的傢伙,因為距離他們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