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你想讓我代替你完成什麼?”
緘默,只剩八音盒散落的一地哀傷。
燕千潯定定的望向對
面。
謝清一垂著眸,看不清神色。
無聲的拉扯。許久,燕千潯敗下陣來。
“哎,明明你才是那個最終boss,為什麼搞得好像我在欺負你一樣?”燕千潯無奈。
“什麼?”
“沒什麼,只是突然覺得心病難自醫,你不覺得嗎?”
“…嗯。”
“既然你不是很願意聊的話,那不如等你想開點再來?我這邊其實也挺忙的。”燕千潯眉眼彎彎,“我們可能還要逗留一段時間,你能有很多機會找我,雖然我並不認為我比之前的前輩強到哪去。”
像是未成形的劍刃被狂風暴雨般敲打高亢的鏗鏘聲,周圍的黑暗開始變得支離破碎起來,宛如被鑿的鏡面向內衍生出無限的裂紋…
“那…再見?”燕千潯似有所感。
靜默。
空間開始分割,好似憑空有一把無形劍劃破天地之間,燕千潯突然感覺謝清一很遠很遠,就連面容也開始變得模糊起來。
“愛,是什麼?”遠處的謝清一突然抬眸,眼底一片迷茫,猶如迷途羊羔看向遠處看不清的未來,他摸著從手腕一路延伸到延伸的血痕,魔怔住了一般,“愛到底是什麼?”
捧著八音盒的手一僵,燕千潯的心底掀起了驚濤駭浪,恐懼的本能近乎驅使他做些什麼,可這隻會激怒對方。斟酌著,他嘗試開口套話:“你早就知道了?”
謝清一沒有接話,他靜靜看著黃色茶湯上漂浮著的幾根舒展開來的茶葉打著旋兒,然後才開口:“也不算吧,經歷的多了自然就懂了,你跟他們都一樣,卻又有些不一樣。”
“不一樣?”
謝清一沒說話,從他那寬鬆的黑衣服的領口冒出來了一個白色的眼珠子,白白胖胖的,沒有人類應該有的血絲,只是顏色不是純白,而是偏藍。
眼球蹦蹦跳跳地滾到了桌子上,然後像是3d投影一樣的開始投放出一些畫面片段。鏡頭中,一個同款眼球出現在了左下角,它正努力的往上蹦,試圖出現在中央。
費了半天功夫還是夠不著,它小幅度的搖晃著身軀,“啪”的一下變出了兩個紅紅的、像雜亂分支的樹杈的手,三步並兩步的到達目的地,然後開始手舞足蹈的比劃些什麼。
再接下來,鏡頭一轉。像是在某個教學樓裡,走廊上的一扇後門被推開,露出了東倒西歪地睡在堪稱書山幾列課桌上的學生。除了極少數學生,大多數高中生都有午休的習慣。
鏡頭給到那個推開門的人,那人雙目無神,按理來說這樣的眼睛一眼看去會顯得很呆愣,但她臉上掛著的微笑卻又與此詞掛不上邊。
“誒,月亮?”其中一位坐在靠近後門的最後那排的同學出聲,此人正是在苦惱間接害了月亮的玉溪,他忸怩著開口,“那個…抱歉。”
有了開頭,接下來的話也就很好吐出了。玉溪再接再厲:“其實自從那個所謂的老玩家解釋的時候我就已經開始就不對勁了,但是我又不好直接說出來,因為他當時確實幫助了我們很多,我覺得如果說出來可能會被你們排擠。”
“抱歉,真的很抱歉。”這場玩命的遊戲對於他們這些萌新來說真的很危險,如果沒夏斌一直帶著他們可能都活不過第一天,而被害得失了一條手臂的月亮想要活下去會變得更難。
月亮微笑著逆光而來:“沒關係,畢竟我們本來就是陌生人,你也沒有提醒我的義務。甚至如果不是因為這場遊戲,我們根本就不會認識。”
玉溪原本心中還有一些忐忑,現在聽到月亮這麼說終於舒了一口氣:“你能冷靜下來真是太好了,那接下來我們商量一下那個支線劇情的事,對了,你收……”
冷不丁的,玉溪被月亮拍了下肩膀,疑惑的他剛抬起頭,卻見月亮把腦袋湊了過來。
“你…你幹嘛?!”玉溪的耳朵尖突然就紅了起來。
月亮沒說話,只是專注的盯著他,甚至玉溪能感受到月亮呼吸出來的暖氣輕輕的掃過臉龐,溫熱的,癢癢的,玉溪不自然的瞥過眼。
“我警告你,你再這樣我就…”話音未落,玉溪瞳孔驟然一縮,只見月亮突然誇張的笑了起來,那種彎曲的幅度和擠出來的皺紋稱得上是猙獰。
“你…”玉溪巍巍地順著月亮的蒼白的手臂一路延展至他的腹部,那兒隱約可見月亮手被拼接的如同被拼接成的多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