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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愛

什麼?”

捧著八音盒的手一僵,燕千潯的心底掀起了驚濤駭浪,恐懼的本能近乎驅使他做些什麼,可這隻會激怒對方。斟酌著,他嘗試開口套話:

“你早就知道了?”

謝清一沒有接話,他靜靜看著黃色茶湯上漂浮著的幾根舒展開來的茶葉打著旋兒,然後才開口:“也不算吧,經歷的多了自然就懂了,你跟他們都一樣,卻又有些不一樣。”

“不一樣?”

謝清一沒說話,從他那寬鬆的黑衣服的領口冒出來了一個白色的眼珠子,白白胖胖的,沒有人類應該有的血絲,只是顏色不是純白,而是偏藍。

眼球蹦蹦跳跳地滾到了桌子上,然後像是3d投影一樣的開始投放出一些畫面片段。鏡頭中,一個同款眼球出現在了左下角,它正努力的往上蹦,試圖出現在中央。

費了半天功夫還是夠不著,它小幅度的搖晃著身軀,“啪”的一下變出了兩個紅紅的、像雜亂分支的樹杈的手,三步並兩步的到達目的地,然後開始手舞足蹈的比劃些什麼。

再接下來,鏡頭一轉。像是在某個教學樓裡,走廊上的一扇後門被推開,露出了東倒西歪地睡在堪稱書山幾列課桌上的學生。除了極少數學生,大多數高中生都有午休的習慣。

鏡頭給到那個推開門的人,那人雙目無神,按理來說這樣的眼睛一眼看去會顯得很呆愣,但她臉上掛著的微笑卻又與此詞掛不上邊。

“誒,月亮?”其中一位坐在靠近後門的最後那排的同學出聲,此人正是在苦惱間接害了月亮的玉溪,他忸怩著開口,“那個…抱歉。”

有了開頭,接下來的話也就很好吐出了。玉溪再接再厲:“其實自從那個所謂的老玩家解釋的時候我就已經開始就不對勁了,但是我又不好直接說出來,因為他當時確實幫助了我們很多,我覺得如果說出來可能會被你們排擠。”

“抱歉,真的很抱歉。”這場玩命的遊戲對於他們這些萌新來說真的很危險,如果沒夏斌一直帶著他們可能都活不過第一天,而被害得失了一條手臂的月亮想要活下去會變得更難。

月亮微笑著逆光而來:“沒關係,畢竟我們本來就是陌生人,你也沒有提醒我的義務。甚至如果不是因為這場遊戲,我們根本就不會認識。”

玉溪原本心中還有一些忐忑,現在聽到月亮這麼說終於舒了一口氣:“你能冷靜下來真是太好了,那接下來我們商量一下那個支線劇情的事,對了,你收……”

冷不丁的,玉溪被月亮拍了下肩膀,疑惑的他剛抬起頭,卻見月亮把腦袋湊了過來。

“你…你幹嘛?!”玉溪的耳朵尖突然就紅了起來。

月亮沒說話,只是專注的盯著他,甚至玉溪能感受到月亮呼吸出來的暖氣輕輕的掃過臉龐,溫熱的,癢癢的,玉溪不自然的瞥過眼。

“我警告你,你再這樣我就…”話音未落,玉溪瞳孔驟然一縮,只見月亮突然誇張的笑了起來,那種彎曲的幅度和擠出來的皺紋稱得上是猙獰。

“你…”玉溪巍巍地順著月亮的蒼白的手臂一路延展至他的腹部,那兒隱約可見月亮手被拼接的如同被拼接成的多用工具一樣,出現了大版鉛筆尺子之類的學習用品,而刺穿他腹部的正是尺子。

沒錯,確實是尺子,至少他還看到了薄如蟬翼、鋒利無比的尺子抽出的全過程,成功進行了第二次的確認。

汩汩流出的血噴湧而出,後知後覺的疼痛使本就疲倦的身體更加的支撐不住,將整個軀體的重量往後一攤。

“刺拉”,是沒有早已不見護腿的桌角摩擦光滑的地面發出的聲音,異常的刺耳。

憑藉著求生的本能,玉溪用手捂住傷口,努力的挪動著頭部想要向周圍的人求救。

還差一點。

玉溪他們的書桌為了方便交流,把上面的堆積著的書都給撤了,這也就意味著只要越過了桌面就可以看到勝利的曙光了。

玉溪努力的昂著頭,剛越過桌面想出聲求救,可嗓子裡像是堵了一口痰一樣,卡的他不上不下的。

卻見眼前那堆書山裡冒出了幾十雙不知道在這裡看了多久的眼睛,慘白的臉上掛著如出一轍的笑容,玉溪甚至有一種他們在照鏡子的錯覺。

對啊,按理來說這邊發出的動靜足以引起周圍正常人的注意,即便是午休的同學和午間巡邏的老師,可都沒有,只有安靜到讓人窒息的氛圍。

再接著鏡頭一掃,外面已經全部淪陷了。昔日還一同寒窗苦讀的同學轉瞬間就可以變回背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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