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建聽罷,不禁嘟囔道:“我讓你給我算卦,你給我整兩句歌詞算哪門子事兒……”
“愚鈍!”賴清華低喝一聲,立著眉毛問他:“本就是兩句成語,怎麼被人寫進歌裡之後,我再說就成歌詞了?”
費建趕忙道:“賴兄啊!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想說,你能不能辛苦一下、給我解釋的明白一點。”
賴清華無奈的搖了搖頭,道:“字面意思已經很明白了,就是看不真切、看不明白,而且此事內因複雜、外因太多、變數極大,形式可能每分每秒都在發生變化,已經遠超我的能力範圍之內。”
費建聽到這裡,不禁揉了揉太陽穴,感嘆道:“要是老哥你都看不透,那我可能就更看不明白了。”
說著,他看著窗外,輕聲感嘆道:“哎,一晃還真是好多年沒回來過了……”看書喇
賴清華往窗外看了一眼,問他:“建,你祖上是徽州人吧?”
“是。”費建點了點頭,道:“土生土長的徽州人。”
賴清華感嘆:“祖上是徽商,怪不得你這輩子生意做得如此成功。”
說罷,賴清華看著他,開口道:“建,你我歲數也都不小了,我問你個問題,你不要覺得唐突。”
費建忙道:“賴兄請問吧。”
賴清華微微點頭,問道:“你可曾考慮過身後事該如何處理?是在美國長眠,還是葉歸根?”
費建訕笑兩聲,嘆氣道:“這件事情我從二三十年前就開始想,但想到現在也沒有一個結果。”
說著,費建微微一頓,又道:“我父母去世的早,他們都和先祖一起葬在徽州老家的祖墳,按理說,我在外漂了大半輩子,理應在死後葉歸根,回來跟父母葬在一起……”
隨即,費建又感慨道:“可是,我與父母天人兩個至今,畢竟已有八十載,父母的樣子,我早已經記不起了,所以,若我將來葉歸根,我怕人在那邊兒多少會有些不自在,再說,我若葉歸根,兒孫們若想祭拜我,也就成了麻煩事情,我這輩子多半是與他們一起度過的,若是死後真有靈魂一說,那我更願意離兒孫們進一些,能繼續陪著他們。”看書溂
賴清華微微一笑,認真道:“建,年紀大了就別太高估了自己在兒孫那裡的被需求程度,有些時候,不過是我們這幫老骨頭一廂情願罷了。”
說罷,賴清華自嘲一笑,淡淡道:“有些時候覺得自己好像依舊被很多人需要,但實際上,不過就是社會的累贅罷了。”
費建笑道:“這一點我與你可不一樣,你們賴家人早早看透天命,所以對血脈親人反而有些薄情寡義,而我自小便教育我的兒女,血脈在很多時候勝過一切,包括自己的生命。”
“但願如此吧!”賴清華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沒有再過多點評。
費建這時心似乎也感慨萬千,嘆了口氣之後,便依靠在舒適的沙發座椅上,看著窗外一言不發。
九十分鐘之後,費建所乘坐的波音747,終於在金陵機場降。
飛機降的那一刻,由於起架與地面產生的正常撞擊,讓費建的心臟無法控制的狂跳了一陣,保健醫生急忙幫他各種舒緩,才算是稍稍舒服一些。
費建心裡很清楚,自己的身體已經到了最後階段,若是這次金陵之行得不到回春丹,那自己這身體情況,或許都沒辦法活著離開金陵。
所以,勝敗,便只在此一舉。
他看向窗外,心不禁祈禱,祈禱自己這次能夠得償所願。
飛機地之後,便在地面引導車的引導下,將飛機滑行到了一個被陳澤楷租下來的機庫。
飛機停穩之後,艙門開啟。
陳澤楷的一名手下,直接乘坐升降扶梯,來到了飛機的門口。
隨著機艙門被服務人員開啟,陳澤楷那名手下,直接站在機艙門口,冷冰冰的問道:“這是費建乘坐的飛機嗎?”
一名隨行人員有些惱火的說道:“喂,注意一下你說話的態度,我們老爺的名字不是你能直呼的!”
陳澤楷的手下不屑的說道:“什麼老爺的,你老爺也不是我老爺,我這裡只認報名者的大名,你最好現在就去轉告費建,讓他帶好我們的電子邀請函,以及他的身份證件出來接受我們工作人員的核驗!”
隨行人員沒想到,這年輕人說話竟然這麼不客氣,頓時便冷聲質問道:“小子,你說話什麼態度?!知道你在跟誰說話嗎?”
陳澤楷的手下冷笑道:“我不知道我在跟誰說話,我也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