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當初那個玉壺春瓶,就是由他的手,交到了自己老丈人蕭常坤的手上。
當時,老丈人與他一起在室而自己則等在門口,所以裡面具體發生了什麼,自己並沒有親眼見到,可是從老丈人後來的敘述可以得知,當時周良運將那玉壺春瓶從精美的包裝盒裡取出,並且遞到了老丈人手上,而老丈人手上一滑,便將那瓶子摔到了地上……
現在看來,有這個周良運穿插其,這絕不可能是巧合。
於是,葉辰下意識的掏出手機,立刻給宋婉婷打了過去。
現在,唯一能瞭解這個周良運的途徑,恐怕就是宋婉婷了!
電話很快接通。
晚上接到葉辰的電話,宋婉婷還有些隱隱的雀躍,她欣喜不已的問:“葉大師怎麼這麼晚給婉婷打電話?”
葉辰強壓住內心的緊張,開口問道:“婉婷,我想問問當初吉慶堂那位叫周良運的經理,現在還在宋家工作嗎?”
“不在了啊。”宋婉婷下意識道:“當初他在吉慶堂對您和您岳父很無禮,而且還看不出您修復的那隻玉壺春瓶的真正價值,婉婷覺得他不僅職業道德有瑕疵,就連職業素養也有很大缺失,所以就把他開除了。”
“開除了?”葉辰連忙問:“那他後來去哪了你知道嗎?”
“不知道了……”宋婉婷道:“那件事之後,就再也沒見過他了。”
葉辰又連忙問道:“那他是什麼時候去吉慶堂工作的?”
宋婉婷道:“他在吉慶堂工作時間很短,前前後後,一共也就一個多月不到兩個月吧。”
一聽這話,葉辰心裡更是驚詫。
這個周良運,在事發前兩個月才到吉慶堂工作,這種種跡象表明,他似乎就是為了自己才去的吉慶堂!
想到這,葉辰連忙又問:“婉婷,當時是你招的他嗎?”
“是。”宋婉婷道:“當時我在宋家並不受重視,而且又收到大伯和堂哥的排擠,所以家裡就把吉慶堂這塊業務給了我,當時吉慶堂已經入不敷出了,內部也非常混亂,員工內外勾結的老鼠倉很嚴重,所以我就把人都開了,重新換了一批新人,周良運就是那個時候來應聘的;”
葉辰道:“你當時為什麼要招他?”
宋婉婷想了想,道:“這個人一開始給我的感覺還是很好的,對東、西方的古董知識非常瞭解,而且為人謙遜、很有教養,面試的時候也能看得出,這個人口才很好,問什麼都能對答如流,再加上工資要求也不算離譜,總體感覺價效比極高,所以我面試當天就讓他入職了。”
說著,宋婉婷又有些懊惱的說道:“只是我沒想到,這個人本性竟然這麼差勁,那天不但冒犯了您岳父,甚至還冒犯了您,連您那驚為天人的修復手法都看不出來,這一點是我識人不慎,還請葉大師原諒……”
葉辰心暗忖:“想來,宋婉婷口那個對古董非常瞭解、為人謙遜、極有教養的人,才是周良運的真實身份,至於那個因為摔了玉壺春瓶就氣急敗壞、抽自己岳父耳光並對自己出言不遜的周良運,反而才是他的偽裝……”
這時,電話裡的宋婉婷問他:“葉大師,您怎麼忽然想起來問周良運的事?”
葉辰掩飾道:“噢,沒事,就是與朋友聊及當初,忽然有些感慨,想問問這個人的情況。”
說著,葉辰又問:“對了婉婷,你能找找這個人的資料給我嗎?”
宋婉婷道:“我問一下現在吉慶堂的負責人,當初吉慶堂的員工資料還都在吉慶堂那邊的電腦裡留檔,吉慶堂最開始工商註冊就沒註冊在宋氏集團旗下,所以那邊的員工資料沒有合併到宋氏集團的人事檔案裡,管理上也沒有宋氏集團正規。”
葉辰便道:“那就辛苦婉婷你幫我問一下,找到之後儘快發給我。”
“好的葉大師!”
葉辰掛了電話,便對林婉兒說道:“待會兒拿到資料,辛苦林小姐發給孫老爺子,讓他幫忙查一下這個人的所有檔案資料。”
林婉兒不假思索的說道:“公子放心,奴家第一時間告訴他。”
葉辰點點頭,便與林婉兒一起焦急的等待著宋婉婷的反饋。
而宋婉婷的效率也很高,幾分鐘後,就給葉辰發來了一份word檔。
葉辰開啟檔,看到周良運國籍那一欄寫著華夏、籍貫那一欄寫著金陵,就知道這份資料大機率是假的。
繼續往下看,裡面關於周良運的個人簡歷,更不具備任何可信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