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室,一萬多平,僱了幾百個員工,說要大幹一場,他說搞就要搞最大的。結果搞砸了。之前幾年賺的,全賠進去了不說,買的別墅,還有豪車,也都賣了。還好這小子有良心,把員工的工資都結了。欠乙方的尾款,也都還得七七八八。前後這麼一合計,誒,這幾年算白乾了,不賺,不賠。”
聽著馬爺說的話,李木笑了,典型的一個朋友系列,什麼朋友啊,說的明明就是馬爺他自己,過程也是他曾經歷過的事。
追風口這件事,本就存在偶然性,誰都不敢說,下次還會成功,馬有失蹄,是遲早會發生的事,後面的結果,顯而易見,用馬爺自己的話說,全賠了。
這時,大麥追問道:“那他現在在幹什麼呀?”
馬爺一愣,說道:“他現在什麼都不幹了。之前,他是看世界,現在他是自觀內心。遠離喧囂,用他僅存的那點力量,去壓制他那顆,想要再次創業的心。”
大麥說:“他還想要創業?”
馬爺說:“可說呢,你說,要換了別人,早就不幹了。可這小子,心裡頭啊,還有著那把火,還想繼續燃燒。他又不甘心給別人打工,就只能,天天這麼坐著。”說完,馬爺喝了口茶,苦笑著搖頭。
大麥問:“他是對別的事,提不起興趣吧?”
馬爺點了點頭,沒說話。
大麥道:“我也是啊,除了寫作,對別的事,都提不起興趣。但是人有時候,就是要面對現實吧。”
馬爺抬起頭:“面對現實?面對什麼現實?”
大麥緩緩說道:“二十八歲的小透明作者,可憐的訂閱量,大量的盜文,讀者的惡評,家人的不信任,和漆黑的一片前路。”
聽著大麥的話,李木聽著,都感同身受,感慨的嘆了口氣。
這世界,不如意者十之八九,大麥和馬爺只是其中的兩個罷了。
馬爺道:“這讓我想起來,我那朋友父母,對他創業的一個形容。”
大麥問:“什麼呀?”
馬爺沉寂了會,激動複述道:“你就要飯,都比干這個強。”
馬爺慘然一笑,有自嘲,也夾雜著失落。
能理解,當老闆玩創業,就是一個對前路未知的事,父母所求的,是子女的安穩,顯然這個達不到父母心中所想,這麼評價,無可厚非。
看著這樣的馬爺,李木心中明瞭,這馬爺對曾經的失敗,從未放下過,還一直想要創業成功,來證明自己。現在只是受到來自四面八方的影響,暫時壓制著心中所想。
但這種壓制,被衝開,只是時間問題。
但一旦衝開,那時的馬爺,想必一定會格外強大吧。
終於,李木忍不住道:“我說,你們要不要這麼喪。沒聽說過一句話嗎?”
兩人齊齊望向李木,異口同聲問道:“什麼話?”
“打不死你,終將使你變得強大。只要努力過,失敗又如何!”
大麥聽完點頭,馬爺聽完搖頭。
兩種截然不同的反應下,是兩個人,對生活的憧憬,還有對未來的不同反應。
今晚兩人的對話,也讓李木想起自己的曾紀,雖然沒有像馬爺那般,活得精彩,活得讓人記住,卻也是有對生活的感悟。在這件事上,李木想感謝的,是系統。
要不是它的出現,現在的李木,想必和馬爺一樣,消沉,麻木的繼續打工,為生活而到處奔忙,就這麼一輩子。系統帶來的,是另一種可能,而不是讓他被關在生存上,有時間過另一種人生。
……
翌日,李木起床後,就被謝之遙拉著,去了木雕坊。
就在今天,木雕坊正式加入到公司,成為公司的一員,要開業,要放鞭炮。
李木作為公司的最大股東,被謝之遙拉著,參加今天的活動。
一陣鞭炮聲中,代表著公司的壯大,也代表著,謝大伯觀念真正被改變,隨著時代的腳步向前一步步邁進,與時俱進。
“那天不是說,等夏夏回來,你有事安排他嗎。現在夏夏就在這裡,可以說了吧?”
在木雕坊裡逛了一圈,兩人回到前院,坐在一套石桌凳上,謝之遙逼問道。
夏夏好奇看向李木,眼中還帶著對李木的崇拜。
魔都那件事,夏夏在李木和謝之遙的幫助下,成功敷衍過去,沒讓他媽媽寶瓶嬸,發現異常,平穩度過。
另一方面,正因為失敗過,才對成功人士,有著一種發自心底的崇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