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白澤的恢復力還是槓槓的,休息了一下午的時間,整個人都精神了不少。
“感覺好點了嗎?要不還是休息別去了?”比起那個聚會,流浪者更擔心玄靈的身體。
“這麼多年都這麼過來了,早就習慣了。”玄靈任由流浪者拿著那件斗篷往他身上穿,沒有戴兜帽的他看起來要好相處不少,但只有流浪者知道,這樣的玄靈更趨向於他原本的性格,當一個人身上用於偽裝的東西過多之後,所有人都會下意識覺得現在的他才是真正的他,虛虛實實,分辨不清。
“等會受不了了就給我傳音,我帶你回來。”流浪者給他把木屐穿上,比起他,現在的玄靈看起來更像是一個聽話的人偶,任由他擺佈。
“……你的想法挺危險的,不過,我不討厭。”坐在床上的玄靈突然挑起流浪者的下巴,拇指摩挲了一下那泛著健康粉色的唇瓣,而後若無其事的收回了手,起身和流浪者一起走了出去。
一轉眼的功夫就到了蘭巴德酒館,等兩人上了二樓的時候才看到許多不速之客。
“……雖然在宿舍的時候就已經有所預料,但看到這麼多的人還是覺得眼睛有點疼。”玄靈只掃了一眼就把注意力轉移到手中的白玉骨扇上了,至於其他人,連看一眼都覺得多餘。
“白…前輩,還是少用那把扇子吧。”不知道為什麼也在這裡的魈提醒道。
“嗯,但你不覺得很好看嗎?畢竟……是摩拉克斯親手所繪,不是嗎?”玄靈唰的一下開啟了扇子,露出有著摩拉克斯親手所繪的白澤圖以及側邊的金印。
“……但這不是您拿魔神骨骸做成骨扇的理由。”魈倒是想把那破扇子丟的老遠,但經驗告訴他,只要他上手,那麼被打趴下的只會是自己。
可魈這句話卻讓所有不知情的人都快驚掉了下巴,看著白玉骨扇的眼神都變得微妙起來了。
“美麗的事物就會有值得把玩的地方,這不是摩拉克斯教會我的事情嗎?”玄靈把骨扇合了起來,把它當成一支筆在指尖旋轉翻飛,就連那塊雕刻成龍紋的白玉扇墜都沒能給他帶來多大麻煩。
“帝君大人說的是瓷器玉器……罷了,您開心就好。”魈已經不想說什麼了。
“嗯嗯,這才是乖孩子~”玄靈從他身邊過的時候,還抬起手在魈的頭頂揉了揉,就連說話的語氣都變得很寵溺。
“咳咳!那個,白澤,許久未見,還是先坐下說話吧。”說話的人是人形的閒雲,也就是璃月那位留雲借風真君。
玄靈笑了笑,“這不是「很會聊天真君」嗎?近來可好,我還記得當年你唔唔唔!”
“走吧走吧,入席,你不餓嗎?還聊!”說著,流浪者就格外強勢的把人捂嘴拖走了,他們的位置可不在這邊,而且再放任玄靈這麼說下去,估計這幾位的臉能徹底丟在須彌連夜逃離提瓦特!
目送著玄靈被捂嘴拖走,璃月這邊的長生種全都鬆了口氣,千年不見,差點忘了白澤就是個行走的扒一扒精,去到哪扒到哪,還是無意識亂扒的那種,差點黑歷史全被扒了!
“你也消停點,別老是去扒人家褲衩子,人家不要面子的嗎?”流浪者壓低聲音在玄靈耳邊說道。
全都聽到了的長生種:……謝謝,還不如不說呢!
“哼!”玄靈很輕的哼了一聲,但也沒說什麼,至少在聚餐結束前,都保持了安靜。
吃完飯後,因論派的學子們紛紛告辭,回去寫論文了,至於流浪者……他的論文是直接交給納西妲的,所以是單獨提交。
剩下的一些人,有些也先離開了,有些有眼力見的帶著一些沒有眼力見的同伴一起離開了,只有曾經和白澤有過相處的一群璃月仙人,以及和他有關的其他人才留了下來。
等到沒有了外人,歸終完全顧不得流浪者的黑臉,直接撲到了玄靈身上,緊緊的抱住了他,“太好了,太好了,你還沒有死!我就說嘛,你這樣的禍害怎麼可能會被他們殺死?”
“雖說禍害遺千年,但這個禍害可是個男性,塵神大人,我們男女授受不親,還請手下留情,離我稍微遠一點,不然閣下的追隨者可都快要用眼刀殺死我了。”玄靈不為所動,甚至於還喝了口流浪者沏的茶。
“他們不敢的,嗚!”歸終下手越來越狠,彷彿不把他脖子勒斷誓不罷休的樣子。
玄靈完全不慣著她,咻的一下變回了仙靈體,三兩下閃到了流浪者的袖子裡,歸終不在意,他可很在意,和人太親近會讓他感覺非常不舒服,所以,還是保持距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