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
“兒臣多謝母后!”九公主感激道。
“好了,時間不早了,快回去歇著吧!”皇后摸了摸九公主的頭,慈愛地說道。
“嗯,兒臣告退,母后也早些歇息!”言罷,九公主起身行禮拜別,徑直回了自己的慳德殿。
另一邊,剛出宮門的沈熠就忍不住開口問道:“娘,您跟皇后娘娘都說了些什麼?怎麼這麼久?”
“還能有什麼?無非是你和九公主的婚事罷了!”沈老夫人邊說,邊登上了馬車。
“是嗎?那怎麼還說到生日蛋糕上面去了”沈熠一臉的不相信。按理說,一般的命婦與皇后談話時,是不會說這種私事的,除非彼此有深交。
沈老夫人瞅了眼沈熠,笑了笑,知道瞞不過,這才細說起來。
原來,皇后及笄前,與沈老夫人是手帕之交,兩人關係極好,時常說些親密話。但自從皇后入宮後,一來宮牆深深,二來為了避嫌,兩人的走動漸漸少了。若不是此番因為沈熠的婚事,皇后與沈老夫人怕是也很難有機會深談。如今兩人均已為人婦、為人母,尤其是連孩子都快成親了,這不禁讓兩人感嘆時光流轉,一時竟忘了時間。
聽完沈老夫人的敘述,沈熠不由得感到唏噓,都說“一入宮門深似海”,沒想到,就連幼時的好友也不例外。不過,一想到剛進宮時皇后的模樣,沈熠又不滿地說道:“娘,您說皇后娘娘那會兒是不是故意消遣我?”
沈老夫人自然明白沈熠說的是皇后說他“規矩差了些”的事,於是鄭重地說道:“孩子,你記住了,皇家自有皇家的規矩,不會因為私情而廢。你日後多半也是要入朝為官的,可萬萬莫要忽視了該有的規矩和禮節!”
沈熠重重地點了點頭,他自從得知要成為九公主的駙馬之後,就仔細查閱了相關的資料,知道了盛朝的駙馬要擔任宗正少卿一職。雖然平時不用點卯,但每逢大朝會,還是要入宮見駕的。一旦失禮,輕者便有御史參奏,重者則會下獄懲辦,沈熠可不想面對這些麻煩。
回到侯府時已經將近子時了,沈熠向沈老夫人行禮拜別,這才晃晃悠悠地回到了自己的小院。
進了院門,只看見阿財眼巴巴地盯著沈熠,諂媚地笑道:“少爺,您回來了!奴才這便鎖門了?”
沈熠點點頭,徑直向臥房走去,折騰了一天,他實在有些累了,睏意又抵擋不住了。
推開房門,只見芸兒坐在椅子上,一隻手扶著腦袋,正在不停地打盹,桌上的蠟燭已然快燃盡了,想必這丫頭已經等了好久了。沈熠輕輕走過去,將芸兒攔腰抱起,走向床前。
就這麼一折騰,芸兒立時醒了過來,看著面前的沈熠,滿臉通紅,低聲道:“啊,少……少爺,您回來了,奴婢這就去給您打水洗漱。”
“不用麻煩了,少爺我一會兒自己去。倒是你,怎麼還不睡?”沈熠柔聲道。
“奴婢要等少爺回來才能睡的。”芸兒的腦袋都快縮排衣服裡了。
“好了,我回來了,快睡吧!”沈熠將芸兒放在床上,揉了揉她的小腦袋。這個小丫頭,明明以前受了那麼多委屈,可一句抱怨的話都沒有,這讓他既感動又心疼。
芸兒像受驚的小兔子一樣,慌忙蓋上被子,捂著臉,只露出半個腦袋,甕聲道:“少爺……”
沈熠哈哈大笑,轉身出門,到院裡去洗漱,只留下羞紅了臉的芸兒在房內。
不多時,沈熠洗漱完畢,穿著睡衣進了臥室。只見芸兒早已換了衣服,站在床前,似乎剛才的事沒發生過一樣。
“不是讓你先睡嗎?怎麼又下地了?”沈熠疑惑道。
“少爺,奴婢還是睡外間吧!”芸兒低著頭,忐忑不安地道。對於她而言,打從被派來侍奉沈熠開始,她就明白自己日後勢必會成為沈熠的通房丫鬟,也做好了準備,但這隻能在正室入門之後。尤其是如今沈熠與九公主有了婚約,就更要注意了。
沈熠瞥了瞥芸兒的神情,便明白這丫頭可能誤會了什麼。他雖然很喜歡芸兒,但一來這丫頭現在年紀太小,二來也不喜歡強迫別人,因此在沒有水到渠成之前,是絕對不會做出格的事情的。
“乖丫頭,放心吧,少爺我自制力很強的。”沈熠調笑道。說著,自顧自地走向床前,躺了上去。
芸兒臉一紅,又害羞又感激。她自然明白沈熠的意思,於是深吸了一口氣,吹熄了蠟燭,摸黑爬到了床上。
沈熠見狀,心裡雖將這該死的封建社會罵了千萬遍,反手卻將芸兒攬入懷中,柔聲道:“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