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走了出去,“沈熠”不由得爆了一句粗口,沒想到自己也攤上了“魂穿”這種事。不過,讓“沈熠”慶幸的是,這個世界的人說的話他都能聽懂,不至於產生溝通誤會。
不一會兒,芸兒便端著一杯茶走了進來,怯怯地走向沈熠,輕聲道:“少爺,水……水來了!”
“沈熠”伸手接過,一股腦兒喝了個乾淨。又將杯子遞給芸兒,道:“辛苦了!”
芸兒聽到這話,忙跪倒在地上,不斷地磕頭道:“少爺恕罪,少爺恕罪……”
床上的“沈熠”見到這一幕,也是有些糊塗了,搞不懂發生了什麼,急忙道:“快起來,不該你的事兒!”
芸兒抬眼看了看床上的“沈熠”,見他不像是生氣的樣子,這才起身道:“謝少爺!”
後腦的痛感還在繼續,“沈熠”看了看一旁的芸兒,試探性地說道:“那個,可以幫我揉揉後腦嗎?有些脹痛。”
芸兒瞥了瞥“沈熠”,見他一副人畜無害的表情,遲疑了一下,終究還是沒有說話,像是認命般的走向“沈熠”,默默坐在床邊,給他揉起後腦勺來。
享受著按摩服務的“沈熠”很快又陷入了昏睡,這一次,他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在夢中,他看到了這個世界的沈熠短暫的一生。
這個世界的沈熠算得上是衣食無憂。父親是大名鼎鼎的鎮國軍侯,母親是原御史大夫的嫡長女。生長在這種家庭的沈熠,自小便沾了些紈絝子弟的氣息。十歲那年,沈熠與禮部尚書的次子打架,結果從二樓掉了下去,當時便沒了氣息。幸運的是,有一名遊方道士經過,說是還有救,便將他帶走了。此後便沒了音訊,直到三年後,沈熠再一次回到京城。
三年不見,沈熠的脾氣變得非常古怪,有時候沉默寡言,對誰都是冷冰冰的;有時候卻會亂髮脾氣,隨意打罵院裡的下人,還會以“死奴婢”作為芸兒的稱呼。甚至於有一次外出回來,砸了屋裡好些東西。芸兒進來勸時,還捱了一頓毒打。因此導致芸兒後來每次見到沈熠,就戰戰兢兢的。侯府上下也延請了諸多名醫,吃了好些藥,卻沒見絲毫好轉。但念在他好不容易撿回了一條命,也就得過且過了。
就這樣過了七年,終於迎來了沈熠的加冠之禮。在經過了複雜的三“加冠”、三“易服”和三“祝詞”後,沈熠正在下臺,準備前往祭祖,不料踩到了衣服的下襬,從臺階上滾了下來,剛好磕到了腦袋,陷入了昏迷,冠禮儀式只好草草結束。就這樣,沈熠的靈魂被現代的“沈熠”給取代了。
睡夢中的“沈熠”立刻被驚醒了。
身後的芸兒見到這種情形,還以為自己的手勁兒大了,立時跪倒在地,顫聲道:“對……對不起……”
“沈熠”見狀,也是一陣無語。這丫頭哪兒都好,就是膽子小了些。但一想到自己在夢中看到的那些,又很是心疼這個小丫頭。
“快起來,我做了一個夢,跟你沒關係!還有,以後不要隨便下跪了!”“沈熠”沉聲說道。
“是!奴婢遵命!”芸兒答道。
“好了,你去準備點吃的吧!”“沈熠”吩咐道。
芸兒轉身走了出去。“沈熠”看著她的背影,不由得嘆了口氣。她本是沈老夫人指派給沈熠的貼身丫鬟,負責照顧沈熠的一切衣食住行,若是不出意外,以後還會是通房丫鬟。可這些年被沈熠嚇得緊,以至於一見到沈熠,就不停地犯怵。“沈熠”清楚地記得,他剛甦醒的時候,眼前的芸兒臉色十分蒼白,一雙眼睛雖然十分好看,卻雙目無神。
“唉……”“沈熠”長嘆了一口氣,覺得這個原身真是造孽。沉思間,他又想起了自己的前世。
前世的沈熠一生非常坎坷。作為生長在農村且家境一般的窮小子,還在小學時,母親便因病去世,他便跟著父親生活。好不容易上了大學,父親為了給他賺學費,經常熬夜工作,由於缺少休息,不慎從二十多米的腳手架上掉了下來,當場就去世了。突然變成孤兒的他,為了生活,選擇去參軍。
在部隊服役期間,沈熠先是下了連隊。由於之前的經歷,他非常能吃苦,因此,在新兵連的日常訓練中取得了不錯的成績。而在新兵選拔時,又因為擅長泅水和長跑,於是勉強進入了偵察連。本以為好日子要來了,誰知在一次爆破任務中出了意外,帶他的班長為了救他,犧牲了自己,而他也匆匆退役了。
離開部隊後,沈熠算是第一次正式步入社會。面對這個陌生的環境,一時間他也不知如何是好。一番求職下來,處處碰壁,最後進入了入門相對簡單的房地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