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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容兒姑娘

影。

酉時整,沈熠帶著姜姝和向三娘來到了京都府門口,身後兩個小廝抬著已經醉成死狗的丁洋和一堆花瓶碎片。

京都府後衙,婁節看著外間的日光慢慢散去,盤算著馬上就可以散衙了。突然聽到外間傳來的鼓聲,心情頓時不好了。正想問發生了什麼,便看見陳師爺小跑了進來。

“大人,不好了,沈三公子來了,說是要幫翠雲樓告狀。”陳師爺道。

婁節聞言,深深地嘆了口氣,認命般地戴好官帽,走向大堂。

“堂下何人,所告何事?”婁節已經擺爛了。

“婁大人,在下沈熠,受翠香樓向三娘所託,告平陵侯府四公子丁洋打人損物。”沈熠模仿著上次紀洲說話的樣子,拱了拱手,遞上狀紙。

婁節掃了一眼狀紙,看到上面的賠償金額,驚訝得合不攏嘴!一個小小的青樓竟敢狀告平陵侯府,他感覺有點窒息,但案子還是要辦。

“向三娘何在?”婁節道。

“大人,妾身在此!”向三娘在沈熠的眼神示意下,上前一步,施禮道。

“向三娘,你狀告丁洋打人損物,可有人證物證?”婁節道。

“回大人,有的。請大人喚容兒上堂,她就是被丁洋所打的人,可為人證;至於物證,妾身帶來了被打碎的花瓶碎片,就在這裡。”向三娘推了推那堆碎片。

“傳容兒!”婁節拍了下驚堂木。

只見堂下走來一個女子,她的左臉腫了好大一塊兒,還有血跡,五個手指印分外明顯。

“你就是容兒?”婁節被嚇了一大跳,這傷得也太嚴重了。

容兒點了點頭,伸手比劃了幾下。

“她在說什麼?”婁節看向向三娘。

“回大人,她說她就是容兒,可她傷勢太重,說不了話,請大人為她做主!”向三娘道。

“只要事情屬實,本官當然會為你做主!”婁節道,“丁洋何在?”

“大人,他在這兒?”紀洲指了指爛醉的丁洋道。

“讓他清醒清醒,像什麼樣子!”婁節很是不爽。人家都告上衙門了,這人還不省人事,簡直不成體統。

陳師爺找來仵作,悄悄地紮了丁洋一針。很快,丁洋便睜開了眼睛。

“這是何地?我怎麼睡地上了?”丁洋還沒完全清醒。

婁節重重地拍了一下驚堂木,大喝一聲道:“丁洋,有人告你打人損物,如今人證物證俱全,你可認罪?”

“打就打了,不過是一個青樓女子罷了。怎麼?她還敢讓我賠償不成?那小娘們兒長得細皮嫩肉的,我說讓她陪我玩玩,她還想跑,這不是不把我放在眼裡嗎?”丁洋大放厥詞。

“大人,他這可是親口承認了,請大人為這可憐的女子做主!”沈熠道。

婁節看了眼看熱鬧的沈熠,衝著丁洋道:“丁洋,你既已承認打人,想必是甘願認罰了?”

“認就認,我平陵侯府有的是錢!”丁洋一甩袖子,語氣中滿是桀驁。

婁節只想儘快了事,於是當場宣判:“平陵侯府丁洋醉酒毆打翠雲樓容兒,又打碎花瓶一對,人證物證俱在。丁洋對此供認不諱,故判處丁洋賠償容兒傷藥費一萬兩,賠償翠雲樓損失費五萬一千兩,計六萬一千兩。陳師爺,讓他畫押!”

“什麼?六萬一千兩,你怎麼不去搶?我可沒有甘願認罰!”丁洋趕忙改口,“你知道我爹是誰嗎?他可是平陵侯,你竟敢跟我要錢。”

沈熠鄙視地看了丁洋一眼,道:“平陵侯又如何,我爹還是鎮國侯呢?你打了人,砸了東西,不想著賠償,還要搬出你爹的名頭來壓人,難打這就是平陵侯府的家教嗎?再說了,翠雲樓可是正經青樓,不是娼寮妓館。盛律明文載道:‘凡青樓女子,不得強迫行男女之事’。你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強迫翠雲樓的姑娘,是不是不把盛律放在眼裡?”

丁洋被沈熠一頓懟,一時有些語結。愣了片刻,期期艾艾地道:“即便如此,她不過是個普通百姓,我可是勳貴之後,她怎敢告我?”

“照你的意思,普通百姓不能告你,那我身為鎮國侯的兒子,是不是就可以告你了呢?”沈熠聽到丁洋這一番“勳貴”“百姓”的說法,真的有些氣惱。

“你憑什麼告我?我又沒打你的人,又沒砸你的東西!”丁洋依舊在狡辯。

聽到這番話,沈熠嘿嘿一笑:“不好意思,這翠雲樓還真是我的產業,被你打成重傷的容兒就是我樓裡的姑娘,你咋的那一對花瓶,也是我的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