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勞動強度,雙肩、雙手和雙腳很快就磨出了水泡,不小心擦破的話,一遇水就生疼。後來漸漸習慣了,這些水泡也變成了老繭。
“就這幾天,不疼。”姜姝道。她的聲音很輕,隱隱透著一股悲切。自從離開清平觀後,這還是第一次有人問她疼不疼。
“以後別練了!”沈熠道。他知道姜姝手上的這些水泡是她這幾天跟著周先生學習劍術時磨出來的,“當時不該讓你做護衛的;若是繼續做織染,也就不會發生這種事了,說不定你還有機會重振家業的。”
“不,少爺。我要練!”姜姝果斷拒絕,不給沈熠說話的機會,“這幾天我也想過了,家業什麼的,生不帶來,死不帶去,要它何用。遇到您之前,我其實是有這個想法的,因此才進入了織染署,想借助這個臺階更進一步,可最後卻受到牽連入獄。若不是少爺將我買了回來,可能連當個護衛都不是我敢想的事。”
沈熠沉默了,他覺得自己只是做了一件很普通的事,根本不值得姜姝這樣委屈自己。
曾容也沉默了,她與姜姝一樣,都是無辜受到牽連入獄,然後被沈熠買回來的家奴。可沈熠並沒有像其他人那樣對待他們這種家奴,反而給了她們從未有過的尊重。沈熠非但沒有苛待她,反而幫她找了名師學醫,這是她以前在家時也不敢想的事。
“算了,由你吧!回頭讓容兒問問慕容掌櫃,有沒有能消掉水泡的藥,萬一以後結了繭,這手可就不好看了!”沈熠有些無奈。
“謝少爺!”姜姝終於恢復了她往日的神采,露出了笑容。
“奴婢會問師父的。”曾容也答道。
“對了,說說你吧,剛才為什麼那麼激動?”沈熠拉過芸兒的手,看向姜姝道。
“周前輩說,他傳我的劍法過於剛猛,不是很適合女子修習,讓我記得找一門偏柔和的劍法加以調和。可我長這麼大,只見過我師父和周前輩兩個會功夫的人,又怎麼知道去哪裡找柔和的劍法呢?方才聽少爺說您哪方面的書都有,故而才太激動了。”姜姝有些懊惱地道。
沈熠也不知該如何吐槽了,剛才一時興起,光顧著裝了。他仔細地捋了一下自己的記憶,還真的找到了有關武術方面的書。或許是因為每個男的小時候都有一個成為大俠的夢,所以當他日後在圖書館看書時,也會不自覺地關注與之相關的書籍,像什麼《鷹爪拳》《金剛拳》《打穴十二功》《陰陽五行手》《太乙覆水功》《陰陽吸壁功》《混元功》《太乙玄門劍》《遊宮鴛鴦腿》等,雖然看得津津有味,但依舊是個菜雞。此刻聽姜姝說起偏柔和的劍法,他就想到了“太乙玄門劍”。
太乙玄門劍是武當太乙門獨有劍法,以劈、掛、撩、刺、點、挑為主,自古為武當山的鎮山之寶、秘傳之法。其特點是快慢相兼、剛柔相含,行如蛟龍出水,靜若靈貓捕鼠,運動之中,手分陰陽,身藏八卦,步踏九宮,內合其氣,外合其形。練習時要求劍隨身走,以身帶劍,神形之中要做到形與意合,意與氣合,氣與神合。正所謂“翻天兮驚鳥飛,滾地兮不沾塵,一擊之間,恍若輕風不見劍,萬變之中,但見劍之不見人。”
“那個,我要是說我真有一門剛柔並濟的劍法,你相信嗎?”沈熠賤兮兮地道。
“當真?”姜姝一聽,頓時往前移了一個身位。沈熠被嚇了一跳,害怕又發生剛才的事,急忙道:“別激動,控制一下你的情緒。”
姜姝也有些尷尬,默默坐回原位,但眼神中卻充滿了熾熱的渴望。
“我跟你說,我雖然有這東西,但我不知道實戰的時候到底有沒有用,所以你還是做好心理準備,別到時候受不了打擊。”沈熠提前給姜姝澆了一盆冷水。前世的他除了在服役時學過一些擒拿術和軍體拳外,其他的武術都沒有涉及,自然也不會知道這門劍法有多厲害。
“少爺,這好辦。我們去問周前輩吧!”姜姝提出了建議。
“等我寫好了再說吧!”沈熠有些頭大,這默寫醫書和劍法可比抄《紅樓夢》麻煩多了,不僅要有文字說明,而且還要畫圖解釋。也幸虧宿主以前在青樓裡學過畫畫,否則就算他再妖孽,記憶力再好,這一套程式下來,一本書沒一兩個月出不來。
“乖丫頭,你想要什麼書啊?”沈熠看向身邊的芸兒。他可不是個厚此薄彼的人,如今已經答應給姜姝和曾容各自想要的書了,乖丫頭芸兒自然不能缺席。
“芸兒什麼都不要!只要能夠照顧好少爺,芸兒就心滿意足了。”芸兒答道。
“那可不行。”沈熠道,“現在沒有沒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