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了。”沈熠抓住趙文秀的手,將她摟進懷中,誠摯地道,“文秀,謝謝你喜歡我!”
“喜歡就是喜歡,不用說‘謝謝’。”趙文秀嚴肅地糾正道。說罷,她摸了摸沈熠泛紅的臉,藉著燈光,依稀還能看到上面的指印,心疼的問道,“臉還疼嗎?幹嘛下這麼重的手?”
沈熠樂呵呵地“嗯”了一聲,假裝委屈地道,“要是郡主殿下能親我一下,我就不疼了。”
“我才不要,我要去吃飯了!”趙文秀掙脫了沈熠的懷抱,快步走到了門口。臨出門前,她又折身回來,抓著沈熠的胳膊,踮起腳尖,在沈熠留有指印的臉上快速地啄了一下,笑道,“沈熠,我也謝謝你喜歡我。剛才的事,我其實不介意的。”
沈熠摸著趙文秀剛才親過的地方,看著她像是逃一般離開的背影,突然有種想哭的衝動。原來,這就是被人愛著的感覺嗎。如果是這樣,再重生一次又有何妨!
在玄策不停的八卦聲中,沈熠終於強裝鎮定地吃完了晚飯,撂下一句“你們慢用”後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膳廳,趙文秀見狀也急忙跟著離開。一時間,餐桌上就剩下道宗的幾位了。
“六師妹,你認識小師弟和那位郡主的時間比我們久,有沒有覺得他們兩個的關係有些超出主人與客人了啊?”玄策看著沈熠和趙文秀離開的背影,若有所思地問道。
玄蘊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道。“三師兄,我真的懷疑你跟幻滅宮那女子的事是胡謅的。”
“這叫什麼話?”玄策剛要反駁,突然反應過來了,愕然道,“你是說他們倆互相喜歡?”
玄蘊已經懶得搭理玄策了,喝完最後一口湯,留下一句“慢用”便離開了;玄封和玄鷺像看傻子一樣看著玄策,無奈地搖了搖頭;甚至連玄碩也露出了鄙視的目光,坐到了離玄策最遠的位置,像是怕沾上玄策的傻氣。那場面要多滑稽有多滑稽,惹得吃瓜的姜姝捧腹大笑。
夜色漸漸沉濃,就在沈熠和趙文秀躺在院裡乘涼的時候,前往北境的趙烈和獨孤娉婷也安營了。自從離開京都後,他們便順著官道背上,每天只休息三個時辰,一路保持急速行軍。
“王爺,剛才斥候來報,說我們已經進入北清府了,再有兩天就可以到達其治所長河縣。今晚就在此地暫且紮營吧,明早再啟程,如何?”馬車內的獨孤娉婷掀開窗簾,對騎在馬上的趙烈道。夫妻兩人合作多年,這種相處場景早就習以為常了。
“好,聽王妃的。”趙烈應了一聲,隨即命親衛去傳令紮營。他雖然是身份尊貴的親王,又是一家之主,但在行軍打仗這種事上,獨孤娉婷的安排才是最好的。
營帳內,趙烈叫來了十名熟悉的“親衛”,向他們傳達了指令,讓他們儘快潛入金山關,與隱藏在金山關的影龍衛暗中聯絡,調查南宮炳與商龔是否有貓膩以及北境邊軍斥候的情況。情況特殊的話,可將南宮炳與商龔直接拿下,等他帶著軍備到達到後再行發落。
十名“親衛”應聲四散而去,在夜色的掩護下,紛紛化為了黑暗。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趙烈心中百感交集。這麼多年了,他竟然第一次知道,跟隨了自己十多年的親衛竟是影龍衛的暗探。若不是這次事情緊急,趙真也不會告訴他這些。
“王爺可是覺得心寒,甚至有些後怕?”獨孤娉婷突然出現在趙烈身後,不悲不喜地道。
趙烈嘆息了一聲,落寞地道:“聖心如淵,我們行事只要問心無愧便好,陛下會甄別的。”
“王爺明白就好!”獨孤娉婷笑道,“已經有了十個,就很可能還有十個,甚至二十個,我們不必理會他們在做什麼,只要自己謹言慎行就好。等北境的事穩定下來後,王爺就正式請辭吧,這朝事自有後來者料理。有時候仔細想想,還是覺得沈熠這小子的生活安逸。吃喝不愁,生意興隆,除了那些倒黴的身份和麻煩事之外,他可算得上是這世上最逍遙的人了。”
“王妃都這麼說了,本王還能有什麼意見。”趙烈道,“做生意也好,還能有時間陪陪明月。這孩子自小便被丟在京都,也就升兒一個親人。後來天下太平了,我們才有機會陪她成長。這才過了十年,我們又一次將她丟在京都,可這次竟連唯一的親人也沒辦法陪著她了。”
說起趙文秀,獨孤娉婷的臉上也多了些自責。對於這個女兒,她的關心是極少的。由於小時候的經歷,趙文秀在他人面前總是表現出一副堅強的模樣,這也導致她這個親孃也這樣認為。可經過上次的事,她才發現自己一直缺席了趙文秀的成長,對於趙文秀的認識太少了。對於一個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