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沈熠,你是要出遠門嗎?我剛才聽到你和道長師兄在談話了,你不要騙我。”趙文秀慵懶地道。她很貪戀被沈熠抱著的這種感覺,甚至想就這樣縮在沈熠的懷抱中睡一覺。
“嗯。師姐說只有我才能找到我大哥,我準備等手上這些事情暫時解決了就出發去找他,然後回一趟道宗。你還不知道吧,我可是道宗弟子哦,師父去年已經羽化了,作為他唯一的關門弟子,我該去送他一程的。還有幼年學藝時碰到的一些瑣事,也想趁此機會一起解決了。”沈熠道。他其實並不想隱瞞趙文秀,但有些事越少人知道越好,只能應付著說。
“你要去的地方遠嗎?會有危險嗎?要去多久?”趙文秀有些失落地問道。她雖然很想跟沈熠一直待在一起,但也知道沈熠還有很多事要去辦,自己絕對不能牽絆住沈熠的腳步。
“那個地方應該會很遠吧;危險應該也有,但有師兄師姐在,應該不是什麼問題。至於要去多久,我也說不準。”沈熠有些茫然地道。曾幾何時,他只想做一個不愁吃穿的二世祖,可現實終究給了他一個響亮的耳光,讓他遇上這些無妄之災,他也只能硬著頭皮去面對了。
“那你帶我一起去找你大哥吧,路上我還可以陪你聊天打發時間呢。”趙文秀委屈地道,“你要是長時間不回來,我會很想你、很想你的,那樣我就會生病的,就像這次一樣。”
“傻姑娘,那可不行。”沈熠果斷拒絕道,“這一路上山高水長,可能還會有各種危險,你要是遇上點什麼意外,我可會後悔終生的。在這京都,有你父王在,沒有人敢對你有惡意,我也會很放心的。你就在府裡好好待著,等我回來後,我第一時間來看你,好不好?”
趙文秀心中雖有千般不願,但也知道沈熠說得有理,默默地點了點頭,又想到可能再過幾天就要見不到沈熠了,於是緊緊地抱住了沈熠,珍惜每一刻待在一起的光陰。
沈熠雖然不瞭解趙文秀的心思,但也能感覺到她內心的不捨,於是輕輕地拍著她的後背,開解道:“我又不是不回來了,何必這麼不開心呢,我不是跟你說過嗎,每個人都是獨立而自由的個體,應該有自己的生活的。我不在京都的時候,你要是閒得緊,不妨做些喜歡的事。”
“嗯,我知道了。”趙文秀乖巧地答道,偷偷地親了一口沈熠的臉,又縮排了沈熠懷中。
快樂的時光總是轉瞬即逝,一下午的時間很快便過去了。此時夜幕漸起,芸兒找了過來,見沈熠和趙文秀還相擁在一起,偷偷笑了一聲,提醒道:“少爺,郡主殿下,該吃晚飯了!”
沈熠轉過頭輕聲對芸兒道:“乖丫頭,她睡著了,還沒醒呢!你先去吧,我們馬上過去!”
芸兒方才說話的時候,趙文秀早就醒了,不過因為害羞,就假裝還睡著。聽見芸兒轉身離開了,她偷偷地睜開眼睛,卻剛好看見沈熠正笑意盈盈地看著她。
“走吧,我們去吃飯吧!”趙文秀掙脫了沈熠的懷抱,摸了摸有些滾燙的臉頰,輕聲道。
晚飯後,趙文秀又拉著沈熠打麻將,叫來了玄徹和玄蘊作陪,四人一直玩到亥時才散去。
“小師弟,時間不早了,師兄先回去休息了,你們也早些歇息吧!”玄徹率先提出散場,又對著玄蘊試了個眼色,便徑自離開了。
玄蘊知道玄徹有話跟她說,跟沈熠兩人說了句“告辭”,也跟著離開了,疾步追上玄徹。
“大師兄,有什麼事就說吧,這裡沒人!”玄蘊依舊直來直去地道。
玄徹知道玄蘊的性子,也不說無用的話,直接吩咐道:“三封信,第一封給眾師弟師妹,告訴他們,已經下山的,月中前到侯府集合,靜候下一步行動;還沒下山的,留在山上待命。第二封給無傷師叔,就說小師弟不久後會回山,讓他們做好心理準備,尤其是有關無念師伯的事。第三封給無驚師叔,就說小師弟想跟他探討莊稼改良之事,請他不要因為小師弟侯府公子的身份而介懷。全部用山上的信鴿,不必用密文,其他的照舊。”
“小師弟真要回山?”玄蘊驚訝地道。由於她擅長卜筮之術,很早就察覺到道宗與沈熠之間有些因果。尤其是無念道人羽化後,肉身至今還未上山,對於整個道宗而言,此事都是頭一次。最詭異的是,無念道人至今都沒有尊號,這是非常不合情理的。
“是。”玄徹破天荒地露出了憂愁之色,片刻後嘆息道,“我知道你的心中還有些疑問,可此事事關道宗千年以來的名聲,我現在不能告訴你。等小師弟回山後,一切都會有答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