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好好逛過呢。
“行吧,那就走吧!”沈熠無奈地道。幾個丫鬟中,芸兒已經算是沈家的人了,自然以沈熠的話為準;而曾容則視沈熠為救命恩人,故而只要是沈熠說的事,無論利害她都會去做;唯有姜姝,或許是曾經做過女官,見識比二女多一些,主意也較她們更堅定。因此,在確定沈熠“與丫鬟為善”的性格後,她經常會直率地表達自己的訴求。
京都府衙後堂,因為天氣炎熱,婁節便脫去了官袍,懶懶地躺在樹蔭之下。一旁的丫鬟拿著扇子不停地為他扇著,時不時還要吃顆冰鎮的荔枝,日子過得別提有多滋潤了。
“老爺,鎮國侯府那位小爺又來了。”陳師爺氣喘吁吁地跑了過來,上氣不接下氣地道。
聽到陳師爺的話,剛吃了一顆荔枝的婁節瞬間就被嗆到了,咳了許久才問道:“你說誰?”
“鎮國侯的三公子,爵封同安縣子,來府衙打過三次官司的那位沈小爺沈熠。”陳師爺緊張地道。麻煩都上門了,這位府尹大人還躺在這裡享受呢,真是不知道他的心究竟有多大。
婁節立馬坐了起來,臉色驟變,有些焦躁地對一旁扇風的丫鬟道:“扇什麼扇,沒聽見來人了嗎?還不快去把老爺的官袍拿過來,一個個的,一點兒眼力見兒都沒有!”
丫鬟委屈地道了一聲“是”,起身去屋裡的衣架上來到了官袍,伺候婁節穿戴整齊。
京都府衙正廳,沈熠默默地喝著茶,心裡也有些不痛快。都過去一刻鐘了,還不見婁節的面,心想這位府尹大人的架子還挺大,要是以後有機會,一定要給他穿穿小鞋。
正在沉思間,從後衙傳來了婁節的呵斥聲:“你們這些人怎麼搞的,沈公子光臨京都府,為何不提早來報?還敢頂嘴,什麼叫我在看案卷,不敢打擾,簡直是豈有此理……”
幾息之後,婁節笑呵呵地走到了沈熠面前,抱拳道:“沈公子,讓你久等了,實在抱歉!本館剛才在案牘庫翻查一樁舊案的案卷,底下的人不懂事,沒有早些來報,還請見諒!”
“婁大人客氣了!”沈熠也抱拳回了一禮道,“在下倉促登門,未能提前告知,打擾了婁大人的工作,還請樓大人不要見怪!”
“不敢,不敢。”婁節很世故地急忙擺了擺手,笑道,“不知沈公子今日來此有何要事?只要本官能幫得上忙,一定全力以赴,絕不遷延,還望沈公子明示。”
“既然如此,那在下就直言了!”沈熠嚴肅地道,“不知婁大人可知道劉家村這個地方?”
“劉家村?”婁節一頭霧水地念叨了一遍,幸好有陳師爺的提醒,這才答道:“劉家村乃京都府下轄的同安縣的一個村子,正好還是沈公子,哦,不,應該是沈子爵的封地。”
“婁大人說得不錯。”沈熠點了點頭,隨後便將今日上午長孫卓所說的話轉述給婁節聽。
婁節聽完後,瞬間大怒道:“混賬東西,豈有此理?罪不容誅!沈子爵,此事當真?”
“婁大人,實不相瞞,在下只是道聽途說,也不知此事真假。”沈熠沉吟道,“劉家村雖說乃在下的封地,但也是婁大人的治下。在下既無實權,又擔心冒昧前往,萬一屬實的話,會影響婁大人的官聲和清譽,故而冒昧登門,想請婁大人派親信去暗查一番,也好有個準備。”
“沈子爵言之有理,本官在此多謝了!”婁節站直身子,很稀罕地向沈熠躬身施了一禮。正如沈熠所言,若是劉家村真的發生了雞瘟,而他卻沒有接到塗曙的稟報,一旦此時被朝廷得知,他就成了同犯。《聖律》對於瞞報疫情的官員懲處極重,輕者革職,重則問斬。努力了大半輩子才爬到京都府尹這個位置,婁節才不願看到這種倒黴催的事發生在他身上。
沈熠起身側過身子,微微頷首,表示接受了婁節的謝意,強裝微笑道:“婁大人客氣了!在下之所以將此事告知婁大人,其實也是為了自己著想。大人也知道,現如今,整個劉家村的人都是在下的封民,在下還沒正式食邑呢,哪能願意看到這種慘事發生在自己身上。”
“沈公子說笑了!你現在生意做得風生水起,哪能看得上封地內的這點稅賦。”婁節又換了稱呼,開始跟沈熠套起近乎來。叫“沈公子”是為了拉近兩人的距離,希望能以忘年交的身份相處;叫“沈子爵”則是更好地公事公辦,以免不知情的人誤會什麼。
沈熠也不解釋什麼,很客套地與婁節寒暄了幾句,又提醒婁節,若是他的人要離京調查的話,最好還是先去一趟濟世堂,帶上他預備的藥,以免真的發生雞瘟而束手無策。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