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憶力很好啊。不錯,也算是有一技之長,我就說師父的眼光不會這麼差的。”玄蘊拍了拍已經挺起來的肚皮,有些“毒舌”地道。
“師姐說的是,師父可是眼光獨到的高人,絕不會隨隨便便收徒的。”沈熠強行賠笑道。他現在總算明白了玄徹剛才的心情,這位六師姐話裡的攻擊性也太強了。
這時,季嬸走過來道:“少爺,房間收拾好了,水也熱了,可以請這位道長去沐浴了。”
“好的。”沈熠應了一聲,然後看向玄蘊道,“師姐,時間不早了,你趕了這麼長時間的路,想來也累了,還是早些洗漱休息吧。被褥都是這幾天剛做的,絕對舒服。”
“有勞小師弟了。”玄蘊道。自從收到玄徹的信,她就馬不停蹄地向著京都而來。用了不到十天的時間,就從姜國趕了回來,也確實有些累了。
安頓好玄蘊,沈熠也回房休息了。昨晚本來就沒休息好,今晚又熬了大半夜,整個人的精神狀態都不好了。遺憾的是芸兒今晚還在陪著姜姝,他也只能一個人睡了。
就在沈熠一臉鬱悶地爬上床時,正陽宮的寢殿裡,早已熟睡的趙真被鄭霆喚醒了,說是影龍衛有重要訊息稟報。趙真悄悄地下了床,沒有驚動秦暮嵐,在側殿接見了令狐喆。
“陛下,微臣剛剛收到訊息,道宗的人出山了!”見到趙真後,令狐喆先是恭敬地施了個禮,然後直接稟明自己剛收到的情報。
“道宗?都有什麼人?去了哪裡?所為何事?”趙真原本還在打呵欠,一聽到“道宗”兩個字,整個人頓時清醒了不少。自他繼位的那一天起,他最想了解的就是道宗的事。他的父皇荒唐了大半輩子,臨終前卻也神智清明地告訴他,務必留意道宗的訊息,而皇家最機密的檔案中也不止一次地提到道宗的神秘之處。傳聞中,道宗每百年一出山,而每次出山便是天下大亂的時候。道宗上次出山,正好遇上五國瓜分前朝。當時的道宗掌門與太祖皇帝秘密簽訂了一項協議,最終幫助太祖皇帝順利地佔領了前朝最豐饒的中原土地,之後便悄無聲息地消失了。可如今,他們竟然又出山了,這是不是意味著這天下又要亂起來了。
“回陛下,道宗的新任掌門玄徹昨晚在京都露了面,後來跟同安縣子沈熠去了鎮國侯府。今日上午,兩人又一同去了禁衛府大牢,對淨曇宗的幾個和尚下了狠手,動手的人正是玄徹,好在沒有鬧出人命!他們一直待到了中午,然後才回了鎮國侯府。”令狐喆道,“根據微臣的調查,沈熠之所以去報復那幾個和尚,其實是為了給他的那個女護衛姜姝討個公道。微臣仔細問過獄卒頭領,沈熠當時完全是按照那個姜姝當晚所受的傷,雙倍報復給那幾個和尚的,甚至連刀口都沒有多出一個。”
趙真聞言,有些無語地搖搖頭道:“這小子,明明自己什麼事都沒有,卻為了一個護衛,竟然把那些和尚好生折騰了一頓。對了,你的人可有查明這道宗掌門為什麼會找上沈熠呢?”
“啟稟陛下,玄徹去找沈熠,很可能就是因為沈熠是道宗的人。”令狐喆忐忑不安地道,“微臣親自問過那些獄卒,他們曾聽到沈熠稱玄徹為‘師兄’,而玄徹也稱沈熠為‘小師弟’。此外,蕭國那邊也傳來訊息,澹臺世家的聖女猜測,沈熠有可能是當代的‘降臨者’。”
“降臨者?”趙真大吃一驚,倏地站起身來。身為天下第一大國的皇帝,他自然聽說過“降臨者”,也知道戎國當年那位未被證實的“降臨者”達斡爾長清“意外”地死在了一場內亂中的事。同為一國之主,他自然明白達斡爾長清為什麼會死,換作是他,他也不願看到自己的身邊出現一個無法被掌控的人。可如今,這個人很可能就在他的身邊,可他卻不敢有其他心思。在他即位之初,他就看過太祖皇帝當年與道宗簽訂的那項秘密協議,其中第一項就是,“凡趙氏皇族之人,絕不可對降臨者出手。若有違者,死後不得入宗廟祭祀。”身為趙家子孫,他自然不敢違背這項協議。
時間一息一刻地過去,可趙真卻依舊在沉思。令狐喆見趙真的臉色陰晴不定,他也不敢發出任何動靜,只得站在一旁候著。一時間,側殿的溫度甚至都低了不少。過了許久,趙真終於道:“今晚的事,離開這間偏殿後,一個字也不許漏出去,明白了嗎?”
“微臣遵旨!”令狐喆躬身道。他聽出了趙真語氣中的嚴肅和殺氣,絲毫不敢大意。
玄徹見沈熠已經決定收下盒子了,他也就徹底放下心來,不再提起此事。四人又接著打麻將,直到季嬸過來叫吃晚飯時,他們方才收手,一同去膳廳吃了晚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