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菜或是盛過湯,今天還真是意外之喜。看來,小師弟的魅力還挺大的嘛。
“欸,姝兒呢?怎麼沒來吃飯?”沈熠突然發現飯桌上缺少姜姝的身影,好奇地問道。
“回少爺,姜姐姐今天該換藥了,下午的時候周先生帶她去濟世堂了,應該快回來了。”芸兒解釋道,“我見少爺當時睡得很熟,也就沒跟您說。”
“這樣啊……”沈熠突然覺得有些抱歉。姜姝為了救他,差點連命都沒了。可他竟然連姜姝什麼時候需要換藥都不清楚,這未免也太“忘恩負義”了。
說話間,曾容推著姜姝進來了。未及兩人開口,只見沈熠快步走到姜姝跟前,俯下身子急切地問道:“姝兒,傷口可好些了?慕容掌櫃怎麼說?”
“回少爺,總體上已經沒什麼大礙了。”姜姝溫柔地笑道,“慕容掌櫃說,右臂的刀傷已經差不多癒合了,左臂的骨折和雙腿的刀傷還需要再養一段時間。”
“那就好。”沈熠點點頭,“下次換藥的時候跟我說一聲,我陪著你一起去,知道了嗎?”
姜姝低著頭“嗯”了一聲。不知怎的,自從知道自己的身體內還流著沈熠的血的那天起,她就有些害怕見到沈熠,尤其是當沈熠這樣溫柔地與她說話時,她就更緊張了。
擅長察言觀色的曾容見狀,落落大方地向沈熠施了一禮道:“幾天不見?少爺可還好?”
“都好,多謝容兒關心,快過來吃飯吧!”沈熠笑了笑道,又將玄蘊介紹給曾容認識。
晚飯後,沈熠推著姜姝在院子裡走了兩圈,又閒聊了幾句,最後又提到劍譜的事,姜姝激動得恨不得立馬就練。可她也知道自己的傷勢,加上沈熠一直攔著,這才強行冷靜了下來。
由於曾容回府了,今晚便由她照顧姜姝,芸兒便重新回到沈熠身邊。或許是有了芸兒的陪伴,再加上沈熠也想通了許多事情,今晚這一覺他睡得極為安心。
翌日上午巳時,沈熠懶洋洋地起了床,跑到廚房對付了兩口,又開始了久違的紈絝生活。
與此同時,凌親王府中,獨孤娉婷正在看書,只見彩雲慌里慌張地跑了進來,說趙文秀已經昏迷不醒了。獨孤娉婷又驚又怕,一面叫人趕緊去請先生,一面急匆匆地趕到趙文秀的閨房中,這才發現趙文秀臉色蒼白、形神憔悴,連呼吸都變得微弱了。她知道趙文秀是病了,卻沒想到竟然病到這種程度了,不由得感到一陣陣的心疼。
王府的先生祁琳聽到趙文秀昏迷了,提著藥箱急忙趕了過來,經過一番折騰後,趙文秀的情況終於穩定下來了。祁琳這才擦了擦額間的汗,忍不住嘆息了一聲。
“祁先生,郡主這到底是怎麼了?怎麼會昏迷不醒呢?”獨孤娉婷看著自己的女兒病成這副樣子,不禁心疼地問道。在她的印象中,趙文秀一直很健康,平時也很少生病,她實在想不通,趙文秀怎麼會突然病成這樣呢。
“王妃,郡主殿下此證是由心病導致的,您不妨想想,最近可是發生了什麼令郡主殿下傷懷的事,或許會對殿下的病情有所幫助。”祁琳捻著鬍鬚道。
“心病?”獨孤娉婷驚訝地道。她平時確實很少過問趙文秀的內心生活,也難怪沒想到這一茬。仔細地回想了一遍近來發生的事後,她終於有了一個猜測,只是還需要證實。
“祁先生,郡主什麼時候可以醒過來?”獨孤娉婷道。只有等趙文秀清醒過來,她才能問清楚事情的真相,要真是她想的那樣……
“回王妃,大概再有一刻鐘的時間,郡主殿下就可以醒來了。”祁琳道。
“有勞先生了。”獨孤娉婷聽到祁琳的話,一顆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來了。祁琳可是當代太醫中數一數二的人物,與太醫令佟銘可是同出一門的師兄弟,他的話還是值得信的。
果然,一刻鐘後,趙文秀醒了過來,一睜眼便看到了坐在她身邊的神色焦急的獨孤娉婷。
“乖女兒,你可算是醒了,娘都快嚇死了。”見趙文秀睜開了雙眼,獨孤娉婷急忙道。
“娘,女兒沒事,您別擔心。”趙文秀聲音微弱、語氣苦澀地道。她剛才在夢中見到了自己心心念唸的人,還與他一同喝茶、聽戲、吃烤肉呢。可這場夢突然醒了,這讓她很失落。
“既然如此,你便回去等訊息吧,這些鹽商,也該讓他們出出血了。”趙真陰惻惻地道。
“是,那臣就先告退了!”沈熠躬身施了一禮,剛退到門口,趙真卻叫住了他,肅然道:“今日之事,不可訴諸外人,也不能見於紙帛,你應該明白朕的意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