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面門而去。而行思也因為沒能將彌勒斂息練至大成,不能完全封閉五感,眼見周先生一副以命換命的模樣向他衝來,他也不敢託大,急忙破功,側身躲開了迎面而來的這一劍,於是,周先生那抱著必死之心的一劍恰好刺在了行思的靈臺穴上。行思重傷之下,也顧不得其他人了,當即便逃走了。六位掌門被周先生突然的發難嚇了一跳,心中早就打退堂鼓了。如今見到行思逃走了,他們也不敢遷延,又恨又懼地看了一眼周先生,然後默默離去。
經此一役,周先生算是看夠了這些所謂的大門派掌門人的真正面目,發誓有朝一日必當要讓這些人血債血償。此刻見眾人都逃走了,他也只得強行提氣,離開了戰龍之淵。正所謂“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一年後,周先生養傷結束,滿血歸來。先是滅了當時偷襲他的六位掌門的全家,然後去鐵佛寺找行思算賬,豈料鐵佛寺早已成了一座空寺。周先生苦尋無果,又加上他在滅了六位掌門滿門後,內心的執念也一朝消散,便封劍歸隱了。此後,江湖上沒了名聲赫赫的周先生,原鎮國公府、現鎮國侯府上多了一個愛喝酒的周先生。
“行了,老夫想知道的都問清楚了,這便回去看看我那小徒弟恢復得如何了,剩下的事你自己看著辦吧,老夫也不想多管閒事。”周先生取下腰間的酒葫蘆,美美地喝了一大口。
“周先生,您老什麼時候收徒弟了?我怎麼不知道?”沈熠好奇地道。
“老夫收徒弟還要跟你彙報嗎?”周先生傲嬌地“哼”了一聲,拍拍手離開了大牢。
“別看了,說說吧,怎麼能找到那個明厄?”沈熠見明苦死死地盯著周先生離去的背影,一臉不滿地道。
“什麼意思?你想對他動手?他可是住持的嫡傳弟子。”明苦一臉驚愕地道。
“狗屁的嫡傳弟子,老子動的就是嫡傳。”沈熠“呸”了一聲,憤憤地道,“泥人還有三分火氣呢。你們遠在蕭國,我在聖朝,彼此井水不犯河水。既然你們不想好好做人,我又怎麼會慣著你們?不想受罪就說吧,我還趕著回去看我的護衛呢?”
一聽護衛,明苦又想起了昨晚那個女子。明明看起來是個嬌滴滴的小姑娘,動起手來可一點都不含糊。劍法出神入化就算了,偏偏是個不要命的打法,一個人就纏住了他們四個人。這事要是傳回蕭國,淨曇宗怕是要被人笑掉大牙了。
“我等來到聖朝之後,就在京都以西的落霞寺棲身,那裡的住持慧忍是先師以前的弟子,或許在那裡可以找到明厄等人。”明苦好漢不吃眼前虧,一聽要受罪,立馬便賣了明苦等人。
“你可是出家人,要是打誑語的話,你的佛可會施加果報給你的。”沈熠似乎不太相信明苦的話,故意用他所修的佛來試探。
“沈施主,貧僧都落到你的手裡了,何必再得罪佛祖!”明苦唸了一聲佛號,幽幽地道。
“但願吧。陳志、董虎,我們回府!”沈熠也不再糾結此事了,至於明苦是否打了誑語,到落霞寺去看看就知道了,不是說趙真已經派人封了京都所有的寺廟了嗎,希望還來得及。
出了大牢,沈熠叫上芸兒,徑直回了侯府,將明苦所說的一切轉述給了沈泓。沈泓聽完,當即帶人前往落霞寺。
落霞寺後院的廂房內,住持慧忍看著面前這四個異國的同行,一肚子的委屈卻無處可訴要是知道這群人此行的真正目的是行刺,就應該在收到明苦的信後果斷拒絕的。怪只怪自己一時猶豫,被明苦一句“師父的最後一位親傳弟子”給蠱惑了。
“慧忍大師,不知貴寺可有其他地方讓我等藏身?”“五人團”的團長明厄一臉期待地問道。昨晚不僅損兵折將,連刺殺任務也失敗了。由於城門已經關閉,他們只得先回到這個落腳的地方,準備等天一亮就撤走的。可誰知聖朝的皇帝今早竟然封閉了城門,又命人封了所有的寺廟,不許任何人進出,他們就是想走也走不了了。也不知道明苦如何了,要是圓寂了的話倒還好,就怕他被聖朝有司的人抓住,洩露了他們的行蹤,那事情可就不好辦了。
“明厄師兄,請恕貧僧失禮。你們在我朝犯下了如此大的事,又將我落霞寺牽扯了進去,要是真的有這種地方,貧僧也是預先留給自己的。”慧忍強忍著心中的怒火,心平氣和地道。
明厄一聽,臉上浮現出了愁容。他們四人之中,明災和明禍昨晚受了傷,戰力已經大打折扣,只剩下他和明難還完好無損。可明難擅長的是暗殺,正面對敵的話,實力會削弱不少。要是他們的行蹤真的暴露了,基本就可以宣告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