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手。最可氣的是,這刺客還是個有戒疤的正經和尚,雖然被五花大綁了,又被大刑伺候過了,可什麼都不肯交代。這讓沈泓極為惱火,他打了那麼多年的仗,真當他鎮國侯的名號是唬人的嗎。
“周懋,給我繼續查,都說‘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本侯就不相信,他能瞞得住一切。”沈泓啐了一口,憤憤地道。
“是,侯爺,在下一定全力追查!”周懋肅然領命。
“啟稟統領,府衙外有一人自稱是侯爺的三公子,要見侯爺。”這時,一名禁衛稟報道。
“熠兒?”沈泓有些驚訝地道。這個時候沈熠不是應該在醫館守著嗎,怎麼跑這裡來了。
“爹,孩兒想請您幫忙去少府監找人。”一見面,沈熠就迫不及待地道。
沈泓雖然很想繼續留下收拾這個和尚,但沈熠好不容易求他幫忙一次,他又怎麼能忍心拒絕呢。再加上沈熠勸說他救人要緊,讓他把刺客的事先放一放,反正關在禁衛府的大牢裡也跑不了,回頭再來收拾也不急。沈泓這才決定暫時饒過這個和尚刺客,轉身去了少府監。
此時已經子時了,少府監的監丞鍾言早已摟著自己新娶的第三房小妾睡著了,聽到管家來報,說鎮國侯沈泓帶著人上門了,嚇得衣服都來不及穿就跑出來迎接。
“下官見過侯爺!不知侯爺深夜上門,有何貴幹?”一見面,鍾言就急忙奉承道。
“鍾大人,不是本侯找你,而是本侯的兒子找。”沈泓不滿地瞥了一眼衣衫不整的鐘言,轉頭對沈熠道,“熠兒,你跟他說吧!”
“好的,爹!”沈熠感激地看了一眼沈泓,然後對鍾言道,“鍾大人,深夜打攪,實在抱歉。在下想請您將掌冶署最好的金銀匠人找來,替在下打造一對針,有急用。”
鍾言哪敢託大,急忙道:“不敢!沈爵爺裡面請!”他雖然品秩不高,但也聽過沈泓的三兒子沈熠被賜爵的事。故而剛才一聽到沈泓的“介紹”,他便已明白了沈熠的身份。
進到府衙內,沈熠向鍾言要來紙筆,畫下輸血針頭的圖紙。鍾言早已叫來了掌冶令孔熾及一干能工巧匠,跟他們說了簡單地說了一下沈熠的目的。眾人肅然垂手,等著沈熠的吩咐。
沈熠將圖紙遞給孔熾,要求他們用最好的百鍊鋼打造這對針,又詳細地講述了一遍打造時的關鍵細節和注意事項。待確認匠人們都沒有問題後,他才坐了下來,等著驗收成品。他原以為有了圖紙,匠人們很快就能打造出來,可直到卯時左右,匠人們才打造出了一對勉強能用的針頭。沈熠不敢再等下去了,只能決定先將就著用,又讓匠人們繼續深加工這種針頭,希望能打造出更多令他滿意的成品來。
拿著針頭,沈熠直奔濟世堂,也不知道姜姝現在怎麼樣了,他很是擔心。沈泓已經上朝去了,他要把沈熠遇刺和刺客身份的事呈奏趙真,希望影龍衛能幫忙調查。
沈熠回到濟世堂時,已經卯時三刻了,柳含煙及慕容平等人猶如熱鍋上的螞蟻一樣焦急不安。姜姝的情況已經很不樂觀了,丑時左右曾一度沒了呼吸。幸好有柳含煙帶來的靈芝等補氣養血的上等藥材,否則的話就撐不到現在了。
“熠兒,你終於回來了,這丫頭的情況很不好!”柳含煙憂心忡忡地道。她雖然沒見到姜姝是怎麼受傷的,但從被包紮的模樣和微弱的呼吸可以判斷出,當時的情況一定兇險萬分。
沈熠一聽,急忙走上前去。他根據前世的經驗,先檢查了一下姜姝瞳孔的狀態,又毫不忌諱地聽了聽姜姝的心跳聲。還好,他回來得還不算太晚,只要及時輸血,一切都還來得及。
“娘,我要的鵝毛管都準備好了嗎?”沈熠問道。
“放心,都備好了,也按你的要求接起來了,是暢通的。”柳含煙毫不猶豫地道。
“那就好,芸兒和容兒留下幫我,其他人都出去吧,我要給姝兒治傷了!”沈熠沉聲道。他從懷中拿出針頭,吩咐芸兒去燒一壺沸水來,又讓曾容將鵝毛管拿過來,隨時準備輸血。
濟世堂,阿三打掃完衛生,檢查了一下藥櫃,確認沒有問題之後,這才關了門,上了閂。剛要走到後堂,只聽見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響起,接著傳來了沈熠的怒喊聲:“開門,快開門!”
阿三聽出了這是沈熠的聲音,急忙折回來開門,邊走邊尋思道:“東家不是剛走不久嗎,怎麼又回來了,而且聽聲音好像很惱怒、很著急的樣子,也不知發生了什麼事。”心裡這般想著,但步子卻不敢慢。他剛取下門閂,門就被撞開了。
“阿三,快去把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