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臉的趙文秀,放下手裡的魚湯和粥,便要出門去找人。沈煖也太胡鬧了,他一個外臣,又是個男的,怎麼能喂趙文秀吃飯呢。
“不用了,我自己來吧!”趙文秀低聲道。說著便掀開被子,像是要下床來。
“別動!”沈熠急忙道,“你的身體現在還很虛弱,就不要亂動了。要是你不介意的話,還是我來吧。不過,可千萬別跟王妃說,我怕她叫人打死我。”
趙文秀又喜又羞地點點頭,笑道:“你多想了,母妃是個溫柔的人,才不會做這種事呢。”
“那是對你溫柔,對我可就難說了。”沈熠道。說著,他端起粥碗,走到趙文秀的床前坐下,盛起一勺粥,輕輕地吹了吹,然後餵給趙文秀,還不忘提醒道,“小心燙哦。你現在的身體狀況也吃不了太油膩的,再加上王府的鍋也沒辦法做什麼好吃的,你就先將就一下。”
趙文秀輕輕地“嗯”了一聲,張開小嘴,臉含笑意地品嚐著沈熠親自做的粥。在她看來,能吃到自己喜歡的人親手做的飯已經足夠了,至於吃的是什麼那根本不重要。
沈熠還是頭一次見到趙文秀這副樣子,不禁有些心猿意馬。前幾次見趙文秀,總覺得這是個強勢又高傲的人,尤其是遇見趙鹹那次,趙文秀的氣場極為強大,連自己都被震驚到了。可這次,他眼中的趙文秀真的是人如其名,這倒是引起了他的好奇心,不由得多看了幾眼。
“怎麼了,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趙文秀注意到沈熠在看她,有些害羞地道。
“啊?沒有啊,怎麼這麼問?”沈熠如夢初醒地道。他意識到自己剛才有些失禮,不好意思地放下已經喝完的粥碗,拿過一旁的魚湯來,又小心地餵給趙文秀。
“哦。”趙文秀不再說話,只是紅著臉、沉默地喝著魚湯。既然沈熠說自己的臉上沒有髒東西,那剛才就肯定是在看她了,這也太令人害羞了。
房間內的這一幕被趴在門縫的獨孤娉婷和趙烈看了個仔細。獨孤娉婷氣得直咬牙,轉過頭來去看見趙烈正樂呵呵地笑著,像是還沒明白將來有可能發生的事。
“王爺,你竟然還笑得出來?明月都快成沈家的人了”獨孤娉婷沒好氣地道。
“什麼意思?”趙烈仍舊一副吃瓜的表情,看得不亦可乎,暗道沈熠這小子還挺會的。
“什麼意思?”獨孤娉婷眉毛一挑,反問道,“你不覺得這一幕很熟悉嗎?你當年不也給我餵過粥嗎?”也不知這群男人都從哪學來的這種拙劣的辦法,偏偏女子還都吃這一套。
經過獨孤娉婷的提醒,趙烈恍然大悟,難怪剛才覺得房間內的這一幕似曾相識,原來是自己用過的伎倆。沒想到這麼多年後,竟被另一個男人拿來“對付”自己的女兒了,簡直是豈有此理。自己家的金枝玉葉,都快被沈家的“豬”給拱了,他剛才竟然還在笑。想到此處,趙烈再也忍不住了,當即敲響了房門。
“明月,那小子熬的粥你喝過了嗎?父王可以進來看看嗎?”趙烈強壓著心頭的怒氣道。
“父王請進,女兒已經喝完了。”趙文秀乖巧地道,接著又補了一句:“很好喝的!”
剛推開門的趙烈聽到“很好喝的”四個字,默默地握緊了拳頭,恨不得當即給沈熠表演一套自己年輕時學的拳法。但當著女兒的面,他還是強行忍住了,笑道:“既然好喝那就好。沈熠,本王也想嚐嚐你的手藝,去把你熬的粥也給本王盛一碗來!”
“是。”沈熠哪敢不同意,拱了拱手便退出了閨房,只是總感覺趙烈看他的眼神充滿了“殺意”。他自問今天也沒有得罪過趙烈啊,也不知怎麼會有這種奇怪的感覺。
見沈熠離開後,趙烈當即道:“乖女兒,你跟父王說實話,你是不是真的喜歡那小子?”他先前雖然聽獨孤娉婷也說起了這事,可並沒有放在心上。畢竟這種事講究的就是你情我願,而根據他對沈熠的觀察以及與沈熠的談話,他發現沈熠似乎沒有想到這方面的事。但自己的女兒可不一樣,這一看就是深陷進去的樣子。在這種感情不對等的情況下,早晚會受傷的。
“嗯。”趙文秀鄭重地點了點頭。她很確定自己喜歡沈熠,自然不願意否認自己的感情。
“傻女兒,你應該知道,他與九公主有婚約在身,而且沈家與朝局的牽扯太深,最重要的是,他的身份很敏感,能不能平平安安地活著都尚未可知。即便如此,你也不願意放棄嗎?”趙烈沉聲問道。平心而論,他實在不願看著自己的女兒深陷泥沼。
“父王,您應該瞭解女兒,女兒一旦下定決心去做某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