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跟他談談,就在臨仙樓吧,那裡輕鬆一些。”
“臣領旨!”沈泓嚴肅地施了一禮道。這樣一來,沈熠的第一步計劃總算是初見成效了。
鄭霆這時輕輕地走向趙真,不知附耳說了些什麼,趙真便直接打發沈泓離開了。
退出永安殿,沈泓感受到了溫暖的陽光照在身上,抬頭看了看高掛天空的太陽,卻覺得頗為刺眼。他不禁苦笑一聲,與趙真的相處何嘗不是如此,低下頭就可以感受到溫暖的陽光,可要是抬起頭直視他,你就會感到刺眼,“伴君如伴虎”啊,先賢誠不我欺。
回到侯府,沈泓將今日永安殿的事給沈熠說了一遍。聽完之後,沈熠也有些激動,趙真總算是暫時被自己給穩住了,接下來只要按照計劃,穩定地走下去就行。
“對了,熠兒,陛下說明晚酉時要與你在臨仙樓再談談,你怎麼看?”沈泓不放心地道。
“既然陛下要談,孩兒還能抗旨不成。爹,您放心吧,透過今天的事,孩兒可以肯定地告訴您,在五國未統一之前,陛下絕對不會對我下手的。”沈熠道,“您要是還不放心的話,孩兒明晚帶著師兄一起去,有他在,即便發生了什麼事,要想逃命還是很容易的。”
“也好!道宗的武學還是很有說法的,他既然能當上掌門,想來功夫也不會差!”沈泓笑道,“爹怎麼都沒想到,你竟然還是現任道宗掌門的小師弟,若是以後朝廷局勢太過緊張,爹便帶著一家人去道宗避避難,也見識見識傳說中的‘那座山’。”
“爹也知道‘那座山’?”沈熠驚訝地道。他原以為只有江湖中人才會對這種傳說中的事感興趣呢,沒想到沈泓這樣一個朝廷大員也這樣,這倒是勾起了他的好奇心。看來,自己要辦的事情還有很多啊。找回大哥沈燁後,不妨順道回一趟道宗的山門,送一程那位名義上的師父,再把無念道人的事情解決了。雖然他不知道宿主究竟會不會原諒這位瘋狂又偏執的父親,但對他來說,“死者為大”,如今他才是沈熠,他就應該按自己的想法來解決。
“知道‘那座山’很奇怪嗎?”沈泓反問道,“道宗的武學聞名天下,卻只在聖朝開山立派,收徒傳藝,慕名而來的四邦人士數不勝數,一傳十,十傳百,就算是不知道也知道了。”
“還能這樣?”沈熠也算是長見識了。難怪說“那座山”是全天下道士心目中的聖地呢,合著全天下就只有這麼一個“文化中心”,能不成為這群人心中的聖地嗎?
“熠兒,爹怎麼覺得你對道宗的事知道得這麼少呢?你那三年是不是都沒在道宗待過?”沈泓好奇地問道。他總感覺沈熠和玄徹有什麼事情還瞞著他,可一直不知該不該問。
“啊,是這樣的。”沈熠急忙解釋道,“孩兒當年被救走後,先是跟著師父四處遊歷了兩年才回到山門的,然後便直接跟著師父閉關學習了,很少跟同門接觸,故而知道得少了些。對了,爹,孩兒突然想起來郡主還有事找我,孩兒就先告退了,您先休息一會兒吧!”
“陛下可能已經知道你和郡主的事情了,明晚你要小心答話!”沈泓語重心長地叮囑道。
“嗯,孩兒知道了,謝謝爹的提醒!”沈熠點點頭道。拜別沈泓後,便徑自回了梧桐院。
剛走到門口,便見趙文秀委屈巴巴地走上前來,一頭扎進他的懷中,鬱郁地道:“沈熠,你剛才幹嘛去了?把我騙睡著就跑了,我醒來怎麼都找不到你,你是個壞人。”
沈熠輕輕地拍了拍趙文秀的後背,安慰道:“我爹找我有點事,剛去了一趟。我以為能早點回來的,沒知道你這麼快就醒過來了。”
“我現在已經好了,以後不要吃藥了,吃完藥就犯困,困了就想睡覺,一睡著你就跑了。”趙文秀不開心地道。她只想一直陪在沈熠旁邊,才不想睡醒後卻看不到沈熠的身影呢。
“好,不吃就不吃了,我們多吃點對身體好的蔬菜瓜果就好。”沈熠賠笑道。
趙文秀“嗯”了一聲,鬆開了沈熠的懷抱,卻緊緊抱著他的胳膊,像是害怕沈熠走丟了。
來到院中,趙文秀躺到了沈熠平素喜歡躺的藤椅上,指了指一旁新做的藤椅道:“以後你就躺那個新的,這個舊的歸我了,我要帶回院裡去。”
沈熠有些哭笑不得,不知道趙文秀要這麼一把破藤椅幹什麼。兩人在院裡一直躺到午飯時刻,這才牽著手去了膳廳。
戀愛期間的人,做什麼都讓旁觀者覺得膩歪,正如此刻在飯桌上,趙文秀一會兒要沈熠給她夾這個菜,一會兒讓沈熠給她盛那個湯。而沈熠總是樂此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