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沈熠暗暗評價了一句。雖然在背後對別人品頭論足的行為很不好,但他卻不斷暗示自己,這不過是“客觀”評價罷了。在他所見過的美女中,這個宓兒姑娘的姿色頂多只能排到第五位。不過,他總感覺好像在哪裡見過宓兒姑娘,應該是宿主的記憶吧!
未幾,宓兒姑娘穿著一襲紅裙來到賽場中。在夜幕的籠罩下,她整個人像是一團滾燙的火焰一般,跳了一支與“綠腰舞”齊名的“白紵舞”。
白紵舞源於如今的楚國所在的地區。當地盛產紵麻,也盛行用紵麻織布。一開始,那些織造白紵的女工會用一些簡單的舞蹈動作來讚美自己的勞動成果,創造了白紵舞的最初形態,並在民間廣為流傳。後來,這種舞蹈傳入了前朝宮廷,成了宮廷豪族常備的娛樂節目。
起初,跳“白紵舞”的舞者穿的是色彩潔白的白紵舞衣,如同天上輕輕飄動的白雲一般。這種舞衣不僅質地輕軟,而且袖子很長。但傳入宮廷以後,受到綺靡奢華的貴族風尚的薰染,“白紵舞”的舞衣變得妖豔起來,從一開始的純白素雅的白紵舞衣變成色彩鮮豔且帶有各種花紋的絲綢舞服。跳舞時,舞者全身佩珠飾翠,甚至連舞鞋上也綴有明珠。好一派珠光寶氣、閃爍不定。時人曾著書評價道:“芳姿豔態妖且妍。”
“白紵舞”的舞蹈動作以手和袖的功夫見長,長袖最能體現“白紵舞”特點。舞女雙手舉起,長袖飄曳生姿,形成各種輕盈的動態。正所謂:“揚眉轉袖若雪飛,傾城獨立世所希。”舞袖的動作又可分為掩袖、拂袖、飛袖、揚袖四種。掩袖是指在舞者傾斜著身體緩緩轉身時,用雙手微掩面部、半遮嬌態;拂袖與掩袖大體上相同,都是輕輕地一拂而過;飛袖比較迅疾,是指在節奏加快以後,舞者爭揮雙袖,如同雪花上下翻飛;揚袖比較舒展,是指在節奏較緩、輕舞慢轉時,雙袖徐徐揚起。
除了手與袖配合而成的各種動作外,“白紵舞”還很講究眼睛的神態,要求舞者用眼神配合或急或緩的舞姿,在精神上與觀眾共鳴,含笑流盼,如訴如怨,以產生勾魂攝魄的魅力。
“白紵舞”的表演節奏是從徐緩轉為急促的。舞蹈開始時,舞者的身體只是輕輕地移動,似乎不是在走動,而是被推著行進,與戲曲中的“雲步”類似。當節奏逐漸加快後,舞步和動作都會隨之加快,但仍然要保持輕快的姿態,構成飄逸的舞蹈基調。要想在迅疾的速度中表現綽約的舞姿,這需要很高的技巧,也很耗費體力。通常,一段舞蹈跳下來,舞者基本上都會“流津染面散芳菲”,即汗流滿面,而這也正是這種舞蹈廣受宮廷貴族歡迎的原因之一。
宓兒姑娘一舞跳罷,立即得到了許多人的打賞,沈熠也不例外。這種舞蹈實在太刺激了,只要是個正常男人,看到這種舞蹈之後,說不動心那自然是假的。
稍微休息了片刻,宓兒姑娘開始進行最後一個環節的比賽。讓沈熠大感意外的是,宓兒姑娘唱的正是他那次與方遷一起去燕歌樓時寫的那首《南鄉子·微雨溼流光》。當唱到最後一句“薄倖不來門半掩,斜陽,負你殘春淚幾行”時,沈熠感覺宓兒姑娘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那眼神別提有多撩人了。
“見鬼!”沈熠眉頭緊皺,雖然只是低聲嘀咕了一句,但還是被站在身後的姜姝聽見了。
“少爺,哪裡有‘鬼’?”姜姝神經兮兮地附耳問道,“男鬼還是女鬼,長什麼模樣?”
沈熠張了好半天的嘴,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感覺胸口像是被一隻重錘擊打過一樣憋悶。
芸兒見到沈熠吃癟的模樣,忍不住捂嘴偷笑,身子一顫一顫的,倒讓沈熠有些想入非非。
宓兒姑娘表演結束,全場掌聲雷動,打賞聲不絕於耳。沈熠看在“自己”這首詞的面上,也打賞了一百兩。如此一來,宓兒姑娘的賞錢瞬間就到了一千兩,成為目前賞錢最高的花魁。
“小女子多謝沈三公子打賞!”宓兒姑娘微微欠身,施了一個福禮,嬌滴滴地對沈熠道。
“宓兒姑娘,你這話就錯了,這位現在可是有官身的人!”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從一旁傳來,很欠揍地道,“日後見了這位子爵大人,可是要大禮參拜的,絕不能像今天這般隨意。”
沈熠轉過腦袋,看向聲音的主人,只見那是一個不過十七歲的貴公子,手裡還拿著一把摺扇,身後跟著一名題型壯碩的護衛,正笑面虎一般地看著沈熠。
“婁大人,不知是誰在這兒狺狺狂吠,我好像不太認識,還請你幫我介紹介紹。”沈熠摸著面前的銀錠,臉色陰沉地道。他自問並不認識剛才說話這人,也沒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