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等著你!”趙文秀開心地道。在她看來,只有與沈熠成親了,才能證明她真的爭取到了屬於自己的幸福;而若是沒有走到這關鍵的一步,此前所做的一切都是毫無意義的。
“好了,郡主殿下,今晚就不要看書了,早點休息吧,我們明天還要去觀看花魁大賽呢。”沈熠不捨地道。若是可以,他真想一輩子抱著趙文秀。每次和趙文秀待在一起,他的心情就很愉悅,甚至感覺身邊的空氣都充滿了甜蜜的氣息。趙文秀身上的味道很香,聞到就想睡覺。
“都聽蠻子的。”趙文秀點了點頭,甜美地笑道。然後,她輕輕地推開沈熠,拿起桌上的盒子和書,一步一回頭地走到門口。快要開啟門的那一刻,她倏地轉過身來,笨拙而快速地親了一口沈熠,然後風一般地逃開了,只在沈熠的耳邊留下一句話:“蠻子,我也愛你!”
看著趙文秀逐漸消失的背影,沈熠摸了摸自己的嘴唇,指尖似乎還能感受到方才的柔軟。這種感覺大不同於他昨晚偷親趙文秀,以至於當他回到臥房休息時都表現得極其亢奮。無奈之下,他只得接連衝了好幾次涼水澡,這才冷靜下來,沉沉地步入了夢鄉。
一般情況下,京都一年一度的花魁大賽都會將日子定在六月初六。上古傳說中,龍王爺每年的這天都要出水曬鱗,民間百姓見狀,也效仿起來,選擇在這一天洗曬衣服,以求吉利。而由於這個時節的天氣已然變得非常悶熱,再加上正值雨季,氣候潮溼,萬物極易發黴變腐。因此,上至皇宮,下至民間,在這一天也會有曬物的習俗。因而這天又被稱為“洗曬節”。
而在飽受詬病卻無法迴避的青樓,那些風塵女子也想借著這個吉祥的日子,洗去被加在自身的罵名和恥辱,在護院的“保護”下離開困守一生的青樓,到外面曬曬太陽。在這一天,青樓的老鴇們也會特許她們不用接客,允許她們換上全新的衣服首飾,假裝自己還是跟以前一樣,過著大家閨秀的生活,可以盡情地賦詩、撫琴、拼命、鑑酒。發展到後來,這種活動就變成了由官府主持的具有攀比性質的花魁大賽。
這日中午,三輛掛著鎮國侯府燈籠的馬車緩緩地駛向花魁大賽的主賽場。第一輛馬車上坐著的自然是沈熠、芸兒和姜姝,第二輛馬車上坐著的則是沈煖、趙文秀、蓮兒、彩雲四人。最後一輛馬車上沒有人,只有兩口箱子。而在三輛馬車周圍,緊緊跟著兩隊披堅執銳計程車卒。他們不時地掃視著四周,眼神裡充滿了警惕和殺意。
未時初刻,三輛馬車來到了妙善坊新建的高臺下。在侍者的引導下,來到了預先定好的位置,簽過名字之後,便到高臺後面的樓裡休息了。這裡是花魁大賽最終決賽的舞臺,上首設了十來把椅子,這是主持花魁大賽的婁節、各個青樓的東家及受邀觀賽的豪門貴族的座位。
未時中,花魁大賽正式開始。參加比賽的花魁們會乘坐自家的花船,按照上一年度各樓的排名順序,依次順著玉帶河駛向決賽的高臺。在這個過程中,這些花魁會露出她們真正的面目,與河岸兩側觀賽的人們打招呼,意在討得一些賞錢。至於能否得到賞錢,就要看花魁的模樣、身段、服飾、妝容等是否具有吸引力了。若是賞錢達到預定的要求,花船就會放下跳板,讓這些打賞的人上船,或是與花魁聊上幾句,或是與花魁淺喝一杯花茶。而這些賞錢也會算到決賽的賞錢中,成為花魁名次的參考依據。
酉時二刻,所有參賽的花魁終於全部到達決賽的高臺上了,主持花魁大賽的婁節、各個青樓的東家及受邀觀賽的許多豪門貴族也早早地坐在上首,只等著最終的決賽了。
由於沈熠爵封同安縣子,是在場眾人種除了婁節外唯一一個有官身的人。聖朝以右為尊,因此,他理所當然地坐在了婁節的右側。而與其他人不同的是,他的身後不僅站著兩個容貌出眾、氣質不同的丫鬟,其面前還放著一口裝滿了銀錠的箱子。這種二世祖的囂張作風很快就吸引了其他人的注意,引來了一陣議論。而當這些人從婁節的口中得知沈熠的真實身份後,他們的眼中充滿了不屑與嫉妒。在他們看來,沈熠不過是個紈絝子弟罷了,小時候做的那些荒唐事到現在還是眾人茶餘飯後的談資。也不知這小子走了什麼狗屎運,不僅有一個會打仗的老子,還莫名其妙地得了一個爵位。最令人生氣的是,他還成了九公主的未來駙馬。雖說九公主不受皇帝陛下的寵愛,但卻是皇后娘娘養大的,多少也有些身份在。
這些人氣歸氣,面上還是樂呵呵的。沈熠也不在意,有人跟他攀談就說兩句,沒人搭理他就跟身後的芸兒和姜姝閒聊,時不時再跟婁節閒扯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