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這雲家內部的事,還真夠亂的。”
沈熠也聽出了玄奇話裡的意思,默默地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該怎麼做。不過在行動之前,他還是要等雲州府尹賀新出現才行。
遺憾的是,沈熠沒等來賀新,卻等來了雲家的守門人。原來是守門人發現整座雲家大宅都被官府的人圍了,而且嚴禁雲家的人出門,這才急匆匆地跑來向唐正梅彙報此事。
聽說自己的家被官府圍了,唐正梅的臉色瞬間變得極為陰沉。掌家多年的她自然明白官府圍家代表著什麼,但好在今天情況特殊,想必也不會有人亂嚼舌根的。不過,這樣下去也不是個辦法,她必須儘快搞清楚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兒。不過,能夠調動衙役的賀新和魏城此時都不在這裡,她就算是想打聽,也找不到人。無奈之下,她只得寄希望於沈熠。根據他的觀察,賀新和魏城似乎都很聽沈熠的話,說不準沈熠就知道些什麼。
“沈爵爺,剛才下人來報,說是官府派了人將宅子圍了,並且禁止府裡的人出入,不知沈爵爺可知道此事嗎?”唐正梅有些心虛地看了一眼沈熠,不安地問道。
“這件事啊,我當然知道,圍家的事就是我拜託魏知縣辦的。”沈熠也不隱瞞,很是坦誠地道,“怎麼了,雲夫人是覺得此事有什麼不妥嗎?”
一聽是沈熠搞的鬼,唐正梅直接恨得牙癢癢,真想問一句沈熠究竟想幹什麼。若不是沈熠這個身份比較敏感,她早就將沈熠掃地出門了。一開始在大門外見禮時,沈熠很是失禮地將他們一夥人晾在一邊,跟魏城講什麼故事;好不容易要進門了,沈熠卻揪著門楣上的“雲府”二字大做文章,就差明著說他們雲家不配了;等到進入正廳後,沈熠又不止一次地提出要幫雲濱診病,要是可以的話,她早就同意了,何必那麼為難自己。當然了,這些事雖然很鬧心,但終究無傷大雅,忍忍就過去了。可她實在沒想到,沈熠竟然讓魏城派人把他們家給圍了,這種事情對於雲家而言,簡直是奇恥大辱。最重要的是,一旦官府介入,有些事情她就不好再辦了。
“沈爵爺,你應該知道,我們雲家不止在曲碩縣,就是整個雲州府也是有頭有臉的人家,如今無緣無故地被官府圍了家,傳出去豈不是有損我們雲家的聲譽?”唐正梅強壓著心中的怒氣,語氣冰冷地道,“再說了,雲家與皇室也有些牽連,一旦這種事傳到了宮裡,就算沈爵爺是駙馬之尊,只怕是也會惹上麻煩的。”
聽到唐正梅這麼拙劣的威脅之語,沈熠只覺得有些好笑,毫不客氣地道:“雲夫人,我聽你這意思,你該不會是想抬出已故的雲昭訓來壓我吧?雲昭訓不幸薨逝,已經過去十七年了,你竟然還要狐假虎威,真是厚顏無恥。若是雲昭訓在天有靈,知道你這麼利用她,一定不會放過你的。再說了,我讓魏知縣圍家,這可不是無緣無故,而是事出有因。雲家主被毒蛇咬成這樣,生死就在一線之間,可兇手還沒有找到,雲夫人難道覺得官府不該介入嗎?”
被沈熠毫不留情地訓斥了一頓,唐正梅的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像是被氣得不輕。恰在此時,消失了一段時間的賀新在魏城的陪同下進入了房間,直奔沈熠而來。此時的他臉含喜色,像是中了一筆大獎。
賀新的突然出現也讓場間的氣氛緩和了不少,唐正梅憋著一肚子氣,鬱悶地走到一旁;沈熠則志得意滿,笑著與賀新打起了招呼。
“見過沈爵爺、公主殿下。”賀新淺淺地施了一禮,激動地道,“沈爵爺,您要找的人,下官已經找到了,暫時交由禁衛看守著。六年的時間,那一家人搖身一變,竟成了曲碩縣有頭有臉的大戶人家,反倒是當年的朱……”
“賀府尹……”沈熠咳嗽了一聲,打斷了他的話,小聲道,“實不相瞞,雲濱先前是由於被人用毒蛇咬傷了才陷入昏迷的,而且根據我師姐的檢查,雲濱乃是受了別人的暗算才一直臥床不起的。這兩件事聯絡起來,不能不令人懷疑雲家有暗鬼,甚至有可能與六年前的事有關。因此,我剛才已經讓魏知縣派人將雲家暫時圍住了。除了我們的人外,雲家的人只許進、不許出,一切等雲濱醒來,將事情搞清楚之後再做打算。”
“下官明白,多謝沈爵爺提醒。”賀新微微躬身道。他剛才一時激動,差點兒把調查當年的事說出來了,好在沈熠及時打斷了他的話。
沈熠笑了笑,正要與賀新再閒聊兩句時,卻聽得侍奉在雲濱床前的丫鬟突然驚喜地大叫道:“醒了,夫人,老爺醒了。”
聽到丫鬟的喊叫聲,眾人也顧不得再想其他的,紛紛看向床上的雲濱。沈熠和趙雲溪等人由於對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