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口氣,有些懷疑地道,“三師兄,你是使暗器的高手,過來看看,是否認得這十根針的手法和來歷?我總覺得這東西很像江湖上失傳已久的一門獨門暗器。”
一聽到“暗器”兩個字,玄策立馬屁顛屁顛地走上前去。看著擺放在盤子中的十根針,再結合玄奇剛才的話,玄策的腦子快速地運轉著。片刻之後,他像是想到了什麼,有些不敢相信地問道:“八師妹,不知這十根針都是從哪些穴位中取出來的?”
“看樣子,三師兄應該已經猜到一些眉目了。”玄奇笑了笑,隨即將這些針所刺入的穴位一一講給玄策聽。
聽完玄奇的介紹,玄策不禁呢喃道:“‘霓霞萬毒山,飛虹十絕針’。世道果然是變了,想不到連毒王教這樣的隱世門派都開始在江湖上露面了,真是有趣。”
“三師兄,你嘀咕什麼呢?”沈熠突然出聲打斷了玄策的沉思,很是不解地道。他雖然在名義上是道宗弟子,可對於江湖上的事瞭解得不過爾爾,因而經常找不到共同話題。就像剛才聽到玄策和玄奇打啞謎一般的對話後,他怎麼也融入不進去,心裡的好奇越發深了。
“沒什麼。”玄策似乎並不想讓沈熠與江湖牽扯得太深,故而含糊其辭地道,“小師弟,想不到這次陪你南下,我竟然有意外收穫。七師弟,馬上給山裡回信,就說雲州府出現了毒王教的影子,請四師叔與天機樓即刻派人詳查。”
一直處於“隱身”狀態的玄碩悶悶地應了一聲,向沈熠和趙雲溪點了點頭,這才離開了房間,按玄策的吩咐辦事去了。
就在此時,玄奇將刺在雲濱腳踝周圍的銀針收了回來,對沈熠道:“小師弟,他馬上就可以醒了。不過,我建議你現在還是不要與他說太多的話。他的身體本就已經虧損太多了,先前又中了子母金環蛇的毒,還是需要好好休息的。”
“多謝八師姐幫忙,小弟知道該怎麼做。”沈熠抱了抱拳,很是感激地道,“八師姐,你累不累,要不要休息一下,反正祭典下午才開始,現在還有些時間。”
“無妨,我沒事。只是隨便紮了幾針,耗費不了多少心神。”玄奇道,“行了,小師弟,你去忙你的事情吧,不用管我,我與這位遠道而來的朋友交流一下。”
躺在地上的那人察覺到玄奇的目光有些不懷好意,不免有些害怕,下意識地就想往後縮一縮。可他一來受了傷,二來這房間中此時擠滿了人,他根本沒有地方可躲,只能認命般地看著玄奇,暗暗給自己打氣,告訴自己一定要恪守本心……
玄奇居高臨下地看著地上那人,壓迫感十足地道:“說說吧,你叫什麼名字,師承何處,為何會驅蛇咒,又為何要驅蛇咬傷床上那人?還有,這子母金環蛇你是從何處尋得的,還有沒有?”
對於玄奇這一連串的問題,地上那人像是沒聽到一般,堅決地維護著自己的底線。可當玄奇給他餵了一顆不知名的藥丸後,那是瞬間將自己的底線降了降,苦苦哀求道:“這位道長,您就饒了小的吧。小的也不過是受人之託,忠人之事,實在沒有其他的想法。”
“哪來這麼多的廢話,老實回答我的問題。”玄奇抖了抖袖子,有些不滿地道,“忘記跟你說了,我可不是個好脾氣的人,你若是再不老實回答我的問題,休怪我出手狠辣。當然,你若是執意尋死,我也不會攔著你。實話跟你說吧,就你那點小動作,我閉著眼睛也能發現,你完全可以試試。”
那人知道自己今天躲不過去了,於是也就不再反抗。當然,他也曾想過咬破牙齒中的毒,選擇一了百了。可俗話說得好,‘好死不如賴活著’,他實在不願就此放棄自己的人生。再說了,玄奇連子母金環蛇的毒都能解,他牙齒中藏的這種毒自然也不在話下。如此一來,他又何必折騰自己呢,倒不如乖乖聽話。
想明白這些,那人也就不再猶豫,回答道:“回這位道長,小人名叫‘周馳’,家師是毒王教四大護法之一的白麒,驅蛇咒正是家師親自傳授的。小人之所以用子母金環蛇咬傷床上那人,其實是有人答應小人,等他拿到雲家的大權後,便幫小人蒐集各種珍稀藥材,幫助子母金環蛇快速成長。至於子母金環蛇的來歷,其實是小人從家師那裡偷來的,小人也不知道家師那裡還有沒有。”
聽完周馳的話,玄奇與玄策互相交換了一個眼神,不由得又聯想到雲濱身上的銀針,繼續問道:“我問你,床上那人所中的飛虹十絕針是怎麼回事兒,你可知道是誰幹的嗎?”
周馳連忙搖了搖頭,否認道:“道長請明鑑,此事小人並不知情。實不相瞞,小人是半年之前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