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恪守本心……
玄奇居高臨下地看著地上那人,壓迫感十足地道:“說說吧,你叫什麼名字,師承何處,為何會驅蛇咒,又為何要驅蛇咬傷床上那人?還有,這子母金環蛇你是從何處尋得的,還有沒有?”
對於玄奇這一連串的問題,地上那人像是沒聽到一般,堅決地維護著自己的底線。可當玄奇給他餵了一顆不知名的藥丸後,那是瞬間將自己的底線降了降,苦苦哀求道:“這位道長,您就饒了小的吧。小的也不過是受人之託,忠人之事,實在沒有其他的想法。”
“哪來這麼多的廢話,老實回答我的問題。”玄奇抖了抖袖子,有些不滿地道,“忘記跟你說了,我可不是個好脾氣的人,你若是再不老實回答我的問題,休怪我出手狠辣。當然,你若是執意尋死,我也不會攔著你。實話跟你說吧,就你那點小動作,我閉著眼睛也能發現,你完全可以試試。”
那人知道自己今天躲不過去了,於是也就不再反抗。當然,他也曾想過咬破牙齒中的毒,選擇一了百了。可俗話說得好,‘好死不如賴活著’,他實在不願就此放棄自己的人生。再說了,玄奇連子母金環蛇的毒都能解,他牙齒中藏的這種毒自然也不在話下。如此一來,他又何必折騰自己呢,倒不如乖乖聽話。
想明白這些,那人也就不再猶豫,回答道:“回這位道長,小人名叫‘周馳’,家師是毒王教四大護法之一的白麒,驅蛇咒正是家師親自傳授的。小人之所以用子母金環蛇咬傷床上那人,其實是有人答應小人,等他拿到雲家的大權後,便幫小人蒐集各種珍稀藥材,幫助子母金環蛇快速成長。至於子母金環蛇的來歷,其實是小人從家師那裡偷來的,小人也不知道家師那裡還有沒有。”
聽完周馳的話,玄奇與玄策互相交換了一個眼神,不由得又聯想到雲濱身上的銀針,繼續問道:“我問你,床上那人所中的飛虹十絕針是怎麼回事兒,你可知道是誰幹的嗎?”
周馳連忙搖了搖頭,否認道:“道長請明鑑,此事小人並不知情。實不相瞞,小人是半年之前才受邀來到雲家的。這半年之內,小人除了今天驅蛇害人外,還沒做過一件不好的事呢。道長,小人真的是無辜的。如今那子母金環蛇已經落到了您的手上,小人所施加的驅蛇咒也被您破了,您就饒了小人這條賤命吧。”
“聒噪!”玄奇眉頭微蹙,不喜地道,“我問什麼你答什麼就行,哪來的這麼多廢話。你在雲家做了什麼事,自然會有人問你的,不必跟我說!”
儘管沈熠和玄策聊著聊著就跑偏了話題,但在場之人都沒有多少心思注意這些,而是將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正在與子母金環蛇打交道的玄奇身上。眼看玄奇即將要將子母金環蛇從雲濱的腳踝處“勾引”出來,一旁的唐正梅臉上突然浮現出一絲惶恐。
沈熠一直沒有悄悄關注著唐正梅,當他注意到唐正梅的表情變化後,附在趙雲溪耳邊,小聲地說出了自己的猜測。儘管他的猜測很大膽,怎奈唐正梅這一連串的行為舉止和神態表情實在太詭異了。無論是一開始唐正梅對他提議幫雲濱看病時表現出的猶豫,還是剛才那接二連三的表情變化,這些都能證明唐正梅心裡有鬼。
對於沈熠的猜測,趙雲溪有些不敢相信,不由得睜大了她漂亮的眼睛。可她還沒來得及找沈熠確認時,只聽得玄奇突然激動地大叫道:“成了!”
玄奇這一聲驚呼瞬間吸引了在場之人的注意,趙雲溪也暫時放下了心裡的疑惑,跟著沈熠走上前去。她剛才已經聽明白了,雲濱是因為被毒蛇咬了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且這種毒蛇竟然鑽進了雲濱的體內,而玄奇剛才所做的一切就是為了將這種毒蛇從雲濱的體內取出來。從玄奇如今的神情來看,她應該是將毒蛇成功取出來了。這樣一來,雲濱就可能甦醒了。只要雲濱能醒過來,沈熠剛才的猜測就有辦法證實了。
“八師姐,那毒蛇取出來了?長什麼樣子,讓我開開眼好不好,我還是頭一次聽說這世上有能鑽進人體的毒蛇呢。”沈熠湊到玄奇身邊,好奇地問道。他剛才伸長脖子看了好久,根本沒看到毒蛇的身影,想來已經被玄奇裝進那兩隻小瓷瓶裡面了。
“什麼毒蛇?那是我的寶貝。”玄奇的臉上滿是不滿,隨後一邊將瓶子蓋緊,一邊解釋道,“寶貝的確已經取出來了,但是你想看的話,只怕是要過幾天才行。這子母金環蛇已經被人訓練過了,我需要先跟它們熟悉一段時間,將它們身上的印記消除了,才能真正地納為己用。行了,我先幫你救人,然後再找那個人談談。”
玄奇掃了一眼地上的陌生男子,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