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為了老爺,小人早就跟他拼命了。小人雖然是個奴才,卻也不會搖尾乞憐,與這種人沆瀣一氣。”
見到齊森這麼激動,沈熠心中的疑惑更深了,追問道:“你說你是為了雲旭才變成這樣的,可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兒。你就不要磨嘰了,趕緊說吧。”
齊森見沈熠對雲旭以及雲家的事非常感興趣,不由得心生好奇;又見沈熠此時的情緒比較穩定,這才鼓起勇氣,小聲地問道:“這位爺,恕小人冒昧,敢問您是什麼人,為何這般關注雲家的事?”
沈熠被這個莫名奇妙的問題搞得有些迷茫,不禁反問道:“你不知道我是誰?你不是自稱雲旭的心腹嗎,怎麼會不知道雲家昨天來了什麼人?莫非你在騙我?”
“不,不是的。”齊森急忙否認道,“這位爺,您先別生氣,聽小人解釋。小人雖是老爺的心腹,但因為接觸的事比較隱秘,平日裡基本不會出門,一直藏在老爺的密室中。只有與滙豐當鋪聯絡時,小人才會由後門離開雲家。”
聽完齊森的解釋,沈熠意味深長地笑了笑,覺得自己果然沒有猜錯,這個雲旭確實不是那麼簡單的角色。一旁的趙雲溪這時也意識到雲旭的可疑之處,冷聲道:“我們是什麼人不重要,現在,你還是老老實實地將滙豐當鋪與雲旭之間的事如實道來吧!”
“就是,就是。”沈熠附和道,“我這位八師姐可是毒中聖手,她既然能看出你中了什麼毒,自然有辦法給你解。你要是想活命,就不要對我們有所隱瞞。就當是為了雲旭,你也不願意就這麼憋屈地受制於人吧。”
齊森像是被沈熠的話說動了,他偷瞄了一眼玄奇,隨即長舒了一口氣,正式介紹道:“滙豐當鋪出現於六年前……”
“六年前?你確定嗎?”沈熠有些失態地道。當再次聽到這個熟悉的時間的時候,他差點兒都以為自己聽錯了。這兩天聽到的許多事都與這個時間有關,使得他很是迷茫,很想馬上六年前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小人確定。”齊聲點頭應道,“滙豐當鋪剛剛開張的時候,小人還曾跟著老爺去湊過熱鬧呢。雖然過去六年了,可小人仍清楚地記得當時發生的那件怪事。”
齊森的話成功地勾起了沈熠的好奇心,也使得沈熠忘了一開始想要刀了齊森的事,興致勃勃地催促道:“怪事?什麼怪事,說詳細些。芸兒,再拿盤點心來。”
見沈熠不再喊打喊殺,齊森微微鬆了口氣,回憶道:“六年前的春天,小人陪老爺外出郊遊,回來時發現街口處開了一家滙豐當鋪。一般來說,經營這種生意的多是些上了年紀的有眼力的人,可滙豐當鋪卻很奇怪,他們的掌櫃的是一個名叫‘莫大’的非常年輕的人,看起來就比小人小了一兩歲。老爺當時也覺得奇怪,就抬腳走了進去。自那之後,小人就目睹了一些列奇怪的事。
首先便是那個莫大非常瞭解老爺,一開口便使勁兒地恭維著,然後便要請老爺吃飯。小人很確認老爺並不認識那個莫大,本想讓老爺拒絕這突如其來的好意。可老爺被吹捧得不知天上地下,絲毫不顧小人的勸阻,便跟著莫大進了後堂。
約莫過了半個時辰,老爺神情怪異地從後堂出來了。小人擔心他遇到了什麼麻煩,便上前詢問。可老爺像是沒聽見一般,頭也不回地回了家。無奈之下,小人也只好跟著回去了。
當天夜裡子時左右,老爺將小人叫到書房,一開口便讓小人負責滙豐當鋪和他之間日後的書信傳達。小人聽得稀裡糊塗的,便再三追問老爺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最終,老爺告訴小人,他與滙豐當鋪的掌櫃的談了一筆生意,但他不方便出面,只能讓小人從中斡旋。
小人服侍老爺已經快二十年了,自然知道老爺是個什麼樣的人。他哪會做什麼生意,只要不將大老爺和昭訓娘娘攢下的家業敗個一乾二淨就已經是萬幸了。因著這麼多年的主僕之情,小人自然不願看到老爺犯錯。可是,任憑小人如何繼續追問,老爺一句話多餘的話都不願說,只是讓小人做好自己的事就行了。
第二天早晨,家裡突然來了一個人,也就是小人身邊這個人。他自稱是老爺昨晚在滙豐當鋪買的家奴,隨後便在家裡住下了。小人覺得奇怪,便去問老爺,既然要買家奴,為何不到牙行去,偏偏要在一個剛開業的當鋪買,這既不符合規矩,也無法保證此人的忠心,實在是不妥。可老爺卻說,這件事是他決定的,讓我不必胡思亂想。即便是發生了意料之外的事,他也毫無怨言。
聽到老爺這樣說,小人身為奴才,自然不好再說什麼了。自那之後,孟存便一直跟在老爺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