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醒來,沈熠發現懷中的趙雲溪早已不見了人影也不知現在什麼時辰了。他打著哈欠坐起身來,卻注意到屋子裡有些暗,聯想到昨晚的夜色情況,他猜想今天多半是個陰天,甚至可能會下雨。懶懶地下了床,穿好衣服來到臥室的外間,卻見趙雲溪正跟六師姐玄蘊說話呢。見到這一幕,他不禁愣了一下,隨後打招呼道:“六師姐,早上好啊。”
玄蘊掃了沈熠一眼,毫不客氣地道:“不早了,已經巳時了。若不是弟妹故意在這拖著我,你以為你還能睡到現在。”
沈熠尷尬地笑了笑,不好意思地道:“六師姐說得是,小弟確實不該賴床的。對了,六師姐,你這一大早地就過來,是有什麼事要說嗎?”
玄蘊默默地點了點頭,隨後很是抱歉地看了趙雲溪一眼。那意思再明白不過了,就是希望趙雲溪能迴避一下。
趙雲溪也擅長察言觀色,心領神會地道:“夫君,六師姐,你們閒聊,我進去換身衣服,整理一下行李,等下好出發。”
“好。”沈熠微笑道;玄蘊雖然沒有說什麼,但還是衝善解人意的趙雲溪點了點頭,表達了自己的感激。
待趙雲溪迴避後,玄蘊開門見山地道:“小師弟,‘那座山’出事了,我們今早收到了大師兄的傳書,馬上就要回山了。不過,你放心,這次只有我和四師兄、五師姐三人回去,三師兄他們會繼續留在你身邊,也方便照顧你,然後等你一起回山。”
“那座山?”沈熠愣了一下,隨即好奇地道,“六師姐,方便跟我說說具體情況嗎。我聽過好幾次有關‘那座山’的事了,可對其並沒有太多的瞭解。大師兄之前給了我一本書,可我怎麼看都覺得那上面記載的東西只是神話故事,沒什麼可信度。”
“你說的是《道宗秘要》吧?”玄蘊道,“那本書已經流傳了很多年了,上面記載的東西還是有些可信度的。大師兄給你看的那本是我們道宗弟子入門時人手一本的復刻本,原版的刻在竹板上,字型也跟現在的大不相同,如今供奉在祖師爺祠堂裡。”
“六師姐的意思是,‘那座山’真的如世俗所傳言的那樣,有很多神秘之處?”沈熠不可置信地道,“大師兄上次回山前,跟我說‘那座山’裡出來了一頭口銜紅絲帶的青狼,然後道宗就遇到了江湖門派‘問道’一事,難道這次又發生了類似的事?”
“不是,上次的‘問道’是佛宗分支彌勒宗在背後搗的鬼,與‘那座山’沒有太多關係。”玄蘊搖了搖頭,很是肯定地道,“其實,大師兄上次回山後,本打算儘快安排人手進山調查的。不料卻被‘問道’一事牽制住了,損耗了太多的內息,不得不閉關靜養,暫時將進山的事擱置下來。直到最近方才出關,他的內息也恢復到了巔峰狀態。可他還沒來得及召集人手進山呢,不成想有人卻潛入了‘那座山’,觸發了幾位前代祖師墓穴裡的陣法。因此,大師兄這才飛鴿傳書,將我們幾人調回山,準備全力調查此事。你可能不知道,‘那座山’裡的祖師墓穴一直以來都是由我們掌門一脈的弟子看守的,其中的機關陣法也是由我們這一脈的弟子佈置的。其他各脈的弟子不瞭解其中的情況,一旦擅入的話,只會造成更多的麻煩。”
聽到這話,沈熠也不免緊張了起來。自始至終,他雖然並沒有真正地在道宗生活過,但和玄策等道宗弟子相處了這麼久,彼此之間早已有了很深的感情。“愛屋及烏”之下,使得他對道宗以及掌門一脈弟子的事也很是上心。
“六師姐,大師兄可有說是什麼人做出的此等事嗎?難不成是摸金校尉看中了幾位前代祖師的陪葬?”沈熠腦洞大開地道。
“摸金校尉是什麼人?”玄蘊不解地道,“小師弟,你怎麼時不時就說些我們聽不明白的東西,你當年到底學了些什麼?”
沈熠尷尬地摸了摸鼻尖,不知該怎麼回答玄蘊的問題,只得含糊其辭地道:“摸金校尉就是世俗所稱的‘盜墓賊’,起源於軍隊中那批特殊的專門發掘帝王將相的墳墓,以盜取財物、填充軍餉的人。至於我那時候學了些什麼,三言兩語也說不明白。”
玄蘊也只是隨口吐槽了一句,並不是真的在意沈熠當年學了什麼東西,因而也就沒把沈熠的回答放在心上;但對於“盜墓賊”三個字,她還是很介意的,故而非常嚴肅地解釋道:“小師弟,我們道宗的歷代祖師又不是世俗的帝王將相,他們羽化後,墓穴裡的陪葬都是他們生前所著的武學秘籍或打坐練功時偶然產生的心得,而且還是後代弟子的復刻本,根本沒有盜取的價值,你說的那種‘摸金校尉’又怎麼會偷這些東西呢。因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