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誰想出來的。若是此樓的東家願意添點兒彩頭,想必會吸引更多的人來玩這個遊戲。”沈熠點點頭道。
“沈子爵,這一點你儘管放心。在下既然跟你提起了這個遊戲,自然是奔著彩頭來的。”顧達一副奸計得逞的模樣,嘿嘿笑道,“這個遊戲正是此樓現任東家之一的王東家想出來的。至於彩頭嘛,則有上、中、下三等。下等彩頭很簡單,那便是白吃這頓飯;中等彩頭則是一張憑證,持有這張憑證的人可以在這四位東家名下的任何一家產業盡情消費一次,期間不用花一文錢,共有四次機會,但獲取這張憑證的條件有點複雜;至於上等彩頭,很可惜,自這個遊戲問世以來,從沒有人能拿到過,因而在下至今也沒見過,無法為沈子爵解答了。若是沈子爵能拿到這上等彩頭,在下也算是可以開開眼了。”
“顧大人,你高看我了,做人還是要有自知之明為好。既然這麼多年都沒人能夠拿到這上等彩頭,我又怎麼可能做到呢,與其考慮這個,你倒不如給我詳細地介紹一下中等彩頭呢。”沈熠擺擺手道,“不過,我好奇的是,此樓的東家除了這座酒樓外,他們的名下還有什麼產業可供別人盡情消費呢?”
顧達有些尷尬地看了一眼趙雲溪和玄策,乾咳了一聲道:“沈子爵,不知你可曾聽過我朝的‘四大皇商’?”
“四大皇商?”沈熠很明顯地愣了一下,不知道這些是什麼人,下意識地看向趙雲溪,想從她那裡尋求答案。
趙雲溪自然看出了沈熠眼中的疑惑,笑著介紹道:“夫君,這‘四大皇商’指的是專門與宮裡做生意的四大商戶,分別是河東道定遠府的張家,江南道臨川府的王家,河西道安昌府的李家和江北道東陽府的趙家。張家是太宗皇帝的張皇后的母家,主要經營的是糧食與藥材的生意;王家是高宗皇帝的王皇后的母家,主要經營的是絲綢與織品的生意;李家是太祖皇帝立國後分封的唯一一位異姓王,主要經營的是馬匹和皮草的生意;至於趙家,他們的身份想必就不用我介紹了,主要經營的是鹽鐵方面的生意。‘四大皇商’的名頭由來已久,最早可以追溯到太宗皇帝在位時,直到高宗皇帝即位後才正式定了下來,算起來距今已有五十餘年了。說起來還挺巧的,‘四大皇商’正式確立的時間與這酒行天下建成的時間似乎差不多。”
沈熠點了點頭,看向顧達道:“顧大人,聽你這話裡的意思,你不會是想說,酒行天下背後的四位東家其實就是‘四大皇商’吧!”
“沈子爵說笑了,‘四大皇商’是專門與宮裡做生意的,他們要是敢取財於民,陛下怎可能坐視不理呢。”顧達立馬解釋道,“只是,想來沈子爵也知道,我朝素來是由嫡系子孫繼承家業的,‘四大皇商’自然也不例外。但他們家大業大,總不能讓庶系子孫喝西北風吧。因此,‘四大皇商’的話事人便聯合起來,利用他們自身與宮裡做生意的條件優勢,成立了以酒行天下為代表的龐大產業,並選出各自的庶系子孫中最值得培養的人共同擔任東家。截至目前,除了京畿道外,‘四大皇商’都在各自的地盤成立了類似酒行天下這樣的產業。在下這樣說,沈子爵總該明白其中的貓膩了吧。因此,沈子爵大可不必擔心酒行天下的四位東家沒有其他的產業以供別人盡情消費了。”
說話間,熱菜又陸續地被端了上來。美食當前,沈熠也暫時地放棄了思考“四大皇商”的事,開始品嚐起這八道熱菜來。雖然他對於購物沒什麼興趣,但一想到有機會白嫖這“四大皇商”的庶系子孫,他也就產生了很大的興趣。不過,一切還是要等到他勝了這場遊戲再說。
經過一番細細品嚐後,沈熠心裡已經有了大概的猜測,於是放下筷子,拿過一旁的絲帕擦了擦嘴,故意道:“酒行天下果然豪華,想不到竟連飯後擦嘴用的帕子都是用上好的雲錦製成的。顧大人,讓你見笑了,我還是頭一次用這麼好的東西擦嘴呢。”
顧達假裝沒聽見沈熠的話,將話題又拉回到遊戲上面,笑問道:“沈子爵,我看你信心滿滿的,是不是已經猜到這幾道菜是哪位大師傅做的了?”
沈熠“嗯”了,很是自信地指著桌子上的十六道菜,一口氣說明了每一道冷盤和熱菜大致的做法,並進行了初步分類。
顧達聽得一愣一愣的,急忙叫來了門口侍奉的侍者,將沈熠的辨別結果複述了一遍。
侍者像是早就有所準備,在顧達開口的前一刻便拿出了一張寫著菜名的紙,一邊聽顧達的描述,一邊用炭筆將相對應的熱菜和冷盤連在一起。
等到顧達說完後,侍者收起了紙,衝著顧達和沈熠等人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