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太宗皇帝守靈的太子。也不知她那晚使了何等手段,竟成功地抓住了太子的心。最終,她成功地活了下來,併成了當時的太子、後來的高宗皇帝的寵妃,
從即將被殉葬的先帝秀女成為如今的皇帝寵妃,這段經歷使得王語賢對自己的人生有了更清晰的認識。於是,她一面竭力伺候高宗皇帝,穩固自己在後宮的地位;一面加強自身修養,積極學習政治手段,時不時以玩笑話的方式為身在朝局中的高宗皇帝提出一些有用的小建議,這也使得高宗皇帝對她的信賴和需求與日俱增,最後封其為貴妃。後來,高宗皇帝的原配皇后因病去世,她便順理成章地成了王皇后,臨川王家也因此成功躋身“四大皇商”。
正是因為王語賢以庶女的身份成為高高在上的皇后一事,王家此後再也不敢輕視庶女。因此,王家這些年來也會同意有本事的庶女與庶子共同競爭以酒行天下為代表的這些產業的東家一職。至於王家的皇商身份,仍舊是由嫡系子孫繼承的。當然,這是由聖朝禮法所規定的,王家也不敢擅自改變。若是王家真的敢讓庶系子孫接掌皇商身份,自然會有有心人借顛倒嫡庶關係說事。到那時,受到影響的可就不僅僅是一個王家了,王家自然不敢冒這個險。
聽完趙雲溪的講述,沈熠有些感慨地道:“如此說來,我們剛才見到的那個王東家定然是個有能力、有手段的人,只是可惜了。”
回到館驛後,沈熠讓趙雲溪先去洗漱休息,他則先去見了玄封四人,與他們閒聊了幾句,又商量了一下接下來幾天的行程,直到亥時才回了房間。
這天晚上,顧達翻來覆去地睡不著。晚飯時發生的事不停地浮現在他的面前,讓他對自己的處境越發感到煎熬了。輾轉反側了許久,他起身來到書房,從暗格裡取出聖帝當初發給他的密旨,一字一句地讀著。若是沒有這道密旨,他至少在三年前便可以回京了,現在說不準已經進入“三省”了。可惜的是,他被這道密旨困在了渝州府,如今已經整整七年了。很多個寂靜的夜裡,他甚至會胡思亂想,猜想聖帝是不是已經忘了他了。可天亮後,他還是重新打起精神,竭盡全力地擔起他渝州府父母官的職責,並忠實地踐行聖帝的旨意,仔細監視著“四大皇商”在酒行天下甚至是整個渝州府的一切行動。
天色漸漸大亮,顧達默默地嘆了口氣,獨自一人來到了平溪驛。他知道沈熠和趙雲溪今早就要離開宜川城了,至於接下來會去哪兒,他卻未曾聽沈熠說起過。因此,他必須趁著最後的機會,再次探探沈熠的口風。如果沈熠真的是聖帝派來接替他的密使,那沈熠接下來定然是要走訪渝州府其他的地方了;如果沈熠不是聖帝派來的密使,那他就只能認命,繼續留在渝州府代天巡查,等真正的密使來接替他了。
辰時整,在芸兒溫柔的呼喚下,沈熠打著哈欠起了床。他本想洗漱後去吃個早飯的,可卻聽到外面有人來報,說是顧達求見。聯想到昨晚回來時趙雲溪的猜測,沈熠知道顧達定然是想來確認他此行的真正目的的。因此,他也沒有讓顧達久等,洗漱完畢後便出了房間,來到了院中。
一見沈熠露面,顧達立即迎了上來,抱拳道:“沈爵爺,在下不請自來,多有打擾。失禮之處,萬望見諒!”
沈熠眉頭微皺,下意識地對顧達如此客氣的態度感到不適,但他還是強忍住了,微笑道:“顧大人,你身為渝州府尹,大清早的跑到館驛來見我,不會就是為了說這些吧。都說‘明人不說暗話’,你要是有什麼要緊事,還請直言。我這人性子直,就喜歡說話直來直去的人。因此,你大可不必如此。”
顧達沒想到沈熠竟然這麼直接,愣了片刻後道:“沈爵爺說得是!在下此來,是想問問沈爵爺接下來要去何處?”
沈熠微一思考,意味深長地笑了笑道:“顧大人,你繞了這麼大個圈子,真正想問的應該是我此次南下的真正目的吧?”?
顧達老臉一紅,有些不好意思地點了點頭,略顯尷尬地道:“沈爵爺快人快語,在下慚愧。實不相瞞,在下確實是想問這個問題。”
沈熠擺了擺手,死死地盯著顧達,戲謔道:“顧大人,我可以回答你這個問題,但你也必須回答我一個問題,就當是一樁交易,不知你意下如何?”
顧達點了點頭,很是直接地道:“沈爵爺請問。不過,若是沈爵爺的問題干係太大,在下有權利拒絕回答,這一點還請沈爵爺見諒。”
“那是自然!”沈熠立即道,“我的問題很簡單,顧大人,請問你以京官之身任渝州府尹有多少時間了?”
聽到沈熠主動問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