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句“放心吧”,隨後又與她聊起了雲家的善後之事。
雲家如今可以說是元氣大傷,原本的家主雲濱已經形同廢人,當家主母唐正梅與家主繼承人“雲傑”因殺人之罪已經下獄,二房雲旭又身犯貪汙罪。因此,考慮到賢妃的事,趙雲溪必須儘快安排好雲家的將來。
夫妻倆又閒聊了一陣,直到亥時左右方才入睡。
翌日辰時,沈熠叫來芸兒和姜姝,叮囑她們在自己離開之後要照顧好趙雲溪。最重要的是,對外要宣稱自己不慎受了風寒,需要靜養。這樣做的目的自然是掩護自己的行蹤,以免打草驚蛇。
作為沈熠的貼身丫鬟和貼身護衛,芸兒和姜姝原本不願意讓自家少爺一個人走的。但考慮到此次行程的機動性以及二人身份的特殊性,她們倆終究還是不情不願地留了下來。
辰時三刻,沈熠和玄策在玄奇的幫助下“改頭換面”,神不知鬼不覺地離開了絳亭驛,朝著康州府而去。
路上,沈熠裝模作樣地捋了捋自己的鬍鬚,笑道:“三師兄,八師姐這易容術果然神奇,門口的那些人竟沒一個發現我們是是誰。”
“那是自然。”玄策自豪地介紹道,“在我們道宗,只有三師叔的易容術略勝八師妹一籌,其他人根本察覺不到端倪。”
“聽三師兄這口氣,倒像是你自己精通易容術呢。”沈熠忍不住打趣道。
“咳,大家都是同門,又有什麼區別?”玄策有些厚顏無恥,根本不在意沈熠話中的揶揄之意。
由於這次是秘密前往康州府的,且時間比較緊張,故而沈熠忍痛捨棄了自己那舒適無比的馬車,選擇騎著火焰駒去。這樣一來,前往康州府所需的時間雖然大大縮短了,但沈熠卻覺得整個人都快散架了。
三天後,沈熠與玄策進入了康州府境內,直奔府城豐安城而去。
豐安城既是前康王府邸所在地,也是疑似玄珠堂餘孽所建的杏林堂所在地。沈熠相信,趙真要他調查的事情,一定可以在這裡找到答案。
進入豐安城後,沈熠與玄策隨便找了一家酒樓,美美地吃了一頓,然後打聽了一下城裡的客棧,最後在臨近杏林堂的那家有朋客棧裡住了下來。
安頓好後,沈熠讓玄策在客棧的旗杆上留下了一個接頭暗號。這個暗號是他從京都出發前與應湛約定好的,只有他們兩人知道。
當天夜裡戌時二刻,沈熠的房門外傳來了一陣詭異的敲門聲,隨後一道人聲傳了進來:“客官,買藥嗎?”
聽到動靜後,屋內的沈熠輕咳了一聲,回道:“有杏仁嗎,我有些上火。”
“回客官,沒有杏仁,但有杏仁茶。”屋外那人沉聲回道。。
“那也可以,這樣我就不用再麻煩了。”沈熠回了一句,然後開啟了房門。
那人見到面前這個形容枯槁、鬚髮花白的人時,有些懷疑地收住了腳步,沒有直接進門,而是試探性地問道:“就是閣下要買杏仁茶嗎?”
沈熠裝模作樣地環顧房間,隨後道:“若是我的眼睛沒有問題,這間房裡除了我之外,應該沒有其他人了。”
那人遲疑了起來,眉頭也不自覺地擠到了一塊,不知在想些什麼。
沈熠突然覺得有些好笑,本想繼續逗一逗屋外的人,但聽到樓梯口處傳來了一陣腳步聲,他趕緊壓低聲音道:“應指揮使,不必多想,我就是沈熠,快進來說話。”
那人這時也聽到了腳步聲,雖然仍舊有些懷疑面前那人的身份,但還是快速進了房間。
關上房門後,沈熠恢復了原本的聲音,笑道:“應指揮使,你該不會連我的聲音都聽不出來了吧?上次在宮裡……”
聞言,那人的臉上不禁露出一絲訝異之色,隨後抱拳道:“在下影龍衛駐康州府指揮使應湛,見過沈爵爺。”
“應指揮使不必多禮,坐下喝杯水說吧!”沈熠指了指旁邊的凳子,又順便給應湛倒了一杯水。
“多謝沈爵爺。”應湛客套了一句,不解地道,“沈爵爺,您怎麼變成這副模樣了?剛才要不是您提到了宮裡,在下可是萬萬不敢相信的。”
見到應湛的表現,沈熠笑了笑,解釋道,“聽說過易容術吧?你也知道,我這次需要暗中行事,千萬不能暴露身份,因而改變了一下容貌。”
“果然是沈爵爺,思慮就是周全,在下佩服。”應湛不露痕跡地拍了一個馬屁。
沈熠擺了擺手,沒好氣地道:“行了,寒暄就先到這裡為止,該說正事了。我問你,這段時間都去哪兒了,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