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玄奇的講解,沈熠和玄策不約而同地點了點頭,對於白麒之死一事越發地不屑了。這時,沈熠突然神經兮兮地問道:“八師姐,你說那個白麒是不是那方面不太行,這才飲鴆止渴般地自己服了那草葉青的毒素?”
玄奇有些沒明白沈熠的意思,茫然地看著他。倒是一旁的玄策反應過來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鉗制住沈熠的脖子,小聲斥道:“小師弟,你也太唐突了,當著八師妹的面,胡說什麼呢?幸好八師妹一時沒反應過來,要不然一定毒啞了你。”
被玄策“警告”了一番,沈熠這才意識到自己方才的話太放肆了。這種話私下裡與幾位師兄說說倒也無傷大雅,可玄奇畢竟是個女兒家,又是出家人,他又怎麼能這般口不擇言呢。想到這裡,他抬手就給了自己一個嘴巴子,隨後鄭重地地向玄奇施了一禮,陳懇地道歉道:“八師姐,小弟方才的話太放肆了,還請恕罪!”
玄奇這時已經大致明白了沈熠剛才的話,不由得臉色微紅,又見沈熠的態度如此誠懇,當即微笑道:“小師弟,不就是一句玩笑話嗎,何至於此,我沒關係的。不過,我倒是覺得你的猜測不無道理。要不,你問問他們?”
沈熠見玄奇的目光轉向了羅申與劉驥,立刻便明白了玄奇的意思,於是點了點頭,微一思索後對羅申道:“羅申,我問你,你可知白麒可有妻室或是相好的?”
羅申一臉茫然,不明白沈熠為何要問這個,但他還是如實答道:“不曾有過。教內的四位護法中只有他是一個人。為此,教主還曾為他做過媒,但他拒絕了。”
沈熠與玄奇對視了一眼,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玄策這時也明白了沈熠這樣問的原因,隨口道:“小師弟,想不到你竟然真說對了,這個白麒,嘖嘖……”
師兄弟兩人正在對白麒嗤之以鼻之時,羅申抬眼看向玄奇,突然問道:“這位道長,小人方才聽到道長提到了‘萬蛇功’,而且好像還知道萬蛇功功法秘籍的內容。小人冒昧地請問道長一句,我教的叛教弟子周馳是不是落到了三位的手上?”
“是又如何?怎麼,你想搶人嗎?”沈熠仗著身邊有兩位高手,趾高氣揚地接過話茬道,“實話告訴你,周馳確實落在我的手裡了,不過,那都是他咎由自取。若不是他毫無顧忌地用毒蛇咬人,也不會讓我們抓個現行。當然,你若是想搶人,那我只能說別白日做夢了。他現在是殺人嫌犯,我還準備將他交給官府治罪呢。”
羅申苦笑一聲,無奈地道:“這位公子多慮了。小人如今自身難保,哪還有心思管周馳的事。小人之所以問這個問題,就是想確認一下白麒留下的寶貝是不是在他的手上。小人之前已經解釋過了,那些寶貝都是白麒向家師賠罪的,我等也是為了那些寶貝才千里迢迢地來到這裡的。若是不能問清楚真相,那未免也太冤了。”
“算你還有自知之明。”沈熠冷哼一聲,看向身邊的玄策和玄奇,笑道,“三師兄、八師姐,我沒有什麼問題了,你們還有什麼想問他們的嗎?沒有的話,我就讓賀新來拿人了。這些個邪門歪道,不好好在山裡隱世,那就去戍邊吧。”
玄策看著沈熠,嚴肅地道:“小師弟,你這話是認真的嗎?你應該知道,他們是江湖人,素來遊離於朝廷之外。如果是做出了一些傷天害理的事,通常也是按照江湖規矩了結這些恩怨的。可他們現在什麼事都沒做就被我們抓住了,一旦你將他們移交官府,那可就打破這個界限了。到那時,朝廷與江湖的衝突必然就不可避免了。況且他們還是楚國的江湖勢力,即便是真的要讓官府介入,那也應該是由楚國朝廷出面才對。要是你一意孤行,聖京城裡那位皇帝陛下應該也會感到頭疼吧。”
有了玄策的提醒,沈熠也冷靜下來了。沉默了片刻,他很是無奈地道:“三師兄,道理我都明白,可要是就這樣將他們放回去,我實在心有不甘。罷了,讓他們走吧,不過那個周馳卻不能放走。他既然已經在雲家出手傷人了,那就該受到應得的懲罰。既然官府不方便介入,那我就以個人的名義出手,這樣總可以吧。”
“當然可以,你是我們道宗的弟子,對周馳出手,可以視為按照江湖規矩行事。旁人就算是對你的行為有什麼想法,他們也不好說什麼。”玄策微笑著解釋道。
“那就好!”沈熠鬆了口氣,心裡已經開始盤算怎麼懲治周馳了。前世的他生活在一個統一的現代化國家,若是遇到這種惡性的蓄意殺人的事,自然會有相應的政府機關全權處理這種事;來到聖朝後,他又是鎮國侯的兒子,骨子裡就帶著“朝廷”的印記,更是不願意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