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七師兄慢走!”沈熠將玄碩送出了書房,又叫來沈德良,吩咐了幾件事讓他去辦。
明天就是聖歷開文十年九月十五日了,也是趙雲溪反馬的良辰吉日。為了不讓避免等候,沈熠決定今日中午就出發。無論如何,在這樣一個關鍵的日子裡,一應的排場和儀仗都需要做足了準備。因此,他命令沈德良在符合趙雲溪出行規制的前提下,又特意準備了兩面旗子,一面寫著“同安縣子沈”,另一面則寫著“同安公主趙”,命令底下人一進京都大門就展開。
子爵府門口,沈熠與玄封、玄鷺兩人告別後,牽著趙雲溪的手上了馬車。隨著一聲令下,大小七輛馬車便朝著京都的方向駛去。最前方那輛奢華無比的馬車內坐著的自然是沈熠夫婦及芸兒、曾容、文竹三人。玄策坐在車廂前邊,其旁邊是專心駕車的車伕劉三;姜姝和蘭兒坐在車廂後邊,負責警戒。緊隨其後的兩輛馬車內分別坐著趙宸和尉遲鑠主僕與玄蘊、玄奇兩位師姐。接下來的三輛馬車內裝的分別是沈熠準備的禮物以及隊伍行進途中所需要的食物和水,最後一輛馬車內坐著的則是沈德良與季嬸與沈熠非常親近的人。而在這七輛馬車之後,則跟著三丈長的儀仗隊伍。這是趙雲溪這個公主出行時必須有的規制,這既是皇家子女身份的象徵,也是為了警示一些宵小之徒,好讓他們掂量一下輕重再決定是否要動手打劫。如此一來,這個隊伍註定走不快,只能儘量趕在太陽下山前抵達京郊,等明早城門開啟後再進京。
隊伍不急不慢地前進著,車廂內的沈熠等四人為了消磨時間,卻開始玩起麻將來。這輛馬車是他找人專門定製的,內部空間非常寬敞,甚至可以躺著休息。除此之外,他又請玄封增加了一些用於防衛和娛樂的實施。一旦遇上危險,只要開啟車廂這些東西平時根本不會暴露出來,算是沈熠的最後一招。
隊伍走了一個多時辰後,沈熠下令原地休息。隨後叫來沈德良,讓他將馬車上的食物和水分發給一直步行的儀仗隊伍,讓他們儘可能地補充體力,休息兩刻鐘後再啟程。
在眾人休息的時候,沈熠四人的“廝殺”已經來到了白熱化階段。最終,在芸兒和文竹兩人不遺餘力地助攻下,他成功地輸了三張銀票。
“乖丫頭,你這胳膊肘怎麼往外拐呢?”沈熠懊惱地道。這丫頭一個勁地給趙雲溪點炮,再加上文竹明目張膽地放水,他就算牌技再好,可面對這種一打三的局面,實在是無力迴天。
“少夫人才不是外人呢,她是自己人,我幫少夫人贏錢就是幫少爺贏錢。”芸兒反駁道。
“按照你的邏輯,你幫我贏錢就等於幫小九贏錢,那你為什麼不幫我呢。”沈熠壞笑道。作為一個學習過辯證法和邏輯論的人,他很輕易地就抓住了芸兒話中的邏輯漏洞。
芸兒像是根本就沒思考過這個問題,一時間不知如何回答。正在這時,玄策突然提醒道:“小師弟,前面有人過來了,共有四騎,看架勢是衝著我們來的。”
“四師兄果然沒說錯,我前腳剛離開同安縣,後腳麻煩就找上門來了。”沈熠無奈地道,“算了,你自己解決吧,我有些困了,不想理這些事,對了,記得留個活口,我還有事問他。”
玄策沒說話,只是嘆息了一聲。令他想不明白的是,對面就這麼幾個人也敢上門尋晦氣,實在是不知死活。胡思亂想間,對面的人已經到了馬車前十餘步的位置。
為首的那人“籲”了一聲,剛勒住馬,還沒來得及開口,一枚銀針便朝著他的眉心射來。
“道長手下留情!”就在這生死一瞬之時,一聲疾呼從身後傳來,說話的人正是尉遲鑠。
玄策手腕微屈,又是一枚銀針,其速度令人瞠目結舌,電光火石間便擊落了上一枚銀針。
馬上的人雙目緊閉,似乎已經看到了銀針穿透自己腦門的情形。可就在這時,他的耳邊卻突然傳來了一聲清脆的撞擊聲,頓時將他拽回了現實。
“石放,你們怎麼來了,莫非府裡出事了?”尉遲鑠疾步跑上前來,見到馬上的人安然無恙後,這才長呼了一口氣,好奇地問道。從子爵府離開時,他就一直跟趙宸待在一個車廂,這讓他有些坐立不安,這才趁著休息的時間離開車廂放鬆放鬆,正好注意到了前方疾馳而來的四人。由於他很熟悉這四人的著裝,心裡本就有所懷疑,正要上前核實,恰好聽到了沈熠和玄策的對話,頓覺大事不妙。可還沒來得及開口,玄策就已經出手了。他可是領教過玄策的身手,知道無法阻攔,只能寄希望於玄策身上,這才亡羊補牢般請求玄策留手。萬幸的是,玄策及時出手了,這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