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透過玻璃窗照進殿中。如此一來,殿中就不會那麼暗了。”
皇后點點頭,對沈熠的話表示了認可,接著道:“那麼,玻璃窗還有其他功效和缺點嗎?”
“當然有啊!”沈熠道。緊接著,他回到原位,為皇后做了一場關於玻璃窗的科普講堂。
正在他侃侃而談時,殿外突然傳來了一個令人意外的聲音:“老奴鄭霆,請見皇后娘娘!”
“進來吧!”皇后道。若她猜得不錯,鄭霆定是來傳達聖帝的話的,故而選擇直接召見。
皇后話音剛落,鄭霆便走進了殿中,循例拜見了皇后,又跟沈熠和趙雲溪淺淺施了一禮,這才不緊不慢地道:“陛下口諭,宣同安縣子沈熠覲見!沈子爵,這便跟老奴走吧!”
“好!”沈熠應了一聲,對皇后道,“娘娘恕罪,陛下有旨,臣不敢耽擱,這便告退了!”
“正事要緊,你去吧,本宮正好跟同安聊聊。至於玻璃窗的事,下次再說吧!”皇后道。
離開正陽宮,沈熠在鄭霆的帶領下徑直來到了永安殿。上次來這裡,好像還是他成親前兩天吧。時間過得可真快,轉眼之間,三個月便過去了。
“沈子爵,陛下吩咐過,你來了的話直接進去就行。”永安殿門口,鄭霆看了一眼沈熠,公事公辦地道,“提醒你一句,陛下此刻正和四皇子正在裡面敘話呢,你最好有個心理準備!”
對於鄭霆的提醒,沈熠先是愣了一下,隨即抱拳道:“多謝鄭公公,在下知道該怎麼做!”
鄭霆神色複雜地看了沈熠一眼,張了張嘴,終究還是沒有說出話來。可能他也沒想明白,剛才為什麼會提醒沈熠,明明幾個月之前,他們之間還鬧過一場不愉快呢,這真是奇了怪了。
沈熠自然也注意到了鄭霆剛才奇怪的表現,但他卻沒有多說什麼,只是衝鄭霆點了點頭,然後敲響了永安殿的大門,嚴肅地道:“臣同安縣子沈熠奉旨覲見!”
數息之後,殿門由內開啟,緊接著傳來了聖帝的聲音:“進來吧,還是上次說話的地方!”
“是,陛下!”沈熠應了一聲,朝著殿內最南邊的那間房間走去。那裡是他上次與聖帝正式達成合作的地方,對於兩人而言都有著不同尋常的意義。或許聖帝也是考慮到了這一點,這才選擇在那個地方召見他吧。就這樣胡思亂想地走著,他極其熟悉地來到了約定好的房間。
這是沈熠與聖帝時隔三個月之後的第一次見面,而這次見面所談的內容,影響極為深遠。
被尉遲鑠訓斥並警告了一頓,石放急忙賭咒發誓,稱自己已經知錯了,日後絕不敢再犯。尉遲鑠卻沒有多說什麼,只是警惕地看著趙宸所在的方向,這既是他的職責,也是他的忠心。
趙宸吃了一口飯糰,有些抱歉地道:“妹夫,九妹妹,今晚委屈你們了。若不是因為我,你們完全可以找驛站或進城找客棧,哪能淪落到在這荒郊野外吃飯及休息。”按照慣例的話,沈熠一行今晚應該在館驛或是進城休息的。可那樣的話,趙宸的行跡自然就會暴露了,但在沒有確認刺殺他的人究竟是何方勢力之前,他只好選擇暫時躲避,其他的事等回京後再說。
“四皇子,我們之間乃是合作伙伴,你又何必說這些見外的話呢!”沈熠道,“再說了,荒郊野外也有荒郊野外的好處。比如這隻肥美的野兔,這可是從未想過的意外之喜,你說呢。”
趙宸看了一眼正在被架在火上烤的野兔,默默點了點頭。或許人生早就註定好了,有舍才有得。他們失去了去更舒服的地方吃飯、休息的機會,卻得到了這隻野味。
吃飽喝足之後,沈熠命隨行宮女拉起帷幔,又讓文竹伺候趙雲溪洗漱。出門在外,雖然無法沐浴,但在入睡前,像是刷個牙、洗把臉這樣簡單的事還是可以做到的。
趁著趙雲溪洗漱的間隙,沈熠叫來了沈德良,讓他做好今晚的防衛工作。從子爵府出發的時候,他專門挑了二十名被玄鷺調教過的護院隨行,就是為了以防萬一。
一夜無語,第二天卯時中,隊伍收拾妥當之後,便繼續朝著京都前行了。透過車窗看去,沈熠只看到了滿目荒涼。此時雖是九月,可道路兩旁卻滿是枯黃,沒有一絲生氣。稍有風起,馬車揚起的黃土嗆得人呼吸不暢,也不知這種情況什麼時候才能改變。
“夫君,你在看什麼呢,這麼出神?”趙雲溪挪到沈熠身邊,也有樣學樣地趴在視窗看,可看來看去都是那些被曬得焦黃的土地,沒發現什麼稀奇的事,故而不解地問道。
“沒什麼。”沈熠放下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