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菊花、茱萸和菊花酒等物回到宮裡與皇帝團聚,以表達她對父皇的孝敬。如此一來,她也把重陽鎮百姓在這天登高、賞菊、喝菊花酒、插茱萸的民俗傳入宮中。
再後來,重陽公主在重陽鎮結婚、生子,直至百歲而亡。她這一生生在重陽,長在重陽,死在重陽。當地百姓感念她誅殺瘟魔的功績,為她修了一座重陽觀,每年重陽節都會來祭拜。
“好了,我的故事到這裡就講完了。怎麼樣,你還會覺得有趣嗎?”沈熠口乾舌燥地道。
“當然有趣了。一個弱女子憑藉自己的意志和努力,不僅斬殺了為害一方的妖魔,又給自己的母親和鄉親們報了仇,實在是太勵志了!”趙雲溪眼冒精光,激動地道。
沈熠沒想到趙雲溪竟然是這樣看待這個故事的,不禁啞然失笑道:“這倒也是一種說法。”
又過了小半個時辰,沈熠一行終於來到了觀星臺。姜姝和蘭兒將馬車上的東西取了下來;芸兒負責準備茶點,文竹負責鋪毯子,曾容則負責生火燙酒,三人各有分工,各自忙活起來,沈德良和車伕劉三卸了馬車,將馬匹牽到不遠處,餵了一些草料;沈熠和趙雲溪則四處閒逛,一邊感受著微風的輕撫,一邊說些親密話;至於玄策,早就不知道跑哪兒去了,但肯定一直注意著沈熠的安全,畢竟保護沈熠是他的第一要務。
不多時,芸兒等人都準備好了,招呼沈熠夫妻倆過來坐下。眾人圍坐在毯子上,邊飲酒、邊賞菊、邊說話。好在今天的太陽不是很毒辣,而山頂又有絲絲微風。在這種舒適的氛圍中,眾人紛紛開懷暢飲,興起時,沈熠也吟誦了一遍王維那首經典的重陽詩:
“獨在異鄉為異客,每逢佳節倍思親。遙知兄弟登高處,遍插茱萸少一人。”
“夫君,你這是想家了嗎?”趙雲溪有些動容地道,“再過幾天,我們就可以回京都了,到時候,你就可以跟爹孃團聚了,我也可以陪母后好好地說說話了。”
沈熠回過神來,微微點頭道:“是有點兒想念他們了。算起來,我們已經三個月沒見了。”
“小師弟,弟妹,你們倆說什麼呢,怎麼看起來不太開心啊?來,喝酒!”玄策不知道是從哪兒冒出來的,端著一杯酒,賤兮兮地跑到沈熠面前,打破了有些感傷的氛圍。
“三師兄,我喝茶就好!”沈熠舉起手中的菊花茶,象徵性地與玄策碰了一下。開玩笑,今晚他還有大事要辦呢,萬一喝醉了,睡過了頭,那他可就後悔死了。
快樂的時光總是轉瞬即逝,不知不覺間,已經申時三刻了,收拾收拾就該回家了。沈熠一聲令下,套車的套車,打掃現場的打掃現場,裝東西的裝東西。一番通力合作之下,現場很快就恢復成了上午剛來時的模樣。
“走吧,該回去了!”沈熠環顧四周道,“大家重陽節快樂,希望以後的每一年,大家都能像今天這樣開心。這是我發自內心的祝福,願諸位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
“一定會的!”趙雲溪上前緊握住沈熠的手,動情地道。嫁給沈熠的這三個月,她感覺比在宮裡度過的十七年都要快樂。這不僅是由於環境的影響,更多的是由於身邊的人。
回到子爵府時已經快戌時了。一回到雲深院,趙雲溪就感覺有些不對勁。平時這個時候早該掌燈了,可今天竟然黑漆漆的,而且四周死一般的沉寂。這種氛圍令她不禁緊張起來了。
蘭兒也察覺到了有些異常,但她卻沒有感覺到任何殺氣。再看沈熠等人都表現得很鎮定,甚至有些憋笑的感覺。她雖然不明白沈熠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但還是放鬆下來了。
“夫君,這院裡的人都幹什麼去了,連燈也沒有點,實在太奇怪了!”趙雲溪不解地道。
“今天是重陽節,他們可能都喝醉了吧!”沈熠含糊其辭地道,“阿良,回頭你要好好地懲罰他們。就算是過節,也不能誤了本職工作,這實在是不成體統。”
“啊?”沈德良愣了一下,不知沈熠唱的是哪一齣,正想認真解釋時,卻見芸兒在不停地衝他使眼色,唯一思索便明白過來了,很配合地道,“是,少爺,奴才記下了!”
“算了,夫君,這也不是什麼大事,隨便說兩句就算了。”被矇在鼓裡的趙雲溪勸阻道。
“小九真是人美心善。”沈熠賤賤地笑道,“阿良,聽見了嗎?就按少夫人的意思辦吧。”
“是,少夫人!”沈德良道,“少爺,少夫人,你們先在這裡等一下,奴才去找火把來!”
“嗯,去吧,快點回來啊,我都快餓死了!”沈熠這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