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我也想聽。”趙雲溪挽著沈熠的胳膊,靠在他的肩膀上,撒嬌道,“聽芸兒說,夫君的嗓音極好,之前在京都的聆音樓還唱過一首詞呢。我們認識這麼久了,都還沒聽過呢。”
“好啊,只要小九願意聽,那我就豁出去唱。”沈熠一臉寵溺地道,“不過,這首歌的唱法和我們平時聽到的唱詞不一樣,節奏也更快一些,你可要做好心理準備,莫要被嚇到了。”
“只要是夫君唱的,我都喜歡,就算是唱法不一樣,我也無所謂的。”趙雲溪嘻嘻笑道。
“那好!”沈熠點了點頭,清了清嗓子,回憶著前世聽過無數遍的唱腔,將自己的狀態調整到最好,開始輕輕唱道:“……颳風這天,我試過握著你手。但偏偏,雨漸漸,大到我看你不見。還要多久,我才能在你身邊。等到放晴的那天,也許我會比較好一點。從前從前,有個人愛你很久。但偏偏,風漸漸,把距離吹得好遠。好不容易,又能再多愛一天,但故事的最後,你好像還是說了拜拜……”
沈熠全身心投入地唱著,他的聲音很輕柔、很朦朧,像是想起了什麼事情一般。趙雲溪安靜地聽著,一雙眼睛緊緊地盯著沈熠。有那麼一瞬,她似乎瞧見了沈熠心底的迷茫和悲傷。她也不明白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整個人竟不受控制地落下淚來。
一曲唱罷,沈熠漸漸回過神來,卻發現趙雲溪有些失態。他也沒有問原因,只是默默地將趙雲溪攬在懷中。簾外雨潺潺,屋內人相偎,光是這個畫面,就已經讓沈熠無法忘懷了。
許久之後,趙雲溪終於調整過來了,略帶著哭腔道:“夫君,不知為何,我剛才覺得你好悲傷,連我也被感染到了。儘管有些詞我沒有聽明白,可要傳達的感情,我卻深有感觸。”
“這就是歌曲的魔力,一首好歌就像是一首好詩詞或是一篇好文章一樣,能夠引起志同道合之人的感情共鳴。”沈熠笑了笑,扶正趙雲溪的身子,摸了摸她的頭髮,自作多情地道,“我剛才只是簡單地唱了一遍,你就能察覺到這首歌想要表達的感情,這屬實出乎我的意料。”
趙雲溪撲閃著眼睛,含情脈脈地道:“我知道,這就是夫君常說的‘心有靈犀一點通’。”
夫妻倆又曖昧了一陣方才分開,沈熠在芸兒的伺候下洗漱完畢,嘚瑟地來到膳廳吃早飯。
午時左右,這場突如其來的雨漸漸停了,沈熠雖然覺得有些遺憾,卻也並沒有太多感傷。
澹泊書房內,沈熠叫來陳志,讓他跑一趟京都,除了給鎮國侯府、宮裡和趙文秀送信外,還帶上了他的木質冰箱,裡面裝著他早飯後親手做的各色月餅,都是送給京都眾人的。
由於中秋祭月習俗的影響,聖朝人素來就有吃月餅的習慣,一些文學作品中有“小餅如嚼月,中有酥與飴”等詩句及“士庶傢俱以是月造麵餅相遺,大小不等,呼為月餅”等記載。
陳志走後,沈熠也不再逗留,徑直回到臥房繼續陪趙雲溪,他很珍惜這有限的相守時間。
轉眼間,八月十五中秋節到了。這一天,作為當家主母的趙雲溪忙得不可開交,一會兒帶著芸兒清點同安縣各權貴豪族送來的禮單,一會兒又吩咐文竹將回禮打包好,交由府裡的小廝及時贈送。一直折騰到下午申時,她才稍稍歇了口氣,懶洋洋地回到臥房,蜷縮在沈熠懷中,不滿地吐槽道:“夫君,我都快累死了。你倒好,跑到這裡躲清閒來了。還有天理嗎?”
沈熠也知道趙雲溪很辛苦,於是陪笑道:“好小九,你躺到床上去,我給你按摩一下吧!”
趙雲溪臉色一紅,突然想起了上次來月事時沈熠幫她按摩的場景,但很快就恢復了正常,乖乖地躺到床上,靜候沈熠的按摩服務。就像沈熠說的,他們現在可是名副其實的合法夫妻,就算是做些肌膚之親的事,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更何況在這子爵府裡,也沒人敢說他們什麼。
正當按摩進行到關鍵時候時,芸兒突然闖了進來。床上的沈熠和趙雲溪頓時僵在了原地,像是做壞事被人發現了一般,尷尬得不知道該說什麼。芸兒這時也知道自己闖禍了,低著頭退了出去,低聲道:“少爺,夫人,宮裡來人了,帶了好些東西,請你們前去接旨!”
“接旨?”沈熠一臉困惑地看向趙雲溪,發現趙雲溪也是同樣的神情。兩人一時間大眼瞪小眼,都不知道這旨意是誰發的。沉思了片刻,沈熠對芸兒道,“你先去吧,我們馬上到。”
“是,少爺!”芸兒紅著臉應了一聲,毫不猶豫地逃走了,生怕沈熠反應過來後教訓她。
“夫君,別